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门前两个威风凛凛按刀柄兵卫,沉着脸,不怒自威。
躲在一株百年老树后的姬玉萝透过一扇开着的雕花门看见。大堂内能瞧见的这边一字排开案,案前坐着的人文武都有。上首,隐隐约约是位黑胡须黑脸的老者,阴险与威严并存。
檐廊下人穿梭不息,正忙着上菜上酒。
忙碌一会儿,檐廊的下人渐少。最后归于平静。
瞅准一个机会,魅影一闪,姬玉萝飞袭来到檐廊,侧身躲到拐角。
与她相对的死角,一株枝繁叶茂的百年老树上半蹲着一位劲装蒙面男子。
男子深远的墨眸如星璀璨,在黑暗里一闪一闪,他不时瞟一眼大堂,不时瞟一眼姬玉萝消失的方位。
虽与她是死角,但他能感应得到,她一定还在消失的原点。
大堂内相谈甚欢,一个尖酸的声音激荡出来,“大人!夏侯夫人不幸逝去一事定是那姜夫人作祟。其用意不过是皇后之位。猝死,怎么可能?这事不清不白,皇上明显袒护姜家。”
“说得极是!”
杂乱的低低附合声。
尖酸的男音又响起,“论文才武略,天朝当数太尉大人。皇上宠信小人……”
“甚子!休要胡说!老朽只求国泰民安,再无所求。生死病死谁也说不清楚。表妹一事,老朽不愿多想,许也真是那么回事。”
这话表面是斥责叫甚子的男人,可实际上细品语气不是那么回事,姬玉萝猜测说话之人是坐上首的太尉夏侯傅。
又有一个宏亮男音愤然响起,“只是听闻北军有所调动,呈合围皇城状,还增派了兵力在南军所守城门后。这姜楚陌是第一大障碍。”
“极是极是!”
“。。。”
全是谋反之言,若有手机定要录下来给姬明听听。而这些声音中显然没有夏侯子莘。姬玉萝再也听不下去,愤愤不平地又想:姬明再不好那个什么黑脸尖下巴的阴险老儿你也不能上位。你上位也不知要把天朝祸害成什么样?
这个念头刚落,一小厮费力地抱着坛酒从凹进些的幽暗环廊走来,呼哧呼哧着直喘粗气。
姬玉萝一闪到环廊最近的柱后,摸了摸宽腰带里的一个纸包,嘴角诡异的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指端轻弹,一股罡风在黑暗里破空击向小厮身后的枝叶。力道不轻不重,把握得极有分寸,不惊动卫兵,恰好只有小厮听到。
小厮突闻身后有异响,疑惑皱眉。想了想,把怀中沉重的酒坛放下,转身走去。
廊周边,枝叶繁茂,风一吹,那里更似藏着什么东西。
姬玉萝风驰电掣一般地来到酒坛前。取了酒坛盖,把纸包着的白色粉末抖了些向里,复盖上,一跃出了环廊。
小厮伸手在枝叶中乱拨一通,没发现什么,复抱了酒坛越过姬玉萝往正堂去了。
叫你们喷粪。姬玉萝一转身,窃喜地向深处奔越去。
那白色末是一种慢性毒药。不会当时发作,喝了酒的人能安然睡下,当然不能活到天明。而她,得去太尉府后院放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