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劝阻放弃

“唉……”

    闭上眼睛，轻轻呼了口气，就那样自让雨水打在了脸上。

    我的事情还真多啊……

    爷爷，想必你也遇到过很麻烦的事情吧……

    唉……

    这个也是对作为火影的我的

    考验吗？

    又一阵强风刮过，远处的树林发出哗哗的响声；一声霹雳，黑暗里，雷电开始叫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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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清晨时分。八百目里是与此相当和谐的安详。也许是结界和磁场的影响，与外界不同，昨夜的八百目并没有出现大的风雨——这里和人们的想象总是很不同的。

    似乎是某个时刻到来了，今天的八百目显得格外静谧；所有鸟兽嘈杂的声响都低了许多，仿佛都在等待着什么。

    知道八百目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它是一个独特的地方。当然也正因为此，并不是所有人都听过八百目的名字，它只存在于部分忍者，以及生活在它四周的人的记忆里。

    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地方，它存在于现在，却是属于过去的。时光洗涤了岁月的痕迹，却始终抹不去八百目那永远与世俗隔绝的自然的庄严。八百目的四周都布有幻术和结界，只有生长在这里的生物才可以辨别。很多知道这里的人都能够多少感觉到，在这里必须保有一份虔诚，因为这里，至始至终都守着自然的一份令人敬畏的坚持。

    雾散开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了。今天晚上，就是结界解开的时候。

    单指推了一下眼镜，看看天空，已经开始布着一点淡淡的白云。

    想来进来的时候看见那些蛹，多少还是暗示了点什么。

    呼……

    根据之前看到的走，应该是没有走错。

    就在几个小时前，兜追寻着路上的脚印一直追到一片树林，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一只恶风鹫的尸体。

    作为一名熟悉这里的医者，兜知道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恶风鹫出现在树林这样的地方的。恶风鹫喜好广阔的天空，是凶猛的飞禽，又身型庞大，一般只会出现在崖壁边。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了。

    认真察看了那只鸟的身体后，兜发现伤口是手里剑之类的兵器弄出来的。剑刺中的部位有两处，一处在胸口，但是比较浅，而且没有伤到要害，看样子还有点偏斜。而第二处却一剑穿心，正中而且有力。

    看到这里，兜明白了几分。

    既然是手里剑刺出的伤口，说明不太可能是误入这里的百姓做的，而且从使用的手法上来看，这两处伤口都应该是有相当的手里剑训练经历的人弄的。

    那么这样一想，除了忍者外还会是什么人呢？而自己知道的被困在这里的忍者也只有两个——所以看起来自己找对了他们的踪迹而且离他们并不远。

    想起来这一两天的还真费了点功夫。结界和幻术的布置每天都在变化，所以即便是熟悉这里情况的自己也搞得很辛苦，只是几个星期而已，这里的情况就让自己有点抓不住了。

    还好以前的底子好，还有……

    摸了摸自己的包，兜不被察觉的笑了笑。

    “就要到了啊。”

    兜认真的看了看前方。

    哼，还真是有意思。

    看来离自己的目的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看看前面的熟悉的道路，兜嘲讽似的笑了

    “唉，可惜不能太尽兴，还是要安静的听话。不过掉到这个地方来也是他们的不幸，虽然有命令不要轻举妄动，但如果真的碰到了，我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呢。”

    阴阴的笑笑，兜迅速向前方行进。

    。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吧？

    现在是晌午时分，很安静。鸣人一个人坐在树下，撑着下巴望着天空。

    想想看自己离开木叶已经有几天了，不知道大家都过的怎样。有点无聊的看着天空，他的眼中，一点白云轻悠悠的飘了过来。

    刚才休息的时候，鼬忽然凝视着远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然后就告诉鸣人说要去找一个东西，而且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

    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说是找东西，也不用这么久吧……

    是不是有三十分钟了？

    双手摊开躺在草地上，鸣人闭上了眼睛。

    【唉，我在想什么啊，管他呢。说起来，这里好舒服……】

    这里的风真的很不错。

    木叶的下午也有这么清爽的风吧……

    呼……

    就要出去了……

    应该可以见到大家了吧？

    嗯……

    不过……

    虽然说是要出去了，但是出去后会去哪里？

    鼬说的是南边的出口，但是南边的出口到底是通往什么地方呢？

    如果是通往木叶就好了，嘿嘿，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回去了。

    木叶，自己的家乡，虽然没有亲人，但是有很多很多的朋友。那里恐怕也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了。

