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喜,门外响起刺天果断的话来。
“我这去给老夫人求人参。你们把小翠抬到澜院去。”
追风正了正神,答应一声,指挥人抬了小翠起来。
姬玉萝心头一块大石压着。心情马上不好。
刺天能如此说,说明陆凤萍那里珍藏得有千年人参。
夏侯夜是有名的孝子,珍稀之物自是孝敬了陆凤萍。而陆凤萍听闻是个慈善之人,刺天去求。闻昔日婢子命悬一线,不用夏侯夜应允,陆凤萍岂有不给之理。
追风几人走了,屋内清静了不少。
刺天大致看了看内外室,目光紧紧盯着姬玉萝,“小翠出这楼。古姑娘可知道?”
“我上床榻之后就入睡了,并没有听到小翠出去的声音。”姬玉萝蹙着眉,似在努力回忆什么。
长久的沉默,刺天向姬玉萝抱了抱拳,“打扰古姑娘了!”
“小翠半夜出去,姑娘怎会知道?刺头这话有些过份。”婆嗦一边收拾,一边为姬玉萝打抱不平。
絮絮叨叨,细细想来也言之有理,本是啼哭不止的小鸢白日里得了姬玉萝的好处,除了不时抽上一下鼻腔,止住了哭声。
奔忙了一夜,身体疲乏,那睡意也铺天盖地袭来。
心头担心的事很多,却也顾不得。一头扑到床榻上,睡了过去。
差不多到午饭时分才醒来。掀开罗帐,便见婆嗦与小鸢愁眉不展围着火盆坐在锦垫上。
闻声响,婆嗦与小鸢不约而同站起来,婆嗦向姬玉萝走去,小鸢则道:“姑娘醒了?奴给你端水去。”
下了床榻,在婆嗦的伺机下穿好衣裙,姬玉萝来到妆台坐着,婆嗦便给她梳发。
姬玉萝瞧着镜中的自己,几许愁绪在眉间,“不知道小翠怎么样了?”
“那婢子死了更好,像是来监视姑娘的。”婆嗦低低地道。
“主仆一场,我其实不想她出事!”姬玉萝此刻心头十分矛盾,说的话半真半假。
不可否认,她盼着小翠在小桂的一刺之下死个干净,可经过一个安稳的觉后,心里终究还是念着昔日那份主仆之情。
洗漱完,梳妆完,小桂一人拎了两个食盒推门进来。
婆嗦一边接食盒,一边讨好地道:“桂姑娘怎亲自来了?”
小桂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没给婆嗦好脸色,“还不是不见你们去拎,吃多了饭,想运动运动,就给拎来了。”
“多谢桂姑娘!”小鸢接了一个食盒,掀开看看,见是姬玉萝的饭菜,便顺了茶具于一旁,给摆在上面。
姬玉萝有话对小桂说,便让婆嗦倒茶水给小桂。
婆嗦把茶水递给小桂时道:“桂姑娘难得到来,我们姑娘一人在深院,就陪姑娘说说话。”
小桂接过瓷盅,含笑打量起内室。婆嗦便知趣了带了小鸢出去。
屋门轻轻合上,脚步声向旁边而去。姬玉萝一把抓住小桂的手握着,“小桂!你想吓死我吗?”
小桂笑得灿烂,“我不是没事吗?见小翠中了迷香倒下,我就刺了她胸口一簪子。谁知道她竟被护院发现,想来也是她命不该绝。”
“她可知道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