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不再度引起恐慌,素兰的死被说成在演奏中出错,遣出府去了。那些后出来的乐师以及舞姬受到威胁,自是害怕的隐瞒了事实。
江一翁连连杀舞姬与女乐师,这让夏侯夜苦恼不已。隔墙有耳,他担心这事传出后于他名声有影响。
“今儿,就在刚才,江老又在抱怨舞姬姿色平平,乐师没有耐看的。如此下去……”刺天见行走在林荫小道的夏侯夜不言语,步履沉重,他不敢把话说完。
江一翁虽听说道把眉毛染成了黑色,改了装扮。可夏侯夜仍是不放心。马如风耳目众多,他决不能让江一翁出府去。
他停了停,冷声道:“从明儿起,开始招舞姬与女乐师。死去的人若与家中有书信来往,妥善处理。别让这些烂事传出去。”
“可阿旺与吴金花死的事还没查清楚……”刺天又害怕地说了个半截话。
“我师父个性张扬,性情怪异。他决不能出府去。”
应夏侯夜的吩咐,太尉府又开始招舞姬与女乐师了。
当天晚间,姬玉萝住的屋门就被推开。坐在床沿发呆的她定睛望去,就见婆嗦领着个熟悉的女子走了进来。
姜楚画怎么也来了?古轻依也来了吗?她们俩可是同路,古轻依应该也来了。
高出婆嗦许多的女子先是一愣,稍后唇角微微上扬。
看起来婉秀的女子笑中藏着刀。脑海中轰轰隆隆,人恍惚。姬玉萝眼前一黑,一头栽向地。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
“姚姑娘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这姑娘长得极像与我一同进府的舞娘白依。”
白依是古轻依吗?
。。。。
天楼一病就是一个来月,他没服那片雪颜花花瓣,更对夏侯夜送上的药丸没看一眼。
病初好,惦记着还在病中的姬明,便前去请安。
病了多日,他削瘦了好多,以至于那袭白提花黑袍看起来空空荡荡。
阴雨绵绵,出门时小单子心疼地给他披了银白色的暗纹斗篷,还让宫人们撑开了大伞,步步紧跟。
多日来,天楼在心中终得出结论,他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没有人在比他傻了。
寄在梨花寺十年,他学富五车,文武兼资,可南宫苏偏偏没教会他玩弄权谋、心狠手辣,绝情做人。
于感情,他错爱了姬玉萝,于权谋,他玩不过夏侯夜,于狠毒,他更不及妹妹。
可一直追查之人怎么会是夏侯夜?他怎么会是罪魁祸首?姬玉萝又怎么可以爱上夏侯夜?
然而,怨恨也罢,纠结也好,他不能倒下,也不能永远窝在寝殿,他得面对现实,逃避不是他的作风。
特别是他与姬玉萝的孩子,小天天!他是无辜的。他还暂时寄养在姜古夫妇那里呢!他不能让孩子再呆在姜古夫妇那啦!
养心宫姬明的寝殿内飘忽着淡淡的明贵熏香,入冬了,软床榻前放了个小火笼子。
随小于子而进。本是床榻上躺了多日的姬明不过合眼静养,闻禀坐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