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夜懒懒一撩斜飞凤眸,启步前行。
来到姬玉萝面前,一双美目半垂,目光锁住她平平的胸,“你胆子不小,不知道今日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吗?”
捺不住夏侯夜锥心的目光,姬玉萝浑身冷汗淋淋,并向后退了一步,轻倚妆台。
如此近的距离,她发现,时到今日,纵有千般恨,纵有多么的想杀了他,她依旧不能抵御他一如往昔的温情。
一直被强压在心灵深处的那缕复杂情愫升了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心砰砰狂跳,掌心便被掐得淤青。
修长的大手伸来,轻捉了她袖中的手,慢慢滑去,两指便压住她腕部的脉搏。
受了很重的内伤,五脏剧痛,这倒也不用姬玉萝掩饰。
片刻,夏侯夜放开了手,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倒了粒黄色的药丸凑到姬玉萝唇边。
复杂的目光暗示,让她吞了它。
她不知道是什么药丸,如此情形,没敢不遵从,微微张嘴。
他极快地把药丸塞到她嘴里,合了一下她下颌,那带着苦涩味的药丸便滑入咽喉。
她咽了下唾液,不惊地问:“什么药丸?”
夏侯夜嘴角噙着缕若有似地的坏坏笑意,“变性药丸!”
“呃!”
姬玉萝吓了一大跳,想过吞下的药丸是治伤的,也想过是********,却没想到是变性药丸。
“你不是想让人误以为你是男人吗?”
曾经的月夜与自己一样小坏小坏!
姬玉萝在惊愕中又咽了一下唾液,与此同时否定药丸不是什么变性药丸。
好听的两声男子笑,一股风袭心口,弹指间,姬玉萝只觉心口一紧,瞪眼看时,粉红色的小*衣已然在夏侯夜的手中。
他的身手太快,难怪她终是杀不了他。
睡寝衣衣领大敞,无小*衣遮掩,白色的用于束缚使得胸*部平平的棉布露了出来。
“你也想得出!”
夏侯夜捏小*衣的手反剪于于,嘲讽一笑,又道:“你很爱钱吗?”
“谁不爱钱?”这话姬玉萝说得理直气壮。
“好!”夏侯夜又笑,“明日我赏你千金。但你从此不能出场,若被我发现,砍了你双腿喂鱼。”
姬玉萝不屑往下撇撇嘴角,“你认为钱是万能的吗?”
这话令夏侯夜好似来了兴趣,与姬玉萝扛上了了,挑细眉道:“万金怎么样?”
姬玉萝轻轻地摇了摇头,冷得嘲讽,“名震朝野的太尉大人、驸马大人!你我之间相距十万八千里,我要的你永远都不能给我!”
一缕无奈与凄凉很快在夏侯夜美目中扩散,冷笑声仿似窗外肆虐的寒风。
姬玉萝垂首,眼眶红了。
她在这一刻蓦然想起了天楼,想起了姜古血案。
因为夏侯夜的阴谋,她已铸成大错,身负血债。
他先是碎了她的梦,后毁了她的一生。
梦碎她心碎了,一生完了她也可以接受,可他为什么要让她背负那么多的血债?
蹙着秀眉,两颗泪水自眼角滑落,浸润了心口白布,一点灯光下,她愈加我见犹怜。
夏侯夜蓦然发现面前这个长得相似心底女子的女子一颦一笑都牵扯着他的心。
恍惚中,眼前的女子变了个样,她就是荷苑那个乖乖俏笑的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