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六章 失去理智

    “啊，不介意吧？”

    微微晃了晃手中的烟斗，站在窗边已抽了几口的人发现客人惊奇的看着自己，略带抱歉的询问到。

    “恩，当然，没有关系的。”

    手鞠向来就知道这个第五代火影的不拘小节；同时这种情况下，想叫对方不抽烟很难了吧。

    对方也不再多说，将烟嘴继续放在嘴边，重重呼出的烟雾，却很快的被风吹散了。

    风很大，他伸手将窗子关小了一点。

    “……我爱罗最近过得好吗？”

    很意料中的客套话，手鞠看着心有所想的纲手，点点头。

    “啊，当了风影后很辛苦也很忙，比以前似乎更没有休息和睡觉的时间了。但是大家现在开始，都慢慢的开始信任他了。我爱罗虽然不说，也不擅长于微笑，但是我知道他比以前过得好很多。”

    “是吗，那就好了……虽然我不爱多管闲事，不过不论是木叶还是沙隐，我们从来都是紧密相连的，对吧？”

    “诶？”

    “我是说不管我们以前是盟友还是敌人……现在，我爱罗对木叶，是友好的，不是吗？”

    纲手意外的以一副相对轻松的表情看着不解的手鞠，手鞠听到后半句话后幡然醒悟过来。

    “啊……啊，是的。我爱罗，不，风影说，现在只要木叶有需要，他会尽力给予帮助的。……你们对我们的帮助，让其他的成员们也很感动。我想我们的隔阂，已经淡化很多了。”

    “是吗？不过这一次很感谢你们啊。你们那里据说也有一些事情，所以，光是把你和勘九郎等人派过来，就已经费了很多人力了吧？……我爱罗，从一个长辈的角度来看，虽然说不上性格好，还是一个体贴的人啊。我对他的转变，真的很吃惊……尤其是他主动承担了风影的职责，还这样信任你们。”

    “其实……”

    手鞠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却轻轻的苦笑了一声。

    “要说转变的确是很大。不过也多亏了你们木叶当初的帮助……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作为部下，本来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需要按照上面的指示来给你们帮助。但是作为姐姐，我始终觉得，……这个孩子不会放弃木叶，除了思想上的一点成熟，恐怕还是有点别的原因……”

    “哦？”

    纲手掸了掸烟灰，好奇的看着因为踌躇而站着不动的人。

    “……那天我爱罗对我说。他原来一直都觉得只要爱自己就足够了。因为小时候父亲和夜叉丸的背叛，他一度只相信力量，甚至觉得自己以外的人的存在都是多余的。他觉得自己是最强大的。……”

    手鞠抬起头，顿了顿，继续说

    “可是，他说，那天有一个人让他很受震撼。那个人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伙伴而奋不顾身的和力量比他强大不知道多少倍的自己抵抗。最后自己竟然输给了他。我爱罗说，在那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以外的人，他说这个人给了他很大的教训。虽然自己扮演了一个反派角色，却看见了以前十多年都没有看见的重要的东西。我爱罗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想主动担当风影的。他说，自己也永远不会逃避什么东西了。因为那个人教给了他一种责任感。……他想学会接触别人和爱别人。”

    手鞠再次回忆起那个孩子第一次露出的没有杀气的令人吃惊又震撼的包含着坚强和责任感的眼神，她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淡淡的微笑。而放下烟斗，纲手也凝视了窗外很久。

    “呵，真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那样一位的嘴里说出来。……他长大了啊。”

    冷漠，残酷，自私……

    这些就这样地被惊人地改变了。

    “但也就是这样……纲手大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过于敏感了。我爱罗他……虽然他从来没有直接告诉我们，也从来不表现出来。但是，这些天他都没有以前那么流于平静。我知道他甚至在内心里很焦躁不安……”

    “？”

    纲手不解的看着犹豫的手鞠。

    “或许是我多虑了。不过，我爱罗他，可能……对鸣人君产生了错觉了。”

    纲手听到这里，不可置信的看着卷发的少女。

    ‘错觉’？

    我爱罗对鸣人？

    “……你们知道了我们最近发生的事情吗？尤其是佐助和鸣人的事情……”

    “以沙隐的情报搜集能力，这些是知道的。但是，似乎就是这样，他的表现越来越明显了。我不知道之前他是怎么想的。现在他似乎已经认真了起来。”

    “……”

    “而且，虽然失去了守鹤，我爱罗现在依旧在抑制着身体里面一部分的力量。我不清楚这样的状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可是，现在的他，由于这种心灵力量的支撑，一直都很顺利的在控制着自己的力量。……我很担心以后的结果是什么。”

    “你告诉我这些，想让我做什么？”

    “我只是担心他再次受到伤害。我爱罗好不容易才心上得到了力量这样担当了起来，如果……这一次我爱罗再受到打击失去信心……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像鸣人君这样激励到他。……鸣人君从始至终，都在深刻的影响着他呢……”

