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疙瘩,也许此时此刻的她,注意力全在怀里的房宝宝身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可是和她合体的花之精灵,不知不觉间立刻阿舅阿舅地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端木小菜突然发现,浸泡着自己和房宝宝的那些塘水,居然是透明的,在众多黑手的拉扯中,她不但没有被五马分尸,而且房宝宝的后脑勺,不知不觉间已经止住了淋漓的鲜血,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她顿时既惊又喜,脚下无意识地往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已经弹出了水面,她看准岸边一硬处,便掠了过去,稳稳的站在了上面。
这一切,全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刚才一直没有抬头看端木小菜的那些白头翁男男女女,仿佛用耳朵感知到了这一切,霎时间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刚才那个连正眼也没有瞧端木小菜,一直把她当做透明的白胡子老头,不知不觉也慢慢抬起了头来,脸上那层如面粉般的白色粉末,也悉悉索索地往下面掉个不停,然而,即使掉多少,又新长出多少,好像永远都掉不尽似的。
端木小菜自然无暇顾及这些,她看了看房宝宝完好无损的后脑勺,又回头瞧了瞧那满满的一大水塘的水,心里突然一动,意识到这个地方这些白头翁男男女女都不是什么平常之人,不由得立刻上前,大声请求道,“老伯伯,谢谢你们刚才救了我们家宝宝。”
那个白胡子的老头又低下了头,继续吃饭,只留下一个后脖子面对着端木小菜。
端木小菜毫不灰心,继续好声好气的请求道,“老伯伯,你干脆好人做到底,把我们家宝宝身上的魔性都根除掉了吧?”
怀中的房宝宝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了,可是他体内潜藏着的那股魔性,自始由终都在暗暗涌动,凭着端木小菜现在的异能,还是能够感应出来的,因此她趁机打蛇随棍上。
然而,正在低头吃饭的那些白头翁男男女女,对端木小菜的话恍若未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端木小菜双眉一蹙,顿时连骂娘的心都有了,软的显然不行,干脆来点硬的好了,她那双灵动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大圈之后,突然灵机一动,立刻一手抱着房宝宝,一手举了起来,对准凉亭那四只翘起的檐角,即使胡乱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阴煞之气。
砰砰砰……无数的瓦砾往下掉落,响声惊醒了那些埋头苦干的家伙,但是他们只是抬起头来,淡淡地扫视了端木小菜一眼,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般,又继续低头苦干。
是佛都有火,端木小菜顿时简直连肺都气炸了,她身子一个后退,抱着房宝宝箭一般向凉亭外面掠去,远远站在了一旁,举起一只手来,对准凉亭的正中间,又是狠狠的一记阴煞之气,只听到轰隆一声响起,整个凉亭轰然倒塌,只看到一道道白色的光芒速度划过,那些不动声色的男男女女立刻迫不及待的从里面射了出来,伸手忙不迭地抹着脸上的瓦砾粉末,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