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定和我们夏家有缘。小晨他…你是不是觉得有时候难以走进这孩子的心?”白璃茉一怔,点点头。
“小晨以前也是个很阳光开朗的孩子,就像现在的你,可是,他12岁生日后,他就变了。她妈妈是个著名的小提琴手,那年正好要在国外演出,为了给他过生日,赶飞机,却…消失了。那架飞机不见了。”
白璃茉瞳孔深缩,一颗心揪了起来。那时候的他,还那么小,会那么小就……夏奶奶继续说:“她母亲一直没有找到,他就不愿意承认她的离去,我现在都还记得那么大的孩子在母亲的葬礼上一言不发,面如死灰,却一直咬着牙强撑着不愿意掉一滴眼泪,他和我说:‘奶奶,妈妈没有死,我不要哭,妈妈没有死,我为什么要哭?奶奶,是不是妈妈觉得我太任性了,所以才故意不回来,才抛下我和爸爸,是不是?奶奶…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白璃茉听得一阵心痛,夏凌晨,原来这么倔强,倔强到想要人屈服,因为太心疼。
“他这么多年来,越来越孤僻,越来越不喜欢笑,即使笑,那双眼睛也是冰的。奶奶真的很喜欢你,奶奶觉得他对你不像对别人那样,也许…也许,你能打开他心结,能够让他放下对自己的仇恨,真正地快乐起来。奶奶看得出来,你们的关系不错,要不他也不会带你来见我们。就拜托你了,小茉。”夏奶奶说完双手紧紧握着白璃茉的手,白璃茉感受得到那股热切的期望,情不自禁地点头,很认真。
夏凌晨啊,你的谜语解开了,可是我怎么宁愿没有这个谜。
奶奶说完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就出去了。
白璃茉感到知道了这个秘密让她内心压力有些大,“开心果”好像已经不是考验演技那么简单了。她抬头在夏凌晨小时候的房间里打量着,摆满书的书柜上还放着几架航模,他,果然很喜欢航模啊,不像自己,只是因为好奇心去凑热闹而已。
墙上有不少奖状,也有些照片。白璃茉凑上前去看看,都是夏凌晨小时候的样子,有一张百日照,小婴儿在篮子里含~着奶瓶,两只小眼睛黑亮亮的,粉~嫩可爱。还有一张小男孩将小提琴夹在肩膀上,开心得演奏着。白璃茉似乎能感受到镜头外的快乐,拍这张照片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又陆陆续续地看了别的照片,爬山时,旅游时,画画时,一个个帅气开朗的正太在镜头里向白璃茉灿烂地笑。这些笑容,似乎很少在现在的夏凌晨脸上看到,心中的他,温润如玉,沉稳淡漠,和这些照片里比起来,确实,他现在的笑容里,少了太多温暖。
她走到院子里,看着夏凌晨正在和夏老爷子下棋,走过去,站在旁边观战。其实她不懂象棋,也不太感兴趣。
之前夏凌晨和夏老爷子已经对战了好几局,夏凌晨皆败下阵来,不是夏凌晨棋艺不精,而是夏老爷子在商场风里雨里那么多年,心思自然缜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嘛。这回,老狐狸扳回一局。
“小茉来了啊,怎么了,是不是无聊啊?我叫小晨陪你。”夏老爷子摆摆手,示意夏凌晨不用下了。见好就收,今天看你这么没状态,小姑娘来了,一来劲,脑袋转过来了,把我老头子比下去了,唉,那多丢人。
夏凌晨站起来,对白璃茉说:“快中午了,吃过午饭,我带你去附近逛逛吧,这附近风景不错。可以带着小白一起…”额,小白是他养在夏老爷子这的一条萨摩耶犬,通体雪白,所以就叫小白了。当初他无意和沈琰提到过,觉得白璃茉有时候很像自己家的小白,正好也姓白,结果沈琰剧天天把“小白”挂在嘴边,俨然成了他的恶趣味,而有时候喜欢喊白璃茉‘小猪’,因为…太像了。
“怎么了?什么叫带着‘小白’一起?”白璃茉直接对号入座,觉得是自己,可是这样就讲好奇怪,带着我一起?
“不是,小白,是我家的萨摩耶犬,没事,重名而已。”夏凌晨假装很淡定,但是已经憋不住了,大笑出声:“你们很像的,也很有缘。相信我。”
当白璃茉再一次风卷残云完夏奶奶的美食,她心满意足地抬头,看着夏凌晨。眼神里的餍足感让夏凌晨又忍不住想起“小白”了,眼疾手快“咔嚓”一声,被他拍了下来。
“喂!夏凌晨,吃着饭呢,你拍我~干嘛?”夏凌晨扬起手机递给她看:“看清楚这个表情了,记住。”然后迅速收回手机,然准备抢回手机毁尸灭迹的白璃茉扑了个空。
她扭头向夏奶奶撒娇:“奶奶,你看,我刚刚那么丑的吃相被他拍下来了,怎么办啊?”
夏奶奶笑着安慰白璃茉:“没事,没事。璃茉,小晨是和你开玩笑的,他不会笑你的。”说完再次给夏老爷子使了个眼色,你看你看,当着我们的面秀恩爱了啊,有戏有戏!夏老爷子收到眼神,回复,是啊是啊,我刚刚下象棋的时候提示过这小子了,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啊,孙媳妇不远了。曾孙也不远了。哈哈。夏老爷子陷入自己的美好幻想,再次欣慰地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
“别发呆了,拿点食物,我们去喂小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