    但是如果是去木叶的话……

    抓抓头，鸣人眯起了眼睛。

    慢慢侧过脸去，有一片鲜绿的叶子刚刚掉落在身边。

    阳光斜透过碧玉一样的叶片，纵横的叶脉间透明的闪着嫩黄的色彩。

    风在一点一点的吹动，身边几寸的细草也轻轻晃动着，手指不知不觉的勾过那片叶子，拿高了些在阳光下一下又一下的转动着。

    嗯……

    ……

    ……

    是不是

    真的要把鼬带回木叶呢？

    宇智波鼬

    叛忍加杀人犯。

    他杀了自己的族人，又一次次的伤害佐助，想来实在是罪无可恕。

    如果不是因为他，佐助也不会离开自己的身边，也不会陷到叛忍的泥潭里，也不会对自己说那么绝情的话，而这三年，自己也不用过的这么辛苦。

    如果把他交给了木叶，一切的一切或许就可以重新来过，自己和佐助也许就此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或许把他带到木叶去真的是很好的选择。

    不过……

    说起来，鼬是s级逃犯，如果碰到了木叶的人会怎样呢？

    他杀了那么多人，被抓住了是不是会被处死呢？

    嗯……

    如果没有问题，似乎是会被处死吧。

    ……

    会被处死……

    啊……

    丢下叶子，手又不知不觉的触到了额头，抓了抓。

    他死了是件好事吧……

    不过

    奇怪啊，心里有点堵……

    想起来这些天发生了好多事情。

    不管是掉下山崖，在山洞里住宿，碰到幻术，还是在河边还有碰到那只鸟……真的发生了好多事情

    虽然最开始的打算是想要把鼬引到木叶去的，可是现在又，忽然觉得，似乎有点，不太妥。

    嗯……

    他失去了记忆，所以我现在这么做是趁人之危吧？

    对啊，趁人之危不是将来要成为火影的我应该做的事情啊。

    而且他还救了我几次，作为男子汉是要有恩报恩的吧。

    所以就这样把他带到木叶去是很不人道的吧？

    可是……

    他杀了佐助的亲人，而且还是“晓”的成员。

    他没有死，木叶就始终处在危险之中，而佐助也就不会回来。

    不过

    他就这样死了真的是最好的吗？

    而且

    为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出来鼬像是那种会杀了自己族人的人呢？

    虽然他失去了记忆，但是他的性格并不坏啊。

    是不是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没有弄清楚呢？

    如果这么草率的把失去记忆的鼬带回去，说不定会造成冤案啊，那我不就成了罪人了吗？

    嗯……

    我是不是也应该弄清楚曾经发生了什么再来决定是不是要带他回去呢？

    对啊，不要太草率啊。

    但是

    万一他忽然恢复了记忆怎么办？

    他失去记忆的时候的事情他会记得吗？

    如果他恢复了记忆要把我带回“晓”怎么办？

    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不行，我还没有当上火影，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不过

    带他回去又确实不是很好。

    啊——

    “到底要怎么办啊！！！”

    用力抓着头发，鸣人大叫一声。

    到底！！

    “到底……”

    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样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了……”

    闭上眼睛，鸣人忽然觉得很累。本来他就不是一个擅长思考的人物，现在这么多问题一起涌上来，头也就痛了起来。

    要是什么都不要想就好了。

    什么都不要想，不要听，不要看，所有的东西如果都按照自己的想法下去……

    如果一切都回去，回到三年前，或者更早的回到六年前，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

    就在不经意间，云从四周开始汇聚过来；天空被淡淡的云层覆盖，仿佛披上了一层白色的轻纱。

    阳光被遮盖住了，天开始阴了下来。

    唉，算了，不想了。

    还不知道是不是去木叶我想那么多干什么啊。

    反正，呵，我就是这样，总是遇到一些怎么想也解决不了的问题，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永远都不会变。

    一切等到发生了再说吧。

    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话……

    。

    。

    “如果没有错，应该就是在这附近了。”

    走了大概又有几十分钟，擦擦头上的汗，兜取出一块白色的布，摘下眼镜边擦边看了看四周。

    根据足印来看，似乎就是在这片树林的某处了。

    想想看他们离山谷的一个出口很近，大概是知道出口的位置而走到这里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是中午，他们应该会找一个地方休息才对。

    如果在休息的话，自己的监视应该会方便得多。

    “还真是麻烦的差事。”

    重新戴上眼睛，慢慢拨开眼前的藤条，兜一步一步小心的走着，同时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

