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螺越说声越小,云生摸摸下巴慢悠悠地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可以考虑。”
田螺:……
何磊:少爷,你又欺负鬼了。
云生看向何磊。
“吓哭了,又,跪下了。”
“喂喂,我开玩笑呢!”胆子怎么这么小啊,他可没想欺负她啊,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都决定对她好了。不过想想,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有趣,看不见真是太可惜了!
喂喂,“没想欺负”和“没欺负”有很大差别好吧!
如果云生从小顺风顺水,在家人长辈的呵护下长大,弄不好会是个爱恶作剧、逗弄人,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性格恶劣的人;就是现在,可能平时表现出来的诚恳老实都是假相。
“还会把我挂在屋檐下么?呜呜,我不想挂在外面当风铃,到了晚上又黑又冷,白天又晒的要死,外面的鬼还会笑话我,本来他们就老是嘲笑我了,呜呜呜……”
云生再次看向何磊,他发誓这个房子里能做出这件事的只有这个人。
“最初有一次。”
果然!——云生不禁瞪了何磊一眼。
何磊:瞪我干嘛,她可是你弄哭的。
“好了,别哭,我不会那么做,他也不会。今天回来就是为了跟你说明一切。我并不怕你,以上你说的全部不会发生。我相信你不会做那些,也请你相信我。”
田螺望着云生真诚的双眼,心里像有一眼温泉,不断涌出暖暖的感动,可是,她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佛珠,忍不住小声说:“我信你,只是担心你不信我,这串佛珠对鬼没用,我经常碰却什么事儿都没有。”
“佛珠?”云生拿起茶几上的佛珠,“这个啊,你误会了,拿这个来不是为了防备你,而是说明原委的重要道具。”
“这串佛珠对你无效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失去生前记忆所以不记得了,可不要以为所有佛珠都是安全的,遇到了还是离远一些好。”云生将佛珠推倒田螺面前,“而我说,你的那些担忧都不会发生,也是因为它。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在阴差阳错下,你死亡的那刻通过它与我订立了契约,所以你才会被束缚在这里无法投胎,只因为你是我的鬼仆,隶属于我,服从于我,所以对我不会有任何影响。”
云生说了谎,鬼仆的能力强过主人便会反噬,对主人心生怨恨也会带来很大的麻烦。想想吧,在关键时刻你身边的人无声无息的给你一刀该是多么可怕!但云生对自己的灵力和魅力都有信心,所以没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什么问题。
“我是鬼仆?”田螺喃喃道,她觉得自己又开始做梦了。
“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虽是无意,但你确实因我被束缚,从此气运荣辱全系于我一人之身,再不能主宰自身命运,甚至不能轻易入轮回,如果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魂飞魄散、飞灰湮灭,你,不怨吗?”
“怨?为什么!这、这、这真是太棒啦,我为什么要怨!”田螺抱着佛珠一个高蹦起来,“我可以呆在这且完全不会伤害到主人,不不,应该说我必须呆在主人身边,想走也走不了,这太棒了,田螺最喜欢主人了,完全不想走。”
田螺觉得这是她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从此后她就不是孤孤单单一只鬼啦,她不但有了主人,还有了生活的家。虽然她一直都住在这里,但以前是偷偷摸摸的,以后是光明正大的,她再也不用看黑衣男的眼色了,没有什么比这更棒啦!
只听田螺的声音,云生就知道她有多高兴,快乐似乎会传染,他也不自觉地笑出来——这可是她自己说的,他可不会给她后悔的机会。
他何云生可不是强迫救命恩人的混蛋,救命恩人自己想呆在他身边;而他现在刚获得通感,又暂时只能看到她一只鬼,同样很需要她陪在身边以观察自身能力的变化。既然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当然要愉快的继续下去了。
“看来我是白担心了。”云生见田螺小光团在佛珠上打滚,摸着下巴笑道,“总觉得自己白白自寻烦恼了。”之前在利益、良心和恩情之间拼命纠结的自己现在看起来好傻。
“主人主人,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吧?你一定要收好。”田螺晃晃悠悠地举起佛珠放到云生手上。
“恩,很重要,所以要好好保管。”云生将佛珠戴在左腕上,向田螺伸出手,“到我这儿来。”
这回田螺从善如流地飘到云生面前,将双手搭在云生伸出的左手上。她是鬼仆,他是主人,当然要听话。
“别叫主人了,我也没将你看成仆人,从今后我们就是家人,把我当成哥哥吧,万事不用那么拘束。”从他决定回来面对那刻起,他已下定决心,尽其所能来赎清他的罪。就算小田螺想投胎轮回,他也会帮她找到方法,万幸事情没有向着糟糕的方向发展。
“那怎么可以!如果是主人的妹妹,那我不也是主人了,那可不行。”田螺的头摇的像拨浪鼓,参考她的身份,那角度是真的跟拨浪鼓差不多,“今天已经很幸运了,我坚信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如果再透支好运,我怕自己又会开始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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