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玉萝眨了两回眼睑,才道:“刺头!深夜前来……是大人来了吗?”
刺天眉头皱了皱,不答话,轻掀了姬玉萝带人径直入内。
内室,婆嗦垂首站着,一动不动。
刺天闪一眼屋内。奇怪地望着婆嗦道:“你怎在这儿?”
“我……”婆嗦打了个寒战,心慌得无法形容,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姬玉萝追来了,笑得千娇百媚。“婆管事也是刚刚进来。她来问我要不要吃宵夜。”
得到说辞,婆嗦微微弯腰,道:“是啊!古姑娘这两日身子好了些,老婆子便来问问她要不要吃宵夜。”
刺天向两个护院使了个眼神。两个护院便在屋内大搜起来。
一番仔细搜查,并未发现什么。
瞅着乱糟糟的屋内,姬玉萝改了嘴脸。委屈地道:“刺头!这是为什么?我犯了什么事吗?”
“没事!不过是例行检查!”刺天又向两个护院使了个眼神,三人疾步离开。
屋门关上,当姬玉萝掀珠帘入室来,就见婆嗦身子一软,那丫鬟衣裙从她两*腿之间掉落。
“没事啦!”姬玉萝拾了衣裙起来,藏在大衣箱,回身安慰婆嗦。
婆嗦咚一声坐于地,垂死挣扎的样。
良久,抬眸祈求地向姬玉萝道:“古姑娘!从今后别在折腾了。老婆子经不住吓。那姚姑娘的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大不了一死,也省了这日夜提心吊胆。”
“没事!我担保你没事!只要牛儿不乱说。”
话说得很轻巧,姬玉萝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她真的不敢担保姜楚画会不会供出她来。
要知道,姜楚画恨她入骨!
在妆台前发愁坐了一夜,天亮时分眼皮沉甸甸,昏昏入睡。
阖上眼,却是一个个怪异的噩梦。
昏暗的光线里,被严实绑着的姜楚画正被严刑拷打,惨不忍睹。场景一换,姜古与姜刘氏哭哭啼啼,泣不成声。白光一闪,战歌战鼓如春雷敲起,姜楚陌手持两柄大刀凶神恶煞朝她当头砍来。刀到颈部,她仿佛觉得颈部剧疼。
呼哧一声坐起,冷汗沁湿了衣裙。
“姜楚陌盘踞桐州城,他若是得知妹妹出事,情形不容估量!”
玉手推开窗,寒风灌进,墨丝飞扬,剧烈起伏的心绪稍稍平复。
昨夜传话给狡狼了,狡狼能不能救姜楚画他定有信传来。
这样一想,姬玉萝复上了床榻。
午时,婆嗦端着饭菜进来,说在厨房见着小桂了。
“桂姑娘没来送饭吧?”
“没有!”婆嗦想了想,“看样子不会来。”
小桂是放了,可危机未解,所以小桂没来送饭。姬玉萝下了榻,来到妆台,瞅着镜中的自己问:“春儿怎么样了?”
婆嗦愣了愣,道:“昨儿好像听说春儿不高兴了。想来好日子不长了。”
“古姑娘在吗?”
门前突然响起了一个沙沙的男音,打断了两个心事很重的人谈话,余惊未退的婆嗦下意识地捂住嘴。
姬玉萝一个淡定眼神使去,婆嗦定了定神,赶紧去开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