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鱼喝的酒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啦?”
正鱼喝的酒!这可是有特别含意的。那是他们之间的默契。需木森也不再装糊涂,急忙说:“没有呀,殷美女,哪能把你忘掉呢?”
殷若离说:“需老师是不是经常这样哄小姑娘呀?大作家周围肯定美女成群,我们都是残花败柳了,你哪放在心上!不过你的墨宝我可留着在,我今天准备去装裱了挂起来。”
“写得不好,没必要去装裱呀。再说,你家里只怕名家书画多得很,我这算什么?”需木森想起殷若离婆家,猜也猜得出就是名家书画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
殷若离这时在电话里收起笑声,认真地说:“需老师,你没听说过别人的东西万万千,都是别人的么?再说了,别人的宝贝千般好万般好,抵不过自己中意的一根葱,您说是吧?上次您写的,非常好,我喜欢!”
听到最后一句,需木森心里有些小激动,他故意拖慢了声调说:“你这是在高看本人呀。书法我只是喜欢,写得什么样我自己知道——上次写的,上面还缺了一点东西。”
“所以今天给您打电话呀。您要补上印章才行。”那边殷若离说。
“好,明白。还是到正鱼酒楼补上吗?”需木森问。
殷若离说:“离那里很近,我叫人来接您吧?”
“不用,我自己开车来,你说个地方就行。”
“谢谢需老师把我当朋友。正鱼酒楼往前走1公里,第一个红绿灯右转到复兴路,差不多100米的地方有个若兮咖啡馆。我在这里等您。”殷若离在电话中说。
半小时后,需木森赶到若兮咖啡馆。在门口,一个身穿深红色职业套装的服务员迎上来,需木森问道:“请问一个姓殷的老板在哪里?”
服务员说:“先生是需老师吧?我们老板叫我在这里等您。”
需木森答了一声“对”,心想道咖啡店果然是殷若离开的。
服务员笑着说:“请您跟我来。”说着带他上了一段旋转式楼梯,来到二楼。
殷若离早在一间雅致的办公室等候。一见到需木森,马上离座迎上来,握住需木森的手笑说:“谢谢需老师,又要您劳驾一趟!你把我当朋友,自己开车来,真的非常感谢。”
需木森环顾室内,时尚的装饰,柔和的灯光,墙上挂有几幅字画,窗边放着绿叶盆景。他回说:“大家都是朋友,别客气。”说着,早看见殷若离U形的浅黄色老板台桌上,正摊开铺着自己写的那幅字。他走过去,再看了看自己的作品。
也许那天他喝了点酒,状态不错,几个字写得还真不赖。他抬头看看殷若离,殷若离正眼里含笑,看着他。需木森指了指墙上的字画,假意推托说:“字怕上墙人怕老,还是不盖了吧?你家里值钱的书画作品多的是,我的字,只能大家娱乐开心一下。”
殷若离走过来,和他并排着,也假装再看了看桌上的字,然后歪头对需木森说:“把印章拿出来吧,我来盖!”
这句话,声音并不大,既没有称呼,也没有强迫,需木森却觉得两个人距离突然近了,不容他拒绝。
他停顿了一下,从包里取出印章,印泥,先在右上首盖了闲章,再在落款处盖上名章。
殷若离看他盖完,拍手说:“呀,这就完美了!太好了!我要装裱了挂在家里!”
需木森说:“那我真是受宠若惊罗!你家里,那些搞书法、画画的‘大师名流’的作品只怕太多了,我的可不敢和他们挂在一起。”
殷若离听到这里,双眼怔怔地看了看需木森,半晌幽幽地说:“我离婚了,那个你们说的家已经和我没有关系。”
这一次,轮到需木森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