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嗦表现出极好的耐心,“这深更半夜的你去那干什么?身体虚,得休息。”
回转身走出两米的冬林道:“对了。刺头说好好伺候古姑娘。”
这样一说,婆嗦更得扶了姬玉萝回屋休息。
“明儿不用排练了,你好好休息,饭我会着人送到你屋内。”
“谢谢婆管事!”姬玉萝心花怒放,愈加装得有气无力。
光线太黑,心花荡漾,一步三摇,冷不丁脚下一滑,婆嗦发出一声闷哼。受婆嗦重量的拽扯,姬玉萝一同扑倒在台阶上。
满手的植物油。扑到地下,姬玉萝才闻到一股淡淡的油味。虽不曾受伤,却也是一肚子的气。
阴沟里翻船!
姜楚画恨自己入骨,一定是她使的坏!
婆嗦呲牙咧嘴半晌,一边搀扶姬玉萝起来,一边大吼,“谁缺德,撒了油也不弄干净?”
三间屋门相继开了,就近的姜楚画提拉着裙子迈出门槛。
她一脸惊诧样,望着狼狈不堪的婆嗦与姬玉萝道:“怎摔了?”
红英不快瞥眼姜楚画,“没听到吗?地下有油,滑的。”
“油!”姜楚画抿了抿唇,挑挑眉不说话了。小姐风范尽显。
婆嗦爬起来,怒火迸射的双眼瞪着姜楚画与红英,“老实交待,你俩谁撒落的油?”
灯油是用得极快的耗品,比胭脂水粉还用得快,却也是没有什么用处。
为了方便,婆嗦也懒得收入后院库房内,搁在了库房相邻的一间没上锁的小屋子。
谁都可以去取,不用禀明。
“不是我!”姜楚画首先。
红英脸色突变,恶狠狠地冲着姜楚画大吼道:“不是你,这么说是老娘我啦?老娘敢做敢当,做了不会否认!”
红英所言不假,她确实是个明着来的人。姬玉萝更加确定是姜楚画。
“你又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了?”
“这油直对你屋。明显是针对古姑娘。不是你是谁?”
“你再说一遍?”
“怕你不成!就是你就是你!”
瞧着婆嗦一时判断不出是谁,姜楚画与红英的争吵又要升级,为了姜楚画的安全,姬玉萝只得息事宁人。
婆嗦老胳膊老腿。摔得不轻,夜深寒气袭人,闻话,也只得道:“算了。古姑娘不追究,也就算了。”
众人无戏可瞧。一哄而散。
回到屋内,姬玉萝换衣裙时姜楚画道:“见着殿下了,是什么感受?”
姬玉萝冷漠扭头,恶意推自己扑出,刻意在门前台阶撒油暗算,现在还要冷嘲热讽。
“想要报仇,我劝你妆浓些,化得如个死人最好。而且从此不要再生事端。夏侯夜不会放过你们姜家一个人。”
姜楚画笑得阴森森,走到妆台前抿红了唇。左瞧去,右瞧去。又道:“我进府并不是为了你,是想伺机杀了夏侯夜。”
虽不知道姜楚画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姬玉萝还是小小的高兴了一下。
“你武功不行,别说是夏侯夜,就是府中的一个普通护院你都不是对手。还是那句话,出府!”
话音落,古轻依叩门后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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