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人,她行事得愈加小心。
想了想,复拆开被子一角。扯出护院衣与丫鬟衣出来。揉成一团,轻轻地越窗出去。
藏在被子里不是长久之计。明早,小翠她们打理床榻,便会发现。
奔袭到院墙,提起一口气跃向院墙外一株参天古树。
跃到树上部,把手中的衣轻轻地塞到一个树叉上。
落下地。仰头望去。
冬日里树上挂着寥寥无几的枯叶,显得光秃秃的,但巍峨挺拔,枝柯繁复交错,若是不跃上树,在下面绝不会发现那被裹得死死的两套衣服。
满意地拍了拍手,折转身回去。
回到屋内,草草用湿毛巾抹了把脸,便上了床榻。
下了一夜的大雪,天初亮,雪小了些,却更是冷了。
姬玉萝这一觉睡得到天大亮。起床后,开了门。
没会儿,婆嗦与小鸢合端着个火旺旺的铜火盆进来。
火盆置于几前,几秒的时间,屋内立即温暖如春。
得意之作,婆嗦看着火盆笑道:“已是小寒。那小火笼子取暖不行了,得生火盆。再不生火盆,姑娘在这屋得跺脚取暖了。”
虽从不觉得寒冷,但婆嗦言之有理,且诙谐。姬玉萝赞道:“还是婆姑姑想得周到!”
“老婆子尽了本份而已!”
说话间,小翠接着端盆了热水进来。
她垂着头,但仍旧能看得出来,她眼眶红肿,想是昨夜受了委屈一夜没睡好。回想起昨晚的情形,姬玉萝不免觉得自己过份,心疼起小翠。
“翠啊!你今儿可以歇着,不用过来伺候。”
姬玉萝脱口而出的称呼,使得小翠疑惑抬眸。
如不是清晰看得女子的容貌,她得怀疑这声亲呢的称呼就是那个曾经伺候了五年的女子所唤出。
晃了晃头,定睛看去。一下子笑了起来。
五官酷似,但却有分别。
“奴尚好!不用歇着。”
婆嗦接过小翠手中的盆,向搁盆架子走去,“小翠!瞧姑娘对你多好,人啊!得学会感恩!”
“奴懂了!”小翠温顺点了下头,态度与昨夜判若两人。
姬玉萝接小鸢递来的毛巾浸于水中,想起夏侯夜说要出远门的事,便自语自言,“也不知大人今儿是否真出了远门?”
小鸢接话道:“还没出门,不知道!”
婆嗦道:“早点时间已过,呆会儿去端午饭就能知道。”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姬玉萝倒不着急了。
洗了脸,婆梳好发,步出屋门,便见一片白茫茫,万物银装素裹。屋檐下,悬挂着一排排细细的参差不齐晶莹剔透的冰棱子。
厚厚的雪犹如给大地铺上一张柔软的大雪毯。看那被清扫出来的小径两旁的雪,只怕怎么的也有七寸厚。
极美的雪景,心情受之影响大好,便打算去看看伯翁。
回屋拿了那支竹笛,留下婆嗦与小翠,心怀美好,带小鸢出了门。
来到前面的右怡音苑,陡然发现楼前小径铺着厚厚的雪,院中也没有走动过的痕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