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这几日,凌越可还老实?”,凌楚殷对着管家老李问道。
“禀君主,这几日凌越公子一直呆在祠堂中思过,从未踏出过那里半步!”
“哼,他本事倒是不小!即便呆在府里,那些个门客依旧是闻风而至!”
“可君主您这样整天将他关在祠堂,也不是个办法呀!”
“老李呀,你跟我这么多年了,我的心思你还猜不透吗!”,凌楚殷说完,目光看向了远处,“当年要不是因为我的疏忽,越儿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哎,这让我如何去跟他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呀!”
“公子在外学艺这么多年,平日里又有玉离仙君在旁管教,君主您大可不必担忧!”
“你没瞧见他那天的仗势吗?”
老李闻言,老脸不由一红。那天他自己确实也是着了公子的道,否则也不会跟众人一起聚集在轿前。
凌楚殷见状,不由一声轻叹,“如今柔儿远嫁北海鲛城,我本有意让越儿接管元江,可是现在看来,恐怕这都成了我的妄想!”
“凌越公子自幼与婉柔小姐交好,君主何不让小姐去劝慰一下他呢!”
“婉柔?”,凌楚殷话语微顿,“她前几日倒是曾书信于我,想要我帮云杰寻一位良师学艺。这几日被凌越闹的,我差点就将此事给忘了。”
凌楚殷不知想到什么,拿起纸笔写了一通。
写完之后,他将那张纸封入信封之中交给了老李,“你拿着这封信,明天和凌越一同出发去一趟鲛城,将此信交与婉柔。另吩咐她,务必看管好凌越,切莫让他在鲛城丢了凌家的脸。”
“好!”,老李接过信。
“你此番去前去,顺便看一看柔儿在那里过的怎么样!我就这一个女儿,当时真不该一时心软同意了
这门婚事,让她嫁到那么远的地方。”
“君主若是思念小姐,倒不如与我们一同前往。”
“不可!我若离开,元江便无人管理。且越儿性情难测,恐怕有我在身边,倒是会适得其反。”,凌楚殷说完,又转头看向老李,“另外,你派人去爰山一趟,我总觉得这次越儿突然回府有些不同寻常。我与玉离乃是挚友,以往每每去信于他询问越儿之事,他总言其资质平庸,劣根极重,学艺不成决不可放其下山。如今我尚未收到玉离允其下山的消息,越儿却突然出现在元江,恐怕这里有什么隐情呀。”
“是!”
“这样吧!你将越儿送去鲛城后,便出发去爰山,务必亲自面见玉离仙君,且这件事万不可让柔儿他们知道。”
“君主不会是在怀疑小姐吧?”
“他们二人自幼一同长大,有些事他们宁可私下商议,却从不敢于我面前只言片语,生生将我这个老父置身事外。”
“他们也是一片孝心,不忍让君主跟着担忧!”
“哼,若不想让我跟着担忧,少闯些祸便是!当年柔儿瞒着我,想要随郊家那小子私下凡间,若非越儿及时醒悟,偷偷将此事告知于我,恐怕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凌楚殷说完,瞪了老李一眼,“你也莫要替他二人讲话,将我吩咐你的事情办好,尽快回来,切莫中途延误。”
“是!”
凌楚殷摆了摆手,示意老李先行下去。
突然他想起凌越还在祠堂,于是急冲冲向那边走去。
两位守祠堂的小侍见君主前来,赶忙上行礼,“君主!”
“恩!”
凌楚殷说完,直接上前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只见,凌越此时正斜卧在蒲团上,均匀的呼吸声不断传来,似是已经睡着。
凌楚殷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来到他的身旁,刚欲脱下外袍替他盖上,凌越竟悠悠转醒。
“舒服!”,凌越伸了个懒腰,却并未发现站在他身旁的凌楚殷。
而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舒服”,也被凌楚殷听成了“叔父”。
“你醒啦?”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凌越吓了一跳,他慌忙抬头,发现竟是凌楚殷站在这里,赶紧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叔父!”
“睡醒了就赶紧起来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你与老李一同前往鲛城!”
凌越眼睛一转,故作惊讶之状,“鲛城?是北海鲛城吗?”
“哼!当年婉柔出嫁,虽未通知你回来,可我也知道,这些年你们定不乏书信往来。你这次下山,我且先不与你计较究竟是为何事,但若是你给闯出什么乱子,我定不轻饶!”
“我离家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叔父还这般将我当做小孩子管教.......”
凌越一边说一边站起了身,完全没有发现凌楚殷那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你还有理了!”
只听凌楚殷一声暴怒,直接将凌越吓得又跪在了蒲团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叔父的脾气还是那样.....”
凌越本是小声的一句嘀咕,没想到却换来凌楚殷的一记眼刀,吓的他赶紧低下了头。
“我看你还是不思悔改,那就一直跪在这里,直到明天出发,你不可离开这里半步!”
“可我尚未整理行装!”
“你的东西我会让老李为你准备妥当,你就给我老实呆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
凌楚殷说完,愤然甩袖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