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初无奈的看着门里已经坐到书桌后的老人,拿出怎么使都好使的桃木棍戳了上去,水帘应声而破,化作精光点点飘落,陈初回头看向客厅,徐秋远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班主任微笑点头。
书桌后的老人看着陈初手里的棍子露出意味难明的微笑,直到陈初坐到了对面才开口问道:“你好像还不知道这根棍子该怎么用,你是为它来的吗?神使?”
陈初悚然一惊,他们是一伙的?这老头认识那个院子里的白衣男?随后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老头目前还没有困住他的样子,如果他们是一伙的话就应该知道自己是一个战五渣宰,凭老头刚刚潇洒随意露出的那一手,想弄死自己应该不难,他现在也认为自己手里的桃木棍是信物,把自己看作是神使,他们有可能不是一伙的,但是绝对是一个圈子的,自己现在的选择不是很多,确切的说是近乎没有,既然如此,那就开门见山吧。
豁出去的陈初变得轻松很多:“您知道明塔吗?”
老人闭目沉思了一会后才回道:“没有,我记忆里没有这个人。”
陈初从口袋里掏出明塔给他的那块信物放到桌子上:“那并不是人,您看看这个。”
老人拿过石头看了一眼:“这是那里的水神?小伙子你一仆二主走的能稳当吗?”
“并不是拿着他们的信物就是他们的使者”陈初把之前在古董店里遭遇的一切跟他说了一遍,包括后来去图书馆查的那段刺激的二女争夫也跟老人家说了一遍。
老人拿着那块石头,放在眼睛前,阳光穿过其中,整块石头发出瑰丽的光,“你是想救那个被困住的神?”
陈初想了想回道:“也不是,我是想知道那个院子里的人是谁,他们在做什么。我能阻止吗?”
老人叹了口气,很疲惫感叹:“又是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永远也不会停止。”
陈初沉默了一会回道:“斗争并不是不可以,但是与斗争者战斗的应该是斗争者,当无辜的人被波及,事情的本质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老人看了看陈初手里的棍子,说道:“我可以跟你说一下这个圈子里有哪些人,包括他们是怎么来的,但是,我已经老了,能够提供给你的只有一些信息,你是一个没有力量的神使,能够做什么呢?”
陈初的眼神亮了起来:“所以我还有接下来的一个问题,如果他们已经成功了,我该如何复仇。”
“未虑胜,先虑败吗?”老人笑着嘀咕了一句,而只是过了片刻,笑容就僵在了脸上,陈初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会发出这样滔天的怒火,他们在足够久的时间里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看明白了太多的事情,古井无波应该是他们此刻的心境,即便偶有波浪也会很快平息,可当一位老人真正发怒时,陈初发现,他们的怒火像是涌动着岩浆的火山,会更加可怕。
“他们已经成功了对吧,你不是来阻止他们的,你是来查清楚他们身份的,你从哪里来的?你是谁?”老人颤抖着站起来扔开了拐杖,他伸出手指做出一个玄妙的动作后,指尖点在了自己的眉心,老人肉眼可见的变得年轻起来,但是效果却好像并没有达到老人得预期,从一百多岁变成了八十多岁,年轻了不少,但是依旧是个老人。
老人撸起袖子看着自己依旧老年斑密布的胳膊,不甘心的低吼了一声,他从桌上的笔筒里拿出一把裁纸刀,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上一划,近乎发黑的血液缓缓的流了出来,老人双指并剑在身前一划,在书桌的上方,有一团混混沌沌的东西似乎要从手指划过的轨迹中挤出来,那团影影绰绰的东西疯狂的蠕动,但是就像老旧照片里的阴影一样浮现不出来,老人又划了一次,依旧是徒劳无功,挣扎着的阴影渐渐逝去,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清晰的映射出灰尘漂浮的轨迹。
老人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半空,稍微年轻一些的皮肤迅速的变得枯老了下去,整个人变得更加消瘦,就像是经年的羊皮披上了人的估价,陈初隐约知道对面的老人刚刚似乎做了一次不成功的尝试,从而得到了某些残酷的真相,但是他要继续打扰这个意志已然消沉的老人。
“他们到底是谁?从哪里来?你们的圈子是什么样子的?”
老人的眼睛恢复了一些神采,他努力的张开双臂,划开的手指依然在流着黑红的血液:“年轻的神使啊,欢迎你走进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