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很长，柔顺的披在脑后，是个很好看的女孩子。女生没有接受他的告白，原因是嫌弃秦书墨长的太漂亮了。

    漂亮。

    比女生还好看的脸一直是他的死穴。

    秦书墨很好继承了秦伯母的外貌，据说刚生下来时秦爷爷很高兴，大笑了好久，然后计划着要在最好的酒店里宴请宾客，好好庆祝自己孙女的诞生，医生忍了很久，才开口“是您的孙子。”

    秦爷爷抖着手扒开了小被子，看着孙子的下身久久不再开口。

    随行人员安慰老人，放心放心，孩子现在还小，都说女大，男大十八变嘛，然后就变成了这样，秦书墨那张脸真的比女孩子的还要漂亮。

    秦书墨从小为这不知道和多少人打过架，可以说他流氓、猥琐、唯独不许说漂亮，说一次打一次，封初凉和郁沉和他凑一起后，也帮着他打架，慢慢的就没有人敢当着他面说。

    青浼听到时，把便当盒狠狠扣在桌上，把那个女生狠狠说了一顿，秦书墨没有说话，只在那默默吃着饭，一块骨头来来去去在嘴里含了好久，郁沉想了一会，补了一句：“然后她就和封初凉表白了。”

    秦书墨把嘴里里的骨头嚼的嘎吱响，咬成碎末就着白饭咽了下去。

    封初凉当然没答应她，但秦书墨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动不动就找他茬，刚开始封初凉想着他受情伤了，让着他，结果秦书墨闹得越来越大，封初凉就和他杠上了，现在正在冷战中。

    郁沉走过来，秦书墨咬着一根草，跟在他后面，好像是想通了，没有在露出愤愤的表情。两只手抱着树，脚用力几下就坐在枝桠上，晃着一只脚。还好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换了运动服，郁沉还没反应过来郁言就稳稳坐在树上了，吓得秦书墨连忙伸手要扶住她，郁言拍拍他的手，挑了一下眉。

    看着郁言笑脸，郁沉才缓过气来。郁言站起来，看得郁沉在下面心惊胆战，“秦书墨，你快扶着阿言，别让她摔了！”

    郁言笑起来，拉下高高的树梢，挑颜色嫩绿的叶子小心的摘下来放到口袋里，秦书墨看她熟练的避开翘起来的树杈，放了心，就帮她拉住树枝。

    郁沉还在下面担心，秦书墨起了心思，大力摇晃树枝，看着郁沉睁大的眼，和郁言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手滑了一下，差点掉下去，郁言转了一个方向，就看见教室里封初凉脸慢慢靠近青浼，终于没了距离，青浼软软的躺在他怀里，看不见她的脸。

    他的手扶着青浼的头，封初凉抬起头注视怀里的人，慢慢直起身，正对上郁言的视线，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笑起来，眼睛里积藏着细细碎碎的阳光。

    好像是起风了，风吹进来把书吹得哗哗响，里面还夹着郁言下午摘下来的叶子。她很喜欢在春天香樟树发新芽的时候摘一些嫩嫩的叶子夹在书本里，香香的。

    叶子是发着姜的味道的，很清新。

    小镇里到处的是这样高大的香樟树，几棵就围成一个世界。华年每年都会爬上树，去给她摘叶子，郁言的课本里就到处夹着它们，开学发下来的新书还发着墨印的香气，慢慢的就染上了姜一样的味道。

    落地窗那放着郁言看完了的书，不知不觉就已经垒了高高的一摞，郁言想着明天要拿去爸爸的书房还了，又整理了一遍，仔细看看，是不是还有遗漏掉的。

    又想起回去的时候，青浼还揉着眼，张着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眼角也有点湿润。一上车就抱着郁言的手臂，“封哥哥要我改错，还好睡着了，不然又要被他骂了。”

    她偏过头时只看见封初凉的挺直的背，弯下来坐上车走了。

    紧靠着她的青浼还在抱怨着他的严厉，嘟起了唇，粉嫩的唇色和有些婴儿肥的脸，显得年纪更小了。

    算起来青浼比郁言是要大一岁的，但是郁言比她要高一点，加上青浼的婴儿肥，郁言和她站一起倒显得郁言要比她大。

    她知道后就一直耍着赖似的不肯要郁言把她当姐姐，“当人哥哥姐姐是很吃亏的事，你看秦书墨有那么多次被我气的要死要活的，不就是看我比他小嘛。我不管，阿言你记得我比你小就是了。”说话的时候挑着眉，模样像个小无赖。

    她说的对，郁言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不管是青浼还是华年，她们都希望自己是最小的，这样才不用去给更小的孩子顶着天。

    毕竟，比起宠爱他人的，人人都想做被宠爱的。

    这是无可厚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