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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贤含着口酒吞咽入喉,出彩的脸蛋淡淡的不见丝毫表情。
宋家两兄弟,一个风流成性,一个忠贞不二,偏巧的是,徐真真对两个都动了情。她被宋尧摆在什么位置上,徐真真有自知之明,即使宋贤那个情痴,痴的也不是她。
不由得,徐真真自嘲一笑,哎,她的人生啊,就典型的一桩悲剧。
老天爷啊,你可真会捉弄人,我命中注定那个男人,到底还要迷路多久?
徐真真抬头望着蔚蓝无云的天空,眼眶变得潮湿。
你究竟在哪里?现在又在做些什么?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委屈吗?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等着你来保护我,等着你来娶我。
因为,她真的不想再被任何人玩弄感情,她,输不起。
徐真真偷偷抹了下眼泪,她凝视宋尧挺拔的黑色背影,折过身,顶着双微红的眼睛信步走开。原来,当听到他的那些话时,她竟连宋贤都忘了多看,怎么会呢?她爱了宋贤那么多年,而宋尧那个混蛋不过才同她一起几个月,她的心怎么就不听使唤的跑偏了呢?
徐真真来到一处没人的街角,她蹲下身,捡起块石头朝远处丢去,“宋尧,你丫的王八蛋!”不喜欢我又对我那么好,你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不喜欢我你丫的就该滚的远远的,干嘛花心思给我布置花园,干嘛帮我敷药,干嘛那么心疼我?你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呜呜呜呜……
她的心都疼死了,咋就没人能治?
未来老公,你快点出现吧,不然我迟早被这花心大萝卜虐死。
谈枭提起长腿,一脚踹开休息室的门!
门背弹撞到墙壁上,发出阵刺耳的砰响。
柳素一惊,扭头望去,她浑浊的瞳仁内映入道纯白的身影,柳素睁大双目,想认真看清,肩膀处却传来阵疼痛。
“啊——”
柳素拔高音量,整个人摔下来磕到地上!
看见谈枭的脸,乔予笙抿着嘴唇,不知为什么,在那一刻,她倍觉委屈,似乎所有的情绪在见到这个男人时,都可以宣泄出来了。
“枭。”乔予笙艰难的撑起上半身,眸中一片温热。
谈枭走到她跟前,“有没有受伤?”
乔予笙抓住他的手,摇摇头,“没有。”
谈枭这才松了口气,横卧在眼眸上方的两道剑眉隐隐舒展,只有凉薄的嘴唇还冷冷抿着,绷勒得整张脸,狂狷嗜血!
柳素虽然浑身酒气,但意识清醒,她狼狈的坐在地上,掌心内磨破了些皮,疼痛感传来,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能让她剧烈抽疼的,是眼前的画面,柳素痛哭不止,“谈枭,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吗?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即便睡在宋贤身边,我脑子里想的依然是你啊。”
“够了!”谈枭狠狠打断,“少他妈恶心我!”
男人一身纯白西装,英挺逼人,同乔予笙那件大红色旗袍搭配在一起,不仅不觉奇怪,还很般配。
他永远出众,永远高贵的令柳素难以割舍,“你看看我,看看我好吗?”
柳素伸手拉他,谈枭隐入发梢的浓眉微拧,只一个寻常的眼神,柳素的手在逼近男人衣角的地方停顿下来,再不敢靠前。
“枭……”她捂住唇,痛不欲生,“我不能失去你啊。”
男人抱起乔予笙,白色鱼嘴皮鞋踩过光可鉴人的地板,离开时,他看着柳素的眼神,似能在她脸蛋上,狠狠割下一块肉。
走出休息室,守在外面的,竟是大批记者。话筒和闪光灯无数,纷纷投向两人,乔予笙还在纳闷媒体怎么那么快收到消息,就看见苏堇的影子穿过众人,来到他们跟前。
“予笙,”苏堇没有回避,话说的很直白,“今天是你最幸福的婚礼,可是我爸爸还躺在冰棺里,你真的笑得出来吗?”
乔予笙一瞬不瞬盯着她,脑袋嗡嗡地,一片空白。
记者围堵的厉害,“谈先生,这位小姐向我们提供爆料,据说她的父亲曾被你绑架,这是真的么?”
“您身居高位,是否存在以权压人?”
“今天婚礼上您向太太承诺的法律文件,是为了洗底吗?”
“谈先生,请您就此事给个说法。”
“谈先生……”
媒体记者七嘴八舌,数十人形成个弧形,铺天盖地的议论纷至沓来,乔予笙紧张的搂住谈枭的脖子,她不敢相信,自己顾念旧情而做出的一面仁慈,竟成了苏堇最有力的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