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海面上,一艘暗红色的三桅大船孤零零飘荡,甲板上一个人也没...不对,有个光着膀子带着墨镜的男人靠在木质的躺椅上,旁边还放着一个巨大的啤酒桶,不过男人也未饮酒,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
红武士海贼团的众人聚在甲板上唉声叹气,今天有没找到合适的猎物,自从半年前巴基海贼团肆掠东海开始,这片海域里的海贼就很不好混,陆地上的村庄基本不敢抢了,毕竟埋伏了很多巴基的眼线,海上出行的商船一般规模又很大,甚至聘请了海军护道,作为一个仅有一艘四桅帆船两艘三桅帆船的中型海贼团,抢劫一些小的商队又根本只能塞牙缝,这日子即将没法活了。
"老大,要不我们回去打渔吧?"长得黑黑瘦瘦皮肤干燥的副团长一脸憨厚,切克罗夫一点也不意外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
"切克流夫,你又来了,今天这句话你都说了八遍了!"将头顶的船长帽丢在脚边,切克罗夫端起酒杯自饮而尽。
"可你知道的,我本来就是渔民!"切克流夫一脸的理所当然。
切克罗夫不知如何反驳自己的这位堂哥,只能一个劲的喝酒。
这个世界上有从海贼团从良做了渔民的,自然也有从渔民开始做海贼的,红武士海贼团的正副团长原本就都是渔民,因为一次海上事故,一船的渔民最终只活下他们两人,作为船长,他们用尽积蓄才赔付了那些家属百分之八十的抚恤金,剩下来的两成只好借了高利贷,至于后来如何在追债下差点连吃饭的渔船也被抢,最终迫于无奈携船加入了海贼团,然后慢慢在团长的新旧交替下成为现在红武士海贼团的正副团长,其中辛酸也只有他们二人自己知晓。
"可是渔民,自己真的做得回去吗?"切克罗夫在心中询问自己,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自己可不是当年那个会老实赔付抚恤金的善良船长了,这十年死在自己剑底下的生命不知有多少,就连自己原来的伙伴也有,这样的双手抓捕上来的海货恐怕没人会吃吧,那可都是带着血腥味的食物...
突然,负责勘探的水手叫了起来。
"全体警戒,西南方向发现一艘三桅帆船!"
切克夫两兄弟一股脑站了起来,四周的海贼团团员立马有人递了远望镜上去。
"我看看,没错,是艘三桅的帆船,从油漆上看,还是刚装修好的,甲板上...就一个人!切克流夫,你来看看!"
作为堂哥的切克流夫其实心思比团长更细腻,否则一个老实巴交的渔民如何能混到这般地位。
"这应该是一艘海贼船!船舱两边有微缝的地方应该就是炮舱了,一边不下于五个!"
听说面对的是海贼船,甲板上上百个海贼立马拔出刀来,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海贼团,同行之间的拼杀如血脉般深深扎根他们的身体里,此刻让这些战士们迅速兴奋起来。
"直接靠近,准备战斗!"切克罗夫一声令下,三艘海盗船都开始逼近。
暗红色的三桅帆船压根没有动作,直接被三艘敌船来了个半包围,上面睡觉的那个人依旧没有动静,好似没有一点察觉。
"甲板上就一个人,我们..."红武士海贼团的水手长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切克流夫摆手拒绝了:"你们先去下面的舱室看看,我和团长去探探这人。"
大半的船员从掀开的入口鱼贯而入,切克夫兄弟手提着锃亮的武士刀轻手轻脚的靠近睡着的人。
切克罗夫的手指已经攥得发白,此刻他与目标只有一步之遥,只要手起刀落...
切克流夫突然拦下的堂弟:"请问阁下是谁?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初听切克流夫的话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切克罗夫也不是傻子,突然想到下面的舱室内至今没传来动静,而这三桅的帆船撑死了也不可能埋伏到一个瞬间就让自己这边全军覆没的敌人,那么,没动静的原因只可能是这艘船里面压根就是空的,活人只有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位。
不知何时,靠在躺椅上的洛雪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懒惰的打了个哈欠,根本没有理会虎视眈眈的众人。
"阁下?"切克罗夫看不下去甩了甩刀。
"呀,来客人啦,不好意思,睡得有点发懵~"洛雪坐了起来,抽出压在腿下的干毛巾擦了擦身上的细汗,"你们是?"
"我们是红武士海贼团的!现在,你已经被包围了!"切克罗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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