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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刻不停的离开了内蒙,回到了黑龙江老家后便立刻把生意交给了手下的伙计,我自己则躲了起来。我在家里建了个佛堂,里面供奉了七八尊菩萨老爷,每天足不出户,烧香念佛吃斋。就这样过了两年,安然无事,我以为自己解脱了,于是便试着重出江湖打理生意。
我记得那是我重新开张的第三天,有个二十七八岁,身材矮小的年轻人找到了我,并偷偷给我一幅画,让我帮他看看能值个什么价。我结果了画,迅速的打开,打开的一瞬间,我就蒙圈了,立马就就把画摔在了地上。告诉他那东西我收不了,让他去找别人。
当时那年轻了也没有生气,只是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捡起了画,慢慢的卷好之后,藏进了怀中。然后很有礼貌的对我说了句打扰了,就离开了。
年轻人走了之后,我就跑回家躲进佛堂。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幅画不是应该在那墓中吗?难道说还有人能盗得了那个墓?不,一定是那画自己离开了墓穴,他是来找我的,他要弄死我,就像弄死马平安一样!
我再次变得惶恐不安了起来,在佛堂里呆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然后我决定离开黑龙江离开北方,走得越远越好!
“于是你就来了扬州?来了这家旅馆。”听到这儿,三清站出来打断了田初的话问道。
“我一路南下,逢庙便拜,而且会捐一大笔香油钱,想以此举为自己积攒阴德。到了扬州以后,我累了,于是便在这儿停了下来,住了几个月之后,发现一切安好,我也喜欢这里的人情世故和美景,于是我便买了栋旧房子,决定长住于此,就算那家伙追来了,我也不跑,要死就死在这扬州也好!”田初摇了摇头回答道。
“这些年来,我住在扬州,但却从来没有个家,也不敢奢望有个家,因为我怕祸害了家人,那当真是罪孽深重了!我开这家旅馆,不图别的,只是想看着南来北往的旅人,心里能得到一丝半点的慰藉!”见没人插话,田初便继续说了这样一番话。
“你的心倒还是好的!自己造的孽自己当,但也真是苦了你,注定要孤独终老!”听了田初的话,木易似乎感慨良多。
“你今天走进这个房间,恐怕不只是跟我讲诉这些陈年往事吧?他来找你了?”魂皓轩也在这时突然跨出了一步,走到田初面前,眯着眼,冷冷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只要一回家就做噩梦,搞得我精神恍惚。只要在家里,走哪儿都感觉有人跟着。那天晚上,我还看到我家佛堂里有个矮小的身影!仿佛还听到了他在笑,我顿时就想到了当年拿画给我看的那个年轻人。那天晚上我便跑出了家门,住在了旅馆。第二天我就辞掉了工人,自己一个人整天整宿的猫在柜台后面。说的也奇了怪,在旅馆里就什么都好好的,睡得也安稳了许多!”田初将自己最近的遭遇也诉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