    监视的成败就在一举一动中，如果在靠近目标的时候弄出了声响就前功尽弃了。

    做了那么多事情后还是放不下，怪不得大蛇丸还不满意……

    佐助大人啊，您还是要学着长大点才可以，

    这个样子，哼……

    我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实现自己的目的啊……

    您可别破坏了我的计划才好。

    。

    。

    空气里的温度开始低了点。也许是风的作用，闭上眼睛，听到的全是叶与叶摩擦发出的“沙沙“的声响。

    有风的下午就是一个梦。风带着贴切的温柔，混合了仿佛是花香一样的气息，一次次的撩起地面的细叶，随意的抛向空中；待到叶子落地时，树影婆娑着已经从面前晃过了多次，光影此时也随着移动，在闭上的眼睫上跳动着。

    鸣人静静的躺着，长长的金发任由风吹着散开。

    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啊……

    鼬这家伙也有这么磨蹭的时候啊……

    等待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焦虑、烦躁、痛苦还有不停的自问，三年来，鸣人已经彻底领受这种辛苦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有等待的存在，就算有时候等待是很必须的。

    他知道自己很不喜欢这种感受。

    呵……

    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呢？

    慢慢的伸出手，不自觉的想要抓住什么。

    在这样有风的下午，思绪也会变乱啊。

    就仿佛那些被风吹起的落叶。

    【你今天似乎有点不开心，怎么了，鸣人？】

    【……也没有什么啦，嘿嘿，就是……】

    【就是什么？】

    【……小樱昨天来找过我了。】

    【是吗……她说了什么？】

    【她拿着水灯来找我的……哭的很伤心……】

    【……】

    【啊……我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觉得有点不安心……】

    【那不是你的错，最多，也只是我的错。】

    【怎么是你的问题？她喜欢你啊，而如果不是我的话……可能佐助你现在已经和她在一起了吧？】

    【你这样认为？】

    【……是吧。】

    【鸣人。】

    【什么？】

    【……没有】

    【什么啊，说话说到一半。你想说什么啊，佐助？】

    【……】

    【喂，你在开我玩笑吗？快一点说完，否则我可要生气了！】

    【……】

    【佐助！】

    【……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笨。】

    【什么？】

    【说完了。】

    【……】

    【看着我干什么？鸣人？】

    【你去死吧，宇智波佐助！！！！！！】

    【喂！】

    呵，现在想起来，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啊，佐助，我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笨。如果我再聪明一点也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了吧？如果我能更聪明一点，对你就可以有更大的帮助了，不是吗？

    佐助，是不是就是因为太笨了，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在犯错误呢？从出生起就被村子里的人厌恶

    到后来伤害了小樱又让你讨厌，佐助，我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不是如果没有我，一切都可以好很多呢？

    佐助，这个是不是也是现在的你所期望的呢？所以你那么不愿意看到我……

    如果是你期望的，我要怎么去做呢？

    呵，你已经不屑回答我了

    对吧？

    忽然，就在鸣人还想再想什么的时候，光线突然变暗了，风的感觉也减弱了很多。

    周围的气息一下子变了，而闪在眉间的光点的感觉也没有了。

    似乎有什么挡住了光线。

    是什么？

    好像有人站在了自己的前面。

    有人吗？

    【喂，傻瓜，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会感冒的……】

    【什么啊，我只是在等你而已啦。】

    【所以说你是个笨蛋。呵……走吧，回去了。】

    【干吗伸手过来啊，我自己就可以起来了。】

    【好了，不要任性了。】

    【……嘿嘿，知道了啦。】

    是佐助吗？

    不，我要清醒一点，佐助不会在这里出现的。

    是鼬回来了？

    对啊，应该是鼬。

    终于回来了啊。

    让我好等啊。

    “鼬，你……”

    等了有两个小时了，这个家伙终于回来了啊。

    鸣人连忙睁开了眼睛，开口唤到。

    但是话出一半就卡在了喉间，鸣人看着眼前的人，感到全身的毛孔忽然全都缩紧了。

    那是一种惊讶并伴着身体的僵硬的感觉。

    来人在挡住了阳光站在鸣人面前，身体周围的光影显示了这个人的轮廓。风轻轻的吹动着白色的刘海，一副眼镜微微的反射着光，透出危险的气息。

    “你刚才是叫我‘鼬’对吧？”

    对方饶有趣味的推了推眼镜，靠前了一步。

    “我还以为自己找错了……不过，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旋涡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