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惊惊慌慌掀珠帘走进,“昨晚久等姑娘不回,支撑不住睡了……”
姬玉萝还没来得及换掉衣,为避免婆嗦察觉背上有血迹,只得笑而面对婆嗦。
站在床榻台阶上的女子头发湿润,黑纱褙子看起来沉甸甸坠着,一副刚回来的样。
婆嗦擦了擦眼睛,不相信地道:“姑娘头发有些润,瞧这样子是刚回来?”
“没有。回来时见你睡着,便没惊动你,想起大人反常的态度,便是听着你的鼾声一夜未眠……头发好像脏了,头皮痒得厉害,便起了床。”
头发脏了带油,一绺一绺的,与姬玉萝现在情况倒很像,这个完美的说辞,令婆嗦打消了怀疑。
“大人昨夜又没见姑娘?”
姬玉萝委屈地撇撇嘴,捋披散青丝于左侧,“我在办公正堂去找他,他没在,我又到煌珀院去找他,他又没在,我一气之下,把那包点心投给了狗。喂狗也比给他好!”
“大人也许是忙!”婆嗦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欲帮姬玉萝更衣,姬玉萝却说不用,让他去生火与烧热水,她要洗个头。
支开婆嗦,姬玉萝自己换了套与身上穿的款式差不多的粉色衣裙,又罩上那件黑纱褙子,在妆台*独凳上坐下,解了发髻,持木梳梳起发来。
一股火烟味不久后随风飘进来。
婆嗦用毛巾擦拭着手进来,见她未更衣,便道:“姑娘今儿还穿这身衣裙么?”
“寒冬腊月,水也刺骨,也不脏,就将就穿。”
这话自是让婆嗦心情大好,赞道:“还是姑娘体恤下人。”
反正夏侯夜也不来打扰,洗完头,趁婆嗦去忙时,姬玉萝便拿出那些信件研究起来。
她并没有与肖刚正他们深交,未见过他们的字。姜楚陌的倒曾见过,但到现在,仅有些印象,而且她对这些繁体字头疼,能全认得已是不错,要说能辨别出笔迹真假她没有那么高深的道行。已是很明显,是夏侯夜的阴谋,所以,是不是他们的笔迹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夏侯夜府中的门客文士居多,这些模仿笔迹而写的书信定是出自他们其中的一人。只是那么多的人,她怎么才能知道是谁。
是高玄吗?
首先怀疑的高玄,但高玄一看就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她不敢轻易接触他。
事刚发,也不宜去汇英苑,那样无疑会被纳入怀疑对象。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去趟陆凤萍那儿,兴许,能从妇人嘴里打听到什么。
遂收了信件,亲自到厨房让李管事弄了个罐营养汤,用托盘端着向幽兰居走去。
来到幽兰居附近,运气不好,迎面走来姬香萝。
加上秀珠,十来个宫人簇拥着一袭华丽宫服的姬香萝。
想起姬香萝是个醋坛子,姬玉萝顿时感到不妙。想折身走回,却是已经暴露在姬香萝眼前,不得不硬着头皮,笑着迎上前。
“见过公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