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会努力的。”
严铎点点头,片刻后祁耀正准备回自已那桌时,他忽又道:“我记得你是成都当地人吧?”
“是。”祁耀回道,“两年前差不多这个时候,我就是在成都参加了星声比赛的海选,当时我、边向东还有乐明晓,我们三个都是成都赛区的。”
严铎笑了笑,心道这个祁耀果然会察言观色,知道自已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他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和乐明晓还有联系吗?”
“乐乐他偶尔会在微信群里出现,”祁耀说,“除了上课外,听说他还跟几个同学成立了一个音乐工作室,帮人录制demo,制作后期,有时还会接洽商演,看起来是挺忙的。”
“呵,”严铎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不出这小子倒是沉得住气。”本以为乐明晓很快就会撑不住妥协,没想到他离开北京后就一直杳无音信,本以为年轻人肯定会耐不住寂寞的冒头,谁曾想他居然说消失就消失,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在任何社交网络上出现过。
“乐乐虽然年纪小,但一向都是很有主意的。”
“是吗?”严铎晃了晃酒杯,眼睛盯着杯中的液体。
“严总第一次来成都吧?”祁耀忽然转移了话题,“其实成都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像是宽窄巷子、春熙路,武侯祠这些,以前都是我们喜欢去的,如果严总有机会的话,可以去看看。”
严铎抬头,微微一笑,道:“行啊,有时间一定去……”
第二天上午,剧组要去往机场的时候,严铎留了下来,说是还有其他的事要办,要多待两天,一向不离他左右的高捷这次却没有跟着他。众人临走时,安绍朗一脸八卦地说老严你不会是触景生情想留下来重温旧梦吧,严铎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事实上,严铎并不是第一次来成都。曾经有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就是来自成都,因为那个人的缘故,他曾经来过很多次成都,也是因为那个人的缘故,曾经他对成都的了解并不亚于任何一个当地人。
他还记得第一次来成都的情形。那时他们刚出道没多久,到成都来录制节目,趁着经济人不注意时就偷偷跑了出来。那个人带着他去了成都有名的“宽窄巷子”,在那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天府少城”的文化底蕴,品尝到了最地道的麻辣鲜香,还观看了神奇的川剧变脸。那时候的他们没有名气,也没有钱,可以大剌剌地蹲在马路牙子上,吃着几毛钱一串的炸鱿鱼,不会担心有人认出他们,更不会担心有人对着他们评头论足,有的只是年少无知的快乐和满足。不过那些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严铎必须认真计算才能数清楚到底有多久。
前行十几步,左转,忽然进入了一条静谧的街道,仿佛与外面完全隔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严铎往四周看看,他记得这附近有一家年代久远的音像店,那时候他们每次来成都最喜欢去的就是那家音像店,每每因为淘到一张珍贵的黑胶唱片而欢喜雀跃。
严铎凭着感觉寻去,果然找到了那家店。店名没有变,店面却是焕然一新,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严铎推开透明的玻璃门,门上挂着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店主正趴在收银台上打盹,他进入店里,然后在走到第二排货架时,就遇到了正在挑选cd的乐明晓。
时值2014年1月17日,距离上一次的分别整整过去10个月零5天,两人终于还是再一次的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