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里,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疯狂地涌现。
可怕的,恐惧的,凶狠的,血腥的,无助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些感觉攥住了他的心脏,没有一分一秒的松懈,它们撕扯着他神经,将他麻木冰冷了的意识不给任何喘息机会地刺激起来,然后残忍地□□。
这样的感知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
惊恐,压抑,但是好象被人掐住了喉咙怎么也喊不出来,他感觉到四肢沉重,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可是精神上的紧绷使他不得不一直承受这样恐怖的折磨。
有无数的人声在他耳边响起,好象是窃窃私议,杂乱无章却又好象都听得懂。
[就是他,就是他杀了你的爸爸。永远记着他,这个九尾。]
[这个混蛋,为什么一直让他活着?]
[他要是早点死了就好了。]
他在扭曲而灰暗的空间里看见了许多人,他们嫌恶又害怕他的外表下却有着极其诡异可怖神情,他们的眼睛好象凶猛的野兽虎视耽耽。他感觉到自己是一只落入蛛网的虫,移动不开,跑不开,他抱着头,感觉到的全部是束缚和无法摆脱的恐惧。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大家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为什么你们都希望我去死?]
[为什么?]
他终于冲破人群开始逃跑。
他感到他必须挣扎,否则就会万劫不复。
奔跑的时候两旁的,眼前的景物全部都变得扭曲。好容易跑到路的尽头,却居然是一个陡崖。
[要么跳下去,要么回去。]
有一个声音这么响起。
[回去?]
他惊恐地看着路那头成百上千的荧荧绿光,那是无数怨恨的眼睛,它们痛恨他到要把他剥皮食肉,挫骨扬灰尘
可是如果跳下去?
他朝悬崖下看,那里不是一条河,而只是蜿蜒着的火海,也是这片灰色的空间唯一的,狰狞的,犹如血液一样的颜色。
他的心跳剧烈,仿佛再强烈哪怕一分他就会呕出血来。
胸口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提起,揪出,抓在手里揉弄,然后一把捏碎。
[不要!!!]
于是,在这样一种刺激下,他的眼睛睁开了。
猛然睁开眼的那短暂几秒对他来说只有一片空白。
渐渐地熟悉了,却因为是黑夜,周围明明有很多的树木,他却没有反应过来。
他甚至没有认出这些是什么。
胸口的疼痛不在了,唯一能让他立刻感受到的是背上,手上还有双腿间热辣辣的疼。
他喘息着,第一反映就是抬起自己首先有知觉的手。
手上缠着绷带,伤口周围的血迹也被仔细擦过。他慢慢呼吸着,看着自己依旧可以看见细小伤痕的手掌,然后再顺着手臂,看见莫名的紫色勒痕,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立刻想起发生了什么。
然而,他顺着自己的手再向下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此刻穿着一件印着白色花案的红色的和服,反而是这陌生的衣服让他突然一怔。
他的脑海里突然涌起异样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衣服很陌生这么简单。
[和服。。。]
和服?!
不知道是怎么的,有什么很可怕的记忆被刺激起来。
他抓着衣服袖子的指头突然收紧,大脑发僵。
[这是兜大人替您准备的和服。]
[怎么,不喜欢么?]
[乖乖的顺从我,我会把你捧到天上去。]
[来,叫给我听。]
[痛?要是你早顺从我就不会这样了。]
[你马上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哈哈哈哈。]
他的大脑越发僵硬,和服那鲜红的颜色一瞬间遮盖了他的眼睛。
不快的回忆汹涌而来,他没有准备。
[不会有人来救你。]
为什么?
[你是我的。]
为什么穿着这件衣服?
[一辈子在这里服侍我。我会好好教你 。]
难道最后看见的全是幻象?