    “呵……”

    纲手摸摸眉间，深呼吸着坐在了椅子上。烟火开始暗淡。但是她却似乎已经不打算再燃起新的火点了，轻轻的，纲手把烟斗放在了桌上。

    “作为姐姐，你真的很合格呢。弟弟的事情你都很用心在关心和注意着。比起我……”

    顿了顿，纲手压下心里突然显现的念头，继续说

    “不过，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这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就算你告诉了我，作为我的立场来说也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你放心的办法的。鸣人，我们还没有找到他，而我爱罗也不会轻易表达出自己的想法的。所以不管你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现在也没有办法确认……而且他们还年轻，所以总是有很多事情死咬着不放是很正常的。这么模糊的状态，等到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明了起来了。……更何况，我想我爱罗不仅仅是你说的那样，偏执于某一个人，他对你们也是信任和感恩的，否则他不会告诉你他的心里话的。其实他一直都是很聪明的，如果不是过去的经历，我想他现在一定已经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了。……”

    手鞠望向纲手，耳畔回响起离开时我爱罗说的话。

    [沙之村由我来保护，你们代替我，去援助木叶吧。

    安全的回来，和我保持联系。

    还有

    谢谢你们……]

    是吩咐？还是……关心？

    少了冷漠，虽然没有微笑。

    少了隔阂，虽然没有亲切。

    他现在不再是孤独的寒冷的犀利的自私的了。

    他懂得说，谢谢你们……

    “我爱罗他……真是的，突然这么变得，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没有预兆的，眼眶有点发热。

    手鞠的声音颤抖着，沙哑了。

    纲手轻轻伸出手，扶上她的肩膀，

    “不要流泪，这是他在成长。我觉得以后他还会让你吃惊的，所以不要太担心了……那么，以后也拜托你们了。”

    “恩！”

    天就要亮了，看看四周，卡卡西觉得刚才的那个消息除非是误传，否则木叶当中一定出现了内奸。没有宁次的踪迹，甚至没有发现红和阿诗玛的踪迹。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得到消息第一个赶来的他，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结果。

    消息是假的，但是却骗了所有人。

    有人已经打通了木叶内部？

    信号落在了敌人手中，难道红他们出了事故？

    不，不要乱想。

    或许红他们也看见了这个信号正在往村子中心回赶。

    那么看起来果然很高明的骗术。

    现在人力不足，大家被同时授予几个任务。

    被嘱咐等待信号的人看见信号会跑到信号发出的地方寻找。

    完全被误导到别的错误的方向而被拖延了救援时间同时分散了救援和保护力量。

    拥有信号的人会担心有限的力量被骗离开村子导致敌人趁虚而入而返回村子。结果也无法再继续寻找。

    在这个时候，时间就被无形的拖延了。

    看见不远处向这个方向赶来的小李他们，卡卡西叹了口气。

    “喝……到底是谁想的馊主意……”

    似乎有点来不及了啊……

    天空的亮色开始扩大，阴霾依旧是阴霾。

    “我们弄错了吗？！”

    看不见宁次和红他们的小李等人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大家知道，自己都已经中计了。

    “回去吗？”

    “等一下，你们看！”

    顺着牙的叫声，大家顿时全都怔住了，就在那一瞬间，远处的一个山边，发出了一道白光。那一瞬间的那样强烈的白光，仿佛天雷勾动着地火一般气势汹涌得令人胆战心惊。那十几米高的光柱维持了不到三秒，却足足的照亮了木叶全村的每个角落甚至是更远的一些地方。

    无以名状的恐惧在来者心里形成，扩散，几乎击垮其所有的神志。如此蕴藏深厚的查克拉，如此激烈又集中的能量的释放，这种壮阔的景观不管是谁，恐怕都会被大大的惊到。

    不，或者是

    被威慑到。

    不知道是谁，颤抖着嘴唇这样小声说到。

    “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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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面越走越宽，周围的植物也开始变得齐整了。轻风扫过草叶，挑起一阵阵绿色的波浪。

    等到回头，那被雾气笼罩的山和它巨大的山脉已经消失了。

    下了一晚上的雨今天似乎终于停了。天空相当明亮，仿佛刚被擦过的蓝色玻璃一样，清澈透明。

    阳光像纯净的泉水一样透亮，洒在金色的长发上是琉璃一样的光芒。

    “啊……”

    “……怎么了？”

    听到身边人的叹气，鼬的注意力从地图上转向了鸣人，问。

    “我有点困啊……我们那么早就走了……还赶了这么久的路……鼬啊，还不能休息吗？我快睡着了。”

    鸣人有气无力的说着的同时哈欠不断，下巴几乎要拖到地面上去了。

    “……根据地图的指示，前面应该有一个小镇。我们就快到了。”

    “啊？可是都没有看到啊！我说啊其实就这样躺着晒太阳就很好了……真想立刻躺下～~

    鼬～～我们休息一下，好吧？好吧～～？”

