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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进来的男音极其的小。但姬玉萝还是听得清晰,窗外的人是天楼。
这一刻能听到他的声音,她很是意外,也很是感动,同时联想到张氏有可能又被宫侍拦下。
“你怎么来了?”
“今天还出宫吗?”
出宫!就是因为出宫才挨了关。姬玉萝心中腾起一股怨气,抱怨地道:“都怪你!”
“好好好!我都听说了。都怪我!”天楼仍是好耐心,话音落,门一阵轻响便打开。
一缕如水的月光从门外斜泻进来,屋内刹时亮了许多,月华笼罩的天楼身着在姬玉萝看起来代表荣耀的侍卫服。
背光而站,姬玉萝看不清天楼面部表情。但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十分好看。
看不见也好,因为易过容的天楼与真人差别太大。因此,在姬玉萝眼里,他仍是在梨花寺、在陵园看到的那张公子哥玉容。
“门外有宫侍,你干掉了他们?”她问。
“干掉他们干什么?”天楼暗诧异姬玉萝用了‘干掉’两字,但他历来觉得她语言新鲜,也不以为怪,“点了穴而已。”
这是太后寝宫,怎能随便杀人?姬玉萝想起刚才那冒失一问禁不住哑然一笑。
一个还热乎的大白馒头送到姬玉萝面前,她迟缓接过,喉头发哽,泪花盈动。
前胸贴后背了!这是雪里送炭!也只有真正关心爱护她的人才会想到。
“饿了吧!”天楼说完,又从包袱里拿出一茶壶来。
茶壶带温度,从外温判断,里面的水正好可以饮用。
想得太周全!姬玉萝委屈地抽了下鼻腔。随后马上接过咕咕地往嘴里灌去。
上好的甘甜流入咽喉,四肢百骸如同灌入了新鲜血液,也变得生机盎然。
“慢慢喝!”咕咚咕咚的声音在静谧得能听到风的喘息的夜里十分的大。天楼迈出门,一番捣拾,步入时把门关上。
屋内又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姬玉萝一边大口是吃馒头,一边抽空小声问:“今晚去什么地方?”
天楼没答,却一闪身到了门前,侧着身子静听外面的动静。
姬玉萝两耳一动,也感觉到这一瞬间有人正朝小楼逼近。便一动不动。
几秒后,那惊心逼来的轻响没有了,她把嘴里的馒头咽下去。一手捏着馒头,一手持壶,蹑手蹑脚向天楼靠去。
浓郁的黑,高一脚一低一脚,又或许是太过兴奋,身子微微前倾,一不小心踩着了裙沿,便猛扑向天楼。
若说前方不是天楼姬玉萝压根不会慌张。而偏偏就是天楼。
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电闪般的小小惊慌她坐失化解扑势良机。馒头与茶壶飞了出去。相距又太近,只得双掌向天楼借巧力才得已成功站好。虽不至于栽贴向他,却一时间呆在原地。
她刚才触及了他坚硬似钢铁的后背。火热得烫手,只一触,她的双手立即向身体传输了融融的暖意。有异于月夜。
触及异性的身体,除了月夜,天楼还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