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思索,也依姬玉萝样往嘴里灌酒。
咕咚灌酒声不绝耳,唇离开坛,他复把酒坛向姬玉萝递去。
姬玉萝接过,继续往嘴里灌酒。
酒坛落地打了几个滚,她双颊晕红,眼媚如丝,望向天楼,“你来与我饮酒是告别吗?”
“算是吧!”天楼凝望着姬玉萝。
姬玉萝飘若惊鸿一笑,有几分凄凉。缓缓起身,刚张开双臂旋转了一个圈,突然一头扑向坐榻。
“萝儿!你不能参与宴会。”天楼站了起来,把姬玉萝扶睡好,又走到软床榻抱了被子过来,小心翼翼地给姬玉萝盖上。
出了门,小桂伸手拦住天楼,厉声道:“你对……公主做了什么?”
天楼反剪右手而立,望长空白月,“没做什么。只不过是下了我独门迷药,没有我的解药,她不会醒来,待得宴会散后,我自会把解药送来。”
小桂脸色大变,退开一步,“大胆奴才,你怎么敢这样做?”
天楼冷挑眉,隐有深义地望向小桂,“小桂!你不想萝儿有事吧?”
小桂打了个寒战,“你知道什么?”
“她出现在梨花寺,我就心知肚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天楼朝一侧轻勾唇角,自然溢出一抹冷傲,迈步下了台阶。
望着天楼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花间庭院,一身冷汗的小桂推门进殿。
看到扑在坐榻上的姬玉萝,她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嘴里嘟哝过不停,“到底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救醒你是送死,不救你……逃!”
诸多念头在仓惶之下闪过小桂脑海,最后停留的就是一个大大的‘逃’字。
打定主意,心动身动,小桂即刻回屋收拾行装。
没会儿就背了个鼓鼓的包袱来得殿内,却望着姬玉萝犯起了愁。
如何出宫又难住了她。
“不管了,先扶你出去再说。”
扶了姬玉萝起来,小桂又突然凝住不动。
身包个大包袱,这一看就是要逃跑嘛!
她为难得皱眉,包袱里可地有许多金子与昂贵首饰佩件。咬了会儿腮帮子,从包袱里取了一部分藏在袖中与腰间,弃了包袱,复去扶姬玉萝。
刚伸手,姬玉萝长嘘一叹,睁开了眼睛。
小桂惊喜交加,“主子!你没着了道?”
“中什么道?他指甲弹迷药,瞒不过我。我只是酒过量,有些头晕!”姬玉萝风轻云淡扶发,蓦然盯着小桂,秀眉轻拢,“刚才听到你说要逃?”
小桂眸光哀哀,提拉着裙裾向地毯跪去,“主子!金侍卫说得对。你不能去赴宴!”
“你说什么?”姬玉萝厉吼一声,自有一股清冷威严散发。
小桂霍地起身,不看姬玉萝一眼,拎了那包袱在胳膊间,朝姬玉萝象征性抱了抱拳,“也罢!你执意送死。我就不奉陪了!”
姬玉萝身形一晃,如被雷击中,瞠目结舌地望着小桂奔出门去。
良久,她苦涩一笑。笑敛,小昭一头奔进来。
“公主!小桂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