是啊,荆默呢?荆默去哪里了?
昆仑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就去找过荆默,所有的厢房都没有发现人影。
“我问过客栈的小二,小二说看到荆默是未时离开的,后来一直没有回来过。”
“客栈的小二……”楚茨神色微变,眸中寒色一闪而过,她握了一下昆仑的手,道,“你在原地等我一会儿,不要走开,我去去便回。”
昆仑稍一思索便明白过来,她于是望着楚茨的眼睛,两人心照不宣。
“你让我去么?”楚茨问。
昆仑极轻的点了一下头。
楚茨身上的血腥气还没有散尽,那是杜衡星君留下的,而从这一刻开始,她身上将沾染上更多人或者妖或者仙的血,她不在乎,但她在乎昆仑在不在乎。
昆仑不喜杀人,却不迂朽,放过一个会带来多大的祸患不用楚茨和她讲明。一如她之前所言,除了颠覆三界,没有什么是不可原谅的。
第二日,风俊来到城东杜衡居住的客栈时,发现杜衡殒命,客栈供职的一干人等,掌柜、小二,包括后厨掌勺的师傅,通通被灭了口。
风俊脸色阴沉得有些怕人,他尝试去搜刮杜衡星君失散的魂魄,却发现早就被抹得一干二净,连根头发丝儿都没剩。
姜央心下先吃了一惊,昨日明明说好只杀杜衡,怎么多杀了这么多,后来一想,楚茨想是怕客栈的伙计暴露她的长相,才干脆一并灭了口。既然自己发现了,那么就要误导一下风俊了,她道:“这城里妖孽横行,杜衡星君怕是给哪个妖怪看上了,所以才杀之以夺气血,客栈的人肯定看到了他的脸,那人怕有后患,干脆就……”
姜央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低声道:“斩草除根!”
风俊一拍桌子,骂道:“可恶,妖精就是妖精,行事作风毫不留情,客栈内其余人也是妖,同类相残就不怕遭天谴么?”
姜央背着双手干咳了两声。
风俊回过神来:“我不是说你。”
姜央:“杜衡死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唉,让典史官把杜衡的名字从星君册上除去吧。”
姜央:“……”
“啊?你在问阵眼一事么?”风俊正色道,“杜衡找到阵眼大致方位便可,其余的事我自有办法,少说也是我母亲亲手布下的阵,我找得到的。”
他唏嘘道:“早知叫杜衡早日离开光白城,白白葬送了一条性命。”
姜央才不想什么杜衡不杜衡的,那都与她不相干,同时她又不敢问得太过、步步紧逼,当下只称了一句是,附和着感叹了一下。
但是俗话说天算不如人算,姜央三人离开客栈时正遇到街道喧闹,一列守卫军井然有序的行至布告栏前,贴了一张人像上去,风俊是什么眼力,远远的瞧上一眼就迈不动步子了。
他瞳孔略微缩了缩,喉咙干得一时什么都说不出来,愕然的看向姜央,指了指布告栏。
姜央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心里登时凉了半截。
“妖王再世的消息早就在妖界传得沸沸扬扬,光白城的城主现在才贴出来告示,想是天高路远,刚得到消息不久。”
只有两个人在的房间里,姜央压着声音道:“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还有昨天,你在王面前为什么不说?!”
莲摊手:“我昨天不开心,不想说。”
“你!”
姜央一拳砸向桌子,又怕响动太大惊动了风俊,半截又猛地收回来,闷气郁结在胸口:“到底是谁把这个消息散出去的!”
风俊如今已经知道了楚茨再世的消息,那么非但是妖界,连天庭也会插上一脚,到时腹背受敌,自己就算是有十只手也没办法将他们拦下来,不如……
她眯细了眼睛,咬了咬下唇,飞快的做了决定。
莲一把拉住她:“你去哪里?”
姜央:“去杀风俊,若是风俊死了,天庭必然无暇他顾,既然要乱,就让天下乱个彻底!”
她猝不及防挨了一个脑瓜崩。
“你是傻还是脑子缺根弦,天帝死了,阵眼谁去找?我和你么?还是你心心念念的王。天帝死了,天庭是无暇他顾,但是去找罪魁祸首的手总能腾出来吧,你确定乱出来的局面是你想要的么?还无暇他顾,到时候无暇他顾的人恐怕是你自己!”
莲气不过,又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我说你怎么就不能动脑子想想呢,这个消息是谁放出去的?这才是重点,弄清楚她背地里还有什么敌人,才能早作防备。你一股脑的往前冲,除了当炮灰,有个屁用!”
你这么为她着想,能有什么回报么?她只是在利用你!
当然后一句话莲没有说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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