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嘲讽般弯了弯,“是的!那时候他是我的天!是我的一切!”
天楼身子一颤,心头五味杂陈,也在这电光火石间突然忆起在朝隆陵园与姬玉萝的一番对话。
她说:在我的心中,与相爱的人相守一生就是最大的愿望。其他的一律不关我事……
原来。自己的妻子是因为爱着那个主使之人才甘心当了颗死棋子!
香殿的那一幕又缓缓滑过眼前,天楼头顶轰轰隆隆,大脑一片空白。搀扶着姬玉萝的手软软地放开。
妻子事发还甘心为夏侯夜背黑锅,宁死不愿道出真相……
她心里从未有过自己!
真相道出。心头重负没了,可与天楼也彻底完了。姬玉萝淡淡朝天楼一笑,“阿楼!我并不爱你!但孩子是你的亲骨肉!小昭……也托给你啦!”
天楼未有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姬玉萝。他犹如在香殿时没给姬明一个眼神一样。
姬玉萝的心生疼生疼,竭力地忍住内心覆来的悲痛,向姜古夫妇道:“叔父、叔娘!大哥哥在桐州城很好。我来皇城之前见过他。楚画与楚予也向桐州城去了。我刻意提醒过楚画,让她乔装打扮,绕道雁州前去桐州城,以她的聪明才智,想来不会有事!”
说完话,姬玉萝扶着门框艰难地出了门。
来到院中,弱弱地望向姜古夫妇住的屋,泪水便扑簌簌滑落。
进去看孩子更是舍不得,她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低头,便见自己衣裙上全是血,叹了声气,艰难地向曾经住的小屋走去。
十来分钟后,换了身衣裙,扶着墙走进姜古夫妇住的屋子。
经过隔断,来到里屋。
里屋很安静,姬玉萝几乎能听到婴儿发出的细微呼吸声。
哽咽许久,来到床前,轻轻地掀了纱帐。
床上的婴儿睡得香甜,也如往日一般不老实,把被子都踢开了。
泪水滑落床上,给婴儿轻轻地拉被子盖好,又把颈部的金螭璎珞戴在婴儿脖子间,“天天!你爹曾说过,罪不及你!娘不在,要乖!不要哭,不要闹,要做个很乖很乖的孩子!这样,才会有人喜欢你、对你好!”
在床沿静静地坐了好久。这才恋恋不舍地出了门。
天边已经发亮,观着又是一个大好的艳阳天。
安置小昭的那屋的门还大敞着,背对她的天楼也还失魂落魄站在门边。而屋内一片安宁。就仿似没有人一样。
姬玉萝的心在滴血,眼泪与血往肚里咽去,提起一口气跃出院墙去。
用了力,浑身剧痛,额头很快沁出了汗水。
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便疾步向巷子深处走去。
此时,皇城因昨夜的事已经是古道皆南军。姬玉萝有惊无险躲过几队兵士,艰难地向东城门走去。
李村的那小宅院,曾经最危险的地方现在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南军动静这般大,就算躲过所有的南军,她要如何出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