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你!啊!”
话才到这里,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鸣人就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他的眼前一片晕眩,只浑身都被身后的石头硌得生疼。
好痛!
他半睁开一只眼,惊恐地看到了鼬的面孔。
鼬在他身上,闭着一只眼睛看着他。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下,顺着他清俊的面庞不停滴落。他似乎还没有感觉到自己受了伤,压着鸣人的手用了很大力气,鸣人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但却立刻被抓得更紧,他于是咽了咽口水,努力开口
“你…”
鸣人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鼬犀利的眼神吓得不知道如何开口,有那么一刻,鸣人觉得自己就要被杀了。
但是那凶狠的眼神却也只是一闪而过。看样子短暂的麻木后疼痛终于开始袭向这个男人的全身了,又过了几秒,鸣人感到他摁着自己的双手开始发抖。
也许是神经反射的缘故,在没有任何战斗模式下,鼬的双眼变红了,他颤抖地摁着鸣人,同时死死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红了。他在使用写轮眼。
但是没过几秒,那双眼睛却又恢复了黑色。他随即松开摁着鸣人的手,捂紧额头,面上痛苦。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变化让鸣人更加感到害怕了。
天空开始暗淡了下去,看样子是要天黑了,而且四周有奇怪的动物的叫声,更是让鸣人的心有点乱。
“喂……”
尽管害怕,鸣人还是开口了。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但是没等他说完,鼬却说话了。声音很微弱,但是却很平稳。
“…你是谁…”
诶,他不认识自己?!
“我…”
鸣人听问,迟疑着,随即开口
“嘛…这个…”
鸣人觉得喉咙里有什么卡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还没有等到答案,鼬却忽然松开手倒到了一边去。
“喝喝……呃……喝……”
躺在地上,他捂着右臂皱着眉,喘地相当厉害。看来伤口确实让他非常痛。
鸣人立刻战栗一般地从原地直起身,用双手撑着身体往后挪,小心地观察着鼬的一举一动。
而鼬躺在地上,抱着身体大口喘着气,显得很痛苦.
“我……”
忽然,他伸出了左手,半张开眼睛,看着指间缝隙里的天空,微弱地出了声。他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想要说什么。
【天空好暗……这里是什么地方……】
鼬眯着眼睛,慢慢把手放下了,捂着头,思绪非常混乱。
【头……好痛。全身都在痛……发生什么事了?我在什么地方……我……好痛……】
【我……】
【我……】
“我……”
鼬对着周围显得很茫然,他微微张着口,却半晌也说不出话来。突然,他侧脸看见了离他很近的鸣人,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开口
“我……”
他向鸣人伸出了手,而鸣人惊恐地往后靠。
【他想干什么?!】
碰到崖壁,鸣人觉得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可是——
“我……是……谁……”
用最后一点力气说出这句话后,鼬失去了意识,手也放下了,而鸣人怔住了。
【我没有听错吗?他刚才在问”我是谁”?!他在问他是谁?】
鸣人的思绪也开始混乱了,他扶着崖壁慢慢站起。
而此时四周只剩冥冥的一点光了。
“鼬他难道……”
鸣人怔怔地自言自语。
“失去记忆了?!”
***
“到底这算是什么事?”
鸣人的心里埋怨个不停。
【为什么我非得救一个想杀我的人?!】
不用说,刚才折腾了那么久,很快就到晚上了。鸣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附近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暂时栖身的山洞,然后,又花了好多力气才把那个明显比他高大的人背进了洞里。最后,生火,连口水都没有喝就开始帮那个与佐助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包扎伤口。
“似乎是没有伤到内脏……”
鸣人替鼬包扎伤口的时候,发现他只有头部有明显的擦伤,手臂处有些许伤,其余的地方伤口不算大,上了药就好了。
“好厉害,是怎么做到的?”
怪不得鸣人惊叹。从悬崖上毫无防备地人推下来,然后在没有办法使用查克拉的情况下保住性命不算,还没有受内伤,只有头上的一点轻微的擦伤,这太让人吃惊了。
“这家伙绝对是个怪物……”
忙完一切后,鸣人累得几乎要瘫掉了。靠着洞壁,他大大呼出一口气。转头向洞外,微微的火光照亮了他的侧脸。看着洞外的一片黑暗,鸣人突然百感交集。
“又见到佐助了啊。”
一点都没有变嘛,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趾高气扬的,好象别人什么也不是样的。
那个家伙,果然还是说了一大通让自己难过得半死的话。真是的,说的那么绝情……
不过鸣人现在静下来想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先前那么激动了。
【是想把我气回去吧……】
鸣人一边玩着手里的稻草一边侥幸地想。
“呵……”
回过头,看着火,火影幢幢,摇摆不定。
或许不是这样,又或许他说的都是真心话。说什么要斩断羁绊之类的。
鸣人觉得鼻子一酸,忙用手擦了擦眼睛。
“一点都没变,佐助……唉,算了,想那些没用的干什么…说起来,天已经这么黑了,大家都在干什么呢?”
