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铎知道今天乐明晓从贵州回北京,所以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还是开车回了家。
停好车后,严铎发现别墅里居然一片漆黑,他心中纳闷,一般情况下乐明晓是不可能这么早就睡的,而且他刚从外地回来,按照往常的情况一定会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跟自己聊。
严铎进了家之后,换上拖鞋,并没有在一楼停留,直接就上了二楼。
推开房门,卧室里静悄悄地,没有半点声息,严铎心中纳闷,他摸索着找到墙上的开关,按了下去。
屋里瞬间一片光亮,严铎就看到了正窝在沙发里的乐明晓,严铎被吓了一跳,说道:“在那里做什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乐明晓也不知在发什么呆,在听到严铎的声音后似乎才回神,而他也只是扭过头来看了严铎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严铎走了过去,伸手在乐明晓头上摸了摸,笑问道:“这是怎么了,见不到我,所以不肯去睡觉?”
乐明晓依旧看着他,嘴巴抿成了一条线,可就是不出声。严铎忽然想到了两人之间的那一个约定,于是试探着问道:“这是在生我的气?”
乐明晓眨了眨眼睛,总算是开口了:“已经气过了。”
“是吗?”严铎笑了,他挨着乐明晓坐了下来,一只手揽住乐明晓的肩膀,说道,“来说说吧,到底因为什么生我的气?咱们几天没见,我似乎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你生气,是嫌我回来晚了?”
乐明晓扭过头来,面对严铎的调侃,他难得的没有反驳回去,而是十分正经地看着对方说道,“严铎,我在你面前从来没有隐瞒。”
“……”乐明晓很少直接叫他的名字,所以严铎想这孩子大概是真的在生他的气。
“可是你对我一点都不坦白。”
乐明晓继续说着,严铎的眉头就是微微一皱,他问道:“是不是有人跟你说过什么了?是……小谢?”
乐明晓摇摇头,又说:“你不知道这一站我们的特别嘉宾是荆皓吗?”
“他对你说什么了?”严铎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
“说了一些,但也没说多少,既然是你的事情,我觉得还是你亲口告诉我比较好,只不过我也不明白,”他忽然把头转过去,在他的视线斜对角的位置是一面穿衣镜,乐明晓看着镜中映照出的半张脸,说道,“我到底哪里像远哥了?”
此话一出,乐明晓就觉得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突然收紧了,他又把头扭回来,看到严铎一刹那就闪过了数种不同的情绪,然而乐明晓也不清楚到底哪种情绪才能代表严铎此刻的心情,他又道,“就是我这双眼睛吗?那如果我把它们挖出来送给你,那我这个人是不是就对你没有用了?”
他说这话时,嘴角还噙着笑,语气半真半假,严铎却觉得心里像被刀子戳了一下似的,他沉声道:“别胡闹!”
“好啊,我不胡闹。”乐明晓对着严铎偏头一笑,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那你是不是可以亲口跟我说?”
“……”严铎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少年看着他的眼神太过干净,满满的都是真诚,在那样的眼神面前,他觉得自己无所遁形,他闭了闭眼睛,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乐明晓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严铎,对方不说,他也不催促。
过了不知有多久,严铎原本揽住乐明晓肩膀的那只手忽然收了回来,而他也终于肯开口了:“我的确跟任朝远在一起过。”
“哦……”乐明晓应了一声,表情看起来似乎很平静。
“我跟阿远17岁的时候就认识了,我们一起在公司接受培训,18岁的时候一起出道,自然而然地就在一起了,一直到25岁息影,我们才分了开来……”
“所以你退到幕后也是与这个有关?”乐明晓突然插话道,“你们为什么要分手?既然都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没道理说分就分啊。”
严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顺着之前的话继续说道:“我和他认识了将近二十年,在一起的时间有七年,而剩下的时间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把那七年的时光给全部清除干净。”
说完这些,他又阖上了双眼,似乎在掩藏一些不想让乐明晓看见的东西,然而那神情中的疲惫和无助却无论如何也是掩饰不住的,乐明晓说道:“所以还是忘不掉的吧?”
“……”严铎没有作声,乐明晓忽然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掌,“人家都说,初恋是最刻骨铭心的,也是最美好的,可是如果时时刻刻都想要忘掉的话,那肯定是不怎么美好的了,所以不如让我来帮你清除掉那些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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