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十七的手中抛起又落下。那邋遢汉子的目光始终紧紧相随。
逗够了邋遢汉子。猎十七问:“那人在什么地方?”
“在……”张口要道出,邋遢汉子笑着伸出手,目光直指猎十七手中的银子。
猎十七鄙夷地抽了邋遢汉子头一下,斥道:“你妈的狗子,又不是没给你过。而且老子是有身份的人,还会在乎这点银子?”
“是、是、是!”狗子被抽,背更佝偻,却笑得更欢,只把手又向猎十七伸近些。
“先说!”猎十七怒吼。
狗子凑近猎十七耳畔,嘀嘀咕咕一阵耳语,离开,谄媚笑着,“十七爷!银子!”
“给你给你!”猎十七憎恶地把银子甩到几米远的地下,大步出了屋檐。
狗子像狗一样的爬去,如获至宝一般拾起来,捂住碎银在心口会儿,腰挺直了,大爷一般地向赌场内走去。
。。。。
悦来客栈二楼拐角第一间客房。
姬玉萝摘下帷帽,细打量起房内。
一张长案临窗,左面是一张凉床,上放青灰色薄被,一独凳搁在床左,门后是张桌子,桌上有盏油灯。
家具悉数半旧,味沉闷,但幸而地板无尘,看起来还算过得去。
姬玉萝把帷帽搁在案前,伸手推开窗户。
碧枝掩窗,青瓦连绵,阳光透过枝叶间隙投下,那青瓦便格外耀眼。
姬玉萝嘴角微扬,闭上眼,静享这一刻的清宁。
几分钟后,一阵上楼梯的脚步声令她倏然睁开了双眼。
特意在街道高道姓姜,就是意欲引对姜姓人下手的人出现。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趁机赶尽杀绝?
姬玉萝闪身到了屋门前。侧耳聆听,稍后,门外就传来咚咚的敲门声,随后,小二热情的话也飘来,“姑娘!小的给你送茶水来了!”
她舒出一口气,把门拉开。
小二把手中拎着的茶壶与个茶盅放到门后桌上,热情地向姬玉萝道:“姑娘可用过饭?”
肚子恰好在这时咕咕地叫唤开来,姬玉萝便问可有吃的。
小二道备有简单的饭菜。
从腰间摸出几文钱递给小二,“给我弄碗稀粥,一碟泡菜!”
小二临出门道:“姑娘姓姜?”
入店登记簿上是这样登记的!当时,掌柜的还瞧着不乐意她住店。姬玉萝点了点头。
小二眼神诡异,“姑娘!世道很乱。以后住店别登记姓姜了!”
感到小二是好意,姬玉萝感激得又点头。
门关上,她倒了盅茶水捏在手里。
茶是苦茶。气味粗劣。
正待喝茶水,却突然打了个恶心。
一阵干呕,身子发软,如被抽空。
望着窗外的碧枝,突然倒抽一口冷气。
她记得很清楚,自从她中毒后就再没有来过月事。
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她的思维混乱,也从没有想起这事来。
按着日子算下来,与天楼有那事后已经快四个月了。
小腹上那里已经不平坦,微微凸起,而她一直以来则以为是因为中毒后身体发生了变化,那里才显得比以前大而圆。
摸一摸清瘦的脸庞,心中的怀疑更是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