    鸣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极度渴求的看着鼬。

    “……马上要到了……现在要是停下来可能会遭到那些不明忍者的攻击……”

    鼬极力不去看那双伪楚楚可怜的眼睛，同时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说实话，其实在此之前，两个人就已经因为这样的原因休息了不下两次了。而且每次都是鸣人提出来的。他非常好性子地任由他耍胡闹，不过总得控制下行程进度才好啊。而一被拒绝，那里又开始跺脚抱怨

    “啊～～！为什么啊～～～鼬这个小气鬼！”

    然而鼬已经迈开步子继续前进，完全一副要甩下这只难缠的动物的样态。反正如果怎么说也不听，那就当没听见就好。

    “啊，鼬，等等我啦！”

    果然，鸣人见状，只好继续跟上，同时在背后变换着无数种抱怨的表情嘟囔起来

    “这么好的太阳，真是好想好好地享受下，鼬不让人晒太阳真是太过分了！就坐一下也不会怎么样嘛，好啦好不好嘛，鼬～～～”

    “。。。。”

    鼬在心头叹口气，抬起眼看着天空，多少还真的觉得有点舒服。

    “。。。说起来。。。”

    鼬忽然停住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的确很耀眼，光斑在他的眼中不停地跳动，一身的雾气早已干透。他微微闭了下眼睛，又睁开，看着蓝色的天空，慢慢开口

    “以前我家门前有一棵大树，叶子也很茂盛，在那里只要是夏天就可以一直晒太阳到太阳落山。。。”

    “诶？真的？”

    鸣人听到新奇的东西，立刻振作起来，好奇的问

    “还有这样的东西？你家那个方位真的有那样的树吗？为什么佐……”

    等等！！

    鸣人突然意识到什么了。

    他不可思仪的看着鼬。

    “怎么了？”

    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直到鸣人微弱地开口道：

    “你。。。刚才说你家？鼬，你。。。”

    说到此时，鼬也猛然停下了脚步。

    ？！

    “我刚才说了‘我家’？是吗，鸣人？”

    鼬突然回过身，似乎有点激动的问鸣人。

    “啊，恩。。。”

    鸣人紧张的看着鼬，回答时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家。。树。。。

    鼬抓紧地图，脑海里迅速的飞过破碎的画面

    他不知道这种支离破碎可是又彼此联系的感觉是什么，他只觉得只要再多一点点的线索，他就可以想到什么很关键的东西了。

    阳光

    然而越往下想，一种几乎要劈开头部的剧痛就越明显的袭来。

    鸣人看见鼬捂紧头，手里的地图滑落到地面上了。

    很亮的阳光。。。

    家。。。

    树。。。

    [教我嘛。]

    树。。。

    [哥哥！]

    “鼬！”

    发觉鼬的面色不对，鸣人连忙大声的叫道，而鼬也猛然从回忆里惊醒了。

    “你怎么了？”

    鸣人扶住鼬，甚至发现从鼬的额角有汗滑落。

    “。。。没有什么。。。”

    不去回忆的一瞬间，那种痛楚开始缓解。鼬慢慢抬头看向鸣人，目光又转向落在地面的地图，感觉那思绪此时就和那些线条一样纵横交错着，很杂乱。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想起来

    鸣人松开了手，而鼬捡起地图站起。

    “你没有关系吗？”

    “鸣人，我们继续走吧。”

    “但是……”

    还没有等鸣人再说什么，鼬走向了前方，却再也不说什么，而鸣人看着鼬的背影，不禁抓紧衣角。

    你想起什么了，对吗？

    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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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

    这样畅快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仿佛连自己的心跳消失了也无所谓。

    从身体的每一个穴道涌出的力量紧紧包围着身体，仿佛落到了温暖的水中，

    沉入到无休止的舒适与愉悦中

    我还活着么？

    如果活着为什么听不到周围的声音看不见身边的东西？

    但是如果我死了为什么却一点都不痛苦？

    对，我没有死……

    我没有死

    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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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庭院里甚至可以听到落花的声音。日向家从昨天半夜开始就一直沉浸在安静中。

    卡卡西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昨天晚上看见的。

    当他冲向那个爆破的区域时，一切已经几乎平静下来了。

    但是当他沉着心准备接受惨剧时，却突然发现，在那片废墟里，一个人散乱着黑发久久站在荧蓝色的光里

    那个人似乎受过伤，但是此时他身上的伤痕在那样的光色中开始慢慢的痊愈，而那个人只

    是看着远方，半晌才注意到了前来的人。

    他回过头时，卡卡西彻底呆立住了。

    那个人看着他，白色的眼睛里全是淡漠。额头上那个曾经被封印的图形发出极其耀眼的白

    光。

    “卡卡西，是你啊。”

    “宁次……”

    结果是宁次居然从那样强大的力量冲击中活了下来。

    而且……

    “卡卡西！”

    “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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