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他,神色复杂。
“没事,我去拿拖把把地板拖一下。”严明耀忍着痛先把水壶拿开,又帮她擦干净脚,为她盖上被子。
他的手背已经红了一大片,长了好几处水泡,他却依旧温柔的帮她掖好被角,“好梦。”
“我要我姐姐。”傲雪坚持重复道。
严明耀手中动作一停,随后才缓缓继续动作,“好,明天你醒来就可以看到她了。”
他关了灯,傲雪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
次日清晨
丁依依刚想出门给花浇水就看到了严明耀站在门口。
“明耀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她急忙将人迎进去,在玄关处看到他手背上的伤口,“这是烫伤?你怎么没有处理?”
“我有事想和你说。”严明耀一坐下去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丁依依给他倒了一杯茶,看他身上衣服露水严重,不敢置信问道:“你昨天一整晚都呆在门外?”
严明耀没有回答,只是严肃的看着她,“我希望你能把傲雪带走,她现在真的非常依赖你,每天念的都是你,只要你愿意把她接走,她一定会康复的。”
丁依依有些心动,但还是没有开口,对于傲雪,她的感情太过于复杂,已经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
“依依,”严明耀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膝盖一曲,单腿跪在地上,“我爱她,爱得超出了生命。”
“你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丁依依慌了,急忙拉着他,“你别这样!”
严明耀背脊挺得很直,俊俏的脸上满是想起傲雪的温柔,“如果她要的幸福我不能给,那么至少让我陪着她找到幸福,那样我才会离开。”
“我答应你。”丁依依心慌意乱的答应,拼命扯着他,“我们现在就去接她!”
精神病院
傲雪看到丁依依,清纯的脸色立刻带起了笑意,甚至把手里的布娃娃递给她。
“小雪乖,姐姐带你离开好不好?”丁依依坐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傲雪偏着头想了一会,声音有些怯懦的问道:“家是什么?”
“家是很温暖的地方。”叶念墨含着眼泪回答,然后快步走出病房,准备去帮傲雪办理出院手续。
门关上,坐在床上的傲雪缓缓的起身,她手里抓着布娃娃的头发,表情僵硬的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她摸着墙壁上淡蓝色的壁纸,看着窗外已经看腻了的盆栽,胸腔抑制不住的上下激烈的浮动。
“我要离开了,我终于要离开了!”她的一双美目迸发出极强的恶意,声音带着冷意,“就算你们已经结婚,我也要弄得你们鸡犬不宁。”
丁依依和叶念墨的家
傲雪冷冷的打量着这个温馨的地方。
玄关处情侣款的拖鞋,情侣款的杯子,情侣款的抱枕,她的心就好像在十八层地狱最烈的火里挣扎,要把她吞噬殆尽。
“小雪!”丁依依从楼上走来,“我给你拿了新的牙刷和牙膏哦,刷刷牙我们就可以睡觉了。”
她已经把傲雪当成了五六岁的孩子,所以极尽温柔,生怕会把对方吓到。
傲雪接过牙刷和牙膏走到浴室里,听着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的视线哀怨而愤怒。
她看着架子上颜色不一,款式一样的漱口杯,每一个细节都好像在告诉她,叶念墨和丁依依很甜蜜,只有她一个人在精神病院被当成神经病关押起来。
掌心里牙刷的棱角刺得她发痛,好半响她才默默的扭开水龙头,潺潺水声流出,带着她的恨意。
等傲雪洗漱完以后,丁依依进浴室整理,诧异的发现自己的牙刷倒挂在马桶里,她想着可能是傲雪贪玩,就没在意。
夜晚,别墅陷入安静,直到门口的电子监控设备传出响声,叶念墨回来了。
“念墨,我有事情想和你说。”丁依依有些紧张的围上去。
叶念墨走到客厅,随手拉过她,将她圈在沙发被靠和自己的双臂之间,声音带着笑意,“什么事?”
丁依依望着他黝黑的眼眸,嗅着他身上露水的味道,她有些紧张,“我把傲雪接回来了。”
叶念墨眼神有些复杂,眼眸中似乎在流淌着不一样的情绪,他松手,语气有一丝的严肃,“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呢?”
“如果和你商量,你会把同意我把她带回家吗?”丁依依问。
叶念墨回答得很干脆,“不会。”见丁依依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握住她的肩膀,“愧疚和人生必须要分开,你的人生不需要背负着对她的愧疚。”
“我需要。”丁依依沉默了半响,回答道:“她比我先遇到你的,如果当初我们没有遇见,那么你就会和她在一起,她的孩子不会流产,她不会抑郁。她不会变成双重人格,今天站在这里的人就会是她。”
叶念墨放开她,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与她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垂下的眼眸认真而严肃,“你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