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萝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形神宛如一只可爱的小猫,“这陈年烂事查它干嘛?”
来查当然是目的的。而虽心中有设想,但还得进一步调查。天楼需要时间。“知道武库令是谁吗?”
姬玉萝摇了摇头。
“是夏侯傅的二儿子。”天楼道。
姬玉萝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那就查,最好查出什么来。治了那黑脸老儿的儿子的罪,看他能怎么样!”
天楼唇角朝一侧微勾,“虽说是夏侯傅的儿子,可因是庶出,听闻夏侯傅待他却不怎么样!”
“哦!这样说来……”姬玉萝一怔,随后绾了两下垂前的发丝,“我都被弄糊涂了,我也不懂,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小时曾在一起玩过,后又听姜楚陌说过夏侯夜现在的情况,所以,天楼对夏侯夜与姜楚陌一样有着一丝同情。而要不是心中联想到的事大,他也不会夜到武库来查这些陈年的烂账。
他没再接话,把那本账簿收入袖,吹灭灯,拉了姬玉萝出门。
出了武库,天楼没回皇宫,而是一路向官宅区飞袭。
夜静人寂,洁净古朴的偌大皇城好如一只沉睡的狮子。
没会儿,天楼带着姬玉萝来到宗正府外。看一眼拐角处的府门,小声问:“老实告诉我,来这儿干什么?”
“我杀了夏侯流……”这话一出口,姬玉萝马上意识到欣喜过度,赶紧捂住嘴。
天楼咽了下喉部的唾液,“不会是因为他向皇上说夏侯子莘是驸马的不二人选吧?”
“父皇寿辰过后就没有了公主,怎会有驸马?”这话一出口,姬玉萝又紧张地捂住嘴,直愣愣地盯着天楼,心里希望他没听出这话的意思。
忐忑不安中,她蓦然发现,原来她自已是个大大咧咧,心直口快的人,特别是在相信与可以放肆的人面前那本性更是暴露出来。
天楼在这一刻愈加确定下山时的推测没有错,姬玉萝在姬明寿诞之日定有什么惊人举动。大行动过后,她这位假公主将在皇宫消失,也在他在眼里消失。
“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虽然这话没问出口,可姬玉萝那双眼眸尽是疑惑。
天楼尽量使得脸上的笑很轻松,“见识过你的毒针。杀人无形!其他的人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
姬玉萝拧了下秀眉,只得道:“夏侯流是我的婢女小桂的亲生父亲,可他给了她生命,却没管她,害得她娘惨死,八岁就被人卖到青楼……算了,你说不杀他就不杀,我杀了他的大老婆与三老婆那两个害人精总可以吧?”
天楼略思考,“可以!但得做得巧妙,不得引起人怀疑。”
府邸太大,不认识路很麻烦。吃尽亏的姬玉萝担心地问:“你认识路吗?”
“没来过这儿。但天朝的官邸布局都差不多,后院也是依照风水来布。应该没问题。”天楼说完,拉了姬玉萝纵身跃过院墙。
经过沉静无灯火的办公区域,来到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