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姬玉萝惊讶一番,从妆台拿了包伤创药递给小昭,“这是我出宫时丞相夫人给的伤创药。想来能治那伤。你赶紧给小桂送去。记得,包扎时用些盐水消一下毒。这样效果好些。”
小昭接过药,不甘愿地道:“那婢子仗着从如花宫调来,向来对公主不敬。也不知是不是夏侯夫人教的。依奴说,老天惩罚她才让她摔了一跤。这叫活该!”
姬玉萝扶了扶发,叹息一声,“夏侯夫人好心使了她的贴身侍女来伺候我,这面子还是得给。而且她是夏侯家人。不宜得罪。”
宫中私下里传说夏侯夫人与小桂沾亲带故。
“谁知道夏侯夫人安的什么心?”提到夏侯明珠,小昭深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声音低去。
是啊!安的什么心?姬玉萝轻斥道:“话多!”
一旁的张氏便推了小昭一把。
小昭不再说什么。拿了药出去。
马车轱辘地碾过官道,柔荑纤纤,挑开帷幔,便见那远山深洼一处茫茫白。眼中便浮现出那一树梨花后的翩翩男子。
皇宫方面。瞧着天色越来越黑,大病初愈的姬明在御书房早等得不耐烦,不时催人去宫门看姬玉萝为何还没到。
夏侯夫人风吹扬柳一般亲自端上来的一盏茶水,暗怨着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自从四年前儿子在御花园水池边玩耍时不幸落水塘而亡,四年来,竟没能再为姬明诞下一儿半女。要不然,姬明能为了女儿回宫这般兴奋吗?
夏侯夫人的心在姬明不安的走动中一点一点地被揉碎,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弯淤青。
那远到梨花寺为母亲祈福的女子为什么不跌落山间,为什么深夜不遭遇到不测?
“夫人!给奴吧!”
侍女秋兰的声音柔柔传来,由哀怨转变成怨恨的夏侯夫人才敛了狂涌的思绪。盈起一抹笑来,没把手中茶水递给侍女,而是倔强地走到姬明身后,微微欠身,“皇上!心急也得喝上一口茶水。”
是啊!吃过晚膳一直就心绪不宁,来来回回走动,竟没喝上一口饭后茶。口干舌燥着!姬明接过,一口气咕咕喝下,塞给了夏侯夫人。
夏侯夫人委屈地干瞪眼,可姬明全然瞧不见。他依然,除了来回走动,就是不时挑起厚重的帘布瞅一眼外面。
夜里的殿宇笼罩在无边无际的青灰色中,巍然沉寂,那瓦上的残雪在夜色下反射夺目莹光。
帘布放下,眼中便一片失望。
一声轻轻叹息,几许愁绪流露,夏侯夫人提拉着裙子坐上坐榻。
总管太监秦公公不久后急匆匆跑上台阶,大喊着天香公主回宫,骚动一片,姬明便复挑了帘门,不顾寒风凛冽,疾步向宫门方向迎去。
老太监一边抹额头汗珠,一边在后焦急地道:“皇上!老奴跑来了。天香公主一路辛劳,恐这时间已经向云落宫去了。”
女儿家家事多,少不了沐浴更衣,梳妆打扮。流落在外五年,落下病根,身体柔弱。姬明一怔,哈哈大笑几声,一转身,就见夏侯夫人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干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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