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也缓和多了。
从那以后,需木森才时不时去殷若离父母家,陪老爷子下下棋。偶而喝点酒。可惜,需木森酒量不佳,和殷正华差距太大。
一次殷正华嫌喝得不尽兴,说:“都说文人爱喝酒,李白还斗酒诗百篇呢,你这个作家不喝酒,还算作家么?”
殷若离最了解父亲的脾性,他这么说,算是心里认可了需木森,把他当自己人才说的。要不他不愿搭理你,和你无话,也就和你没啥关系。于是她一端杯子说:“爸,我来陪您喝一个!他喝酒不中,还有我呢。”
殷正华一瞪眼,说:“嘿,这哪跟哪?就帮上了!”
殷若离脸也红了,和父亲碰了杯子说:“我平时没和你们住一起,你和我妈要注意身体,我祝你们身体健康,事事顺遂!”说着和她妈妈也碰了下饮料杯子……
需木森多次感慨过,讲良心话,殷若离在父母面前,没少说需木森的好话,也没少为他打圆场。
这一次,殷若离的父母主动要见他,要说什么事呢?
需木森按下对殷若离去深圳的不快,心里想道,应该是他们的结婚大事了!
可是,目前的需木森,肩负重大使命,现在结婚,似乎不是时候!
第二天上午11点,需木森赶到滨江大厦殷若离的住处,殷正华老两口早在那里了。一见面,殷正华指了指身边的沙发,说:“木森,来了。坐。”
需木森过去,赶紧给殷正华上了烟,说:“您找我有事?”
殷正华示意他坐下,说:“你和若离,在一起也四年了,按说你们这个年龄,早该把大事办了,一直拖到现在,不知你什么想法?”
需木森赶紧道歉说:“这都怪我,让您老操心了!前阵子若离和我也去同城见了我父亲,家里也在催我赶紧办。您老放心,我们抓紧。”
殷正华听到这里,坐直了身子,把手头的烟按灭了,说:“还有一件事,若离本来不同意我说,但我作为她的父亲,还是要提出来——那就是,我想你们应该做个婚前财产公证。”
这一说,倒确实出乎需木森意外。
他虽然离婚时主要家庭财产给了前妻和儿子留学之用,但这几年,他也存了一点钱,最重要的是,他从没想过沾殷若离财产的光。当然,殷若离也是个大气的女人,也从没有在钱财上小模小样。
只是这话由殷若离父亲殷正华说出来,他却感到一阵难受至极的羞辱!他已不是小年青,而是一个年过40的有点名气的所谓作家!
他感觉他的自尊在一瞬间被打倒在地。当下他涨红了脸,半天没有吱声。
殷正华根本没有顾及,或者说没有想需木森的情绪变化。在他看来,女儿和需木森,两人财产悬殊太大,而且都有过婚史,只能算个半路夫妻,他为女儿着想,天经地义,合情合理。
然而,他之后说了些什么,需木森大都没有听进去。直到老两口吃完午饭离去,需木森还在灵魂出窍。
殷若离送父母回来,不满地推了一下他,说:“就是给他们做做样子,你至于这样吗?”
需木森说:“我哪样了?”
“你哪样自己不知道吗?吃饭说喝点酒,你说不喝,谁看不出来你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