鸣人囔囔地自言自语,随后埋着头沉默。
***
“自来也——!”火影大人的办公室里,那巨大的分贝音效呼啸而过,有人吓了一跳。”你给我说说你到底去干什么了,啊?!”
“纲手大人不要激动……”
静音从身后抱着想冲上去揍人的纲手,
“您现在是火影大人,不要这么冒失……”静音在纲手耳边小声提醒。
“可恶!”
“呀呀,纲手你、你不要这么激动啊……”自来也害怕地躲在小樱身后道
这女人,力气那么大,脾气那么大,声音也那么大……
“‘天氰’拿错的事情我可以先不管,什么叫‘鸣人掉到山崖下面去了’?!三个人去两个回来,我当初是为了这样的结果让你去的吗?!”
“所以本来我也不想去的……”自来也嘟囔到。
“你说什么?!”纲手大声吼到,又把自来也吓到小樱背后去了。
“那个,纲手婆婆,不关自来也前辈的事……他好象是被人给缠住了,对吧?”小樱连忙帮自来也解释到。
“对啊对啊。”自来也连忙点头。“不要找借口!被人缠住?被谁缠住了?!”
“这个……”
小樱看着自来也,自来也却没有立刻回答。
“纲手,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谈谈。”自来也的语调发生了变化。而纲手看着自来也,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有话就说。”
自来也听见,却用眼神对着静音和小樱的方向示意着,纲手于是明白过来。
“……我知道了。”
她看着身边的两人道:“静音和小樱,你们两个先出去一下吧。”
小樱和静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到命令,也都点点头出了房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纲手挑起烟袋问,而自来看了一眼门外,开始说了起来。
***
“哒——哒——”
幽暗的长廊两旁每隔一段距离都点着白色的蜡烛,走在硬岩铺成的地面上,脚步声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长时间没有阳光的照射,这里已经变得寒气逼人了。
“麻烦了呢……”
兜搔了搔头,把眼镜扶正,走进了一间与这里任何房间相比都大非常多的石室内。修长的石柱在蜡烛的辉映下泛着粗糙的青光,在正面最里处的石壁前盘踞着一座硕大的蟒蛇石雕,蛇头约两米高,四周有石栏围着,蛇头那巨大的眼睛里亮着幽冥的白色蜡烛。而在蛇头的正中下,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仿佛也是雕像般,一动不动。
都过了好几个小时了,还在发呆呢?
兜在心底幽幽地叹口气,站在了离那个黑影较远的地方。黑影坐着,垂着头,而室内光度很低,所以单从兜的角度,对方的面部表情一点也看不见。
还拿着呢……
在黑影的左手处始终紧紧抓着一个长形的金属物品,物品的两处有布条垂下。
那是后来音忍的探子在山崖边发现的东西——有木叶标志的护额。
这个样子……
[你不会是在自责吧,佐助……大人?]
兜扶了扶眼镜。
嘛,不过也是,才15岁嘛,还是小孩子啊。
【羁绊是多余的,所以我要亲手斩断它。】
【三年了,三年来鸣人他一直都在找你……】
【这样的羁绊对我而言是多余的,会削弱我最重要的执念和心愿……】
【那么当时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小心,佐助!】
【佐助——!】
“啧!”
就在兜在想要不要试探一下能不能和佐助对话时,却看到佐助十分烦躁的发出一个单音,用右手半捂着脸。那个样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东西又在尽力要把它压回去一样。
兜慢慢靠近,想看清楚佐助的样子,佐助却先发话了。
“情况怎么样?”
一样少年的声线,却多了几份成年的冷酷。
“因为地形、结界以及磁场的影响,我们没有办法进行更深入的探测,所以目前还什么都不清楚。但是估计掉下去的宇智波鼬和漩涡鸣人也会受到结界和磁场的影响,所以要在那里生还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许都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不要撒谎!”
佐助猛然抬起头,黑暗里是血红的写轮眼。
“佐助大人……”
忽然被这样盯着,兜觉得背后起了冷汗。
“那个男人没有死!……我能感觉的到……”
自己用尽全力,不顾一切的憎恨,抛弃了所有的东西也要杀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掉?更何况他们还是兄弟,尽管他不想承认,但那种手足间的微妙联系,也告诉了他鼬还活着的事实。
但是,对那个人,他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难道他死了?
想到这里,佐助闭上眼睛,手上抓紧,而见佐助如此,兜迟疑几秒,开口
“佐助大人,现在要怎么办?”
“那个山崖如果从正面下不去的话,应该多多少少有可以从下面过去的地方吧?就算进不去也找人在山的每个出口派人盯着……如果看到了人立刻回来通报我!”
“是,知道了。”
兜点点头,迅速离开了,而没有理睬离开的人,佐助的视线再次移到了左手一直握着的东西上,双眼仿佛要滴出血来。
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