[你跑不了的。]
不!!!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甚至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件颜色和款式类似的衣服而已——惊恐不肯给他时间去重新思考
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他完全不顾身上的痛楚,扶地坐起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猛得伸手去拽身上那件衣服。
他的眼里热热的,辣辣的,开始急促地抽气
他的无助变成了惊惧,变成了愤怒,他唯一的发泄只有扯掉这让他感觉到恐惧和耻辱的衣服。
一切都显得这么突然和疯狂,直到有一双手及时抓住了他
那双手下力不重,但是却抓地很牢,防止他继续为了拽衣服而伤害自己。
可是这一动作却反而让刚醒来的人的心猛然漏跳一拍,也不可避免地更加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经
他睁大眼睛,好象这一双手揪住的是他的心脏,他的手颤抖起来。他的挣扎越发激烈,甚至在挣扎半天也没有挣脱的情况下,想也没想抓着那双手,毫不留情地狠狠地咬了下去。那双手微微一抖,却并不松开,反而加大力气抓着他。于是他也加大了力气咬。
他越咬越用力对方却越抓越紧,恐惧和痛苦袭上大脑。然而即使被他咬到流血,那双手也没有松开,而他却不明白那双手只是极力想让他冷静下来。精神不稳定的他无法感知到这一点,对方的冷静反而更令他疯狂了起来。
“放开我!滚开,滚。。不要碰我!”
他嘴里开始重复几句话,声音抖地厉害。
对他来说,不管是谁抓着他,他都必须甩开那双手,否则他会遭受到灭顶的灾难,否则那些恐怖的记忆会完全湮没他。而且脑海里也有声音开始,戏谑地,贪婪地开口
[你怕什么,我能让你体验到至高的快感。]
“混蛋。。。”
[不是很舒服么,我能让你更快乐。]
“给我滚开,滚开!”
[好了,别跑了,你是我的,哪里也去不了。]
“滚开,滚开,我不是,我不是!。。。有本事你杀了我,杀了我!畜生!!”
泪水滚过他的嘴角,他大声叫喊着,惊恐而愤怒地喊着,歇斯底里。
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受到那些话的刺激,那双手松了他的手腕,却在下一刻紧紧扶住他的肩,要他将视线转向自己。而尽管他还在激烈地反抗者,却还是终于转向了他,黑发男人的模样于是渐渐映入眼帘,他正紧紧蹙着眉头死死地看着他
黑发的男子,那双犹如寒潭一般的眼睛紧紧地注目着鸣人的一举一动。那里面好似有几分关切,却淡得没有痕迹,又好似有几分激动,却远远埋在他的双眸之下。男子的手指抓着他的肩膀,竭力控制着自己随时自己的情绪,显得和鸣人一般的难以自控。
鸣人被他摁着,再激烈地挣扎也无法动弹。他感觉到对方想让他看着自己,于是在几秒的混乱和几秒的迟滞中,他终于平静,开始能辨认人了。
蓝色的眼睛里近乎歇斯底里的神情开始慢慢地平静下来,涣散的视线也开始聚焦,鸣人望着眼前的人,看见他熟悉的轮廓,在脑海里慢慢地融出一幅副画来——
[你不是要看烟火么,我带你去。]
[我们去哪里?][我要送你回木叶。]
[这个,送给你,我再也不需要了。]
清朗而温柔的声音让鸣人因为恐惧而慌乱的思绪被捋平,他的呼吸平缓了下来。他慢慢喘息着,呆呆看着扶着自己双肩的人,脑海里好似有锁链一环连一环链接上,紧紧扣着,勾出他被掩埋在迷茫里的空白里的记忆,他那因为过度被刺激而麻痹冻结的大脑开始运转
运转着,他的眼前也渐渐地明亮开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怔怔地道
“。。。鼬。。。?”
睁着眼睛艰难地确认,眼泪却早一步滑落,滚烫到无法承受。鸣人迟疑地伸手向着面前的鼬,指头停在他白皙的脸上,仔细地抚摸,等鼬那略低的体温淡淡地,好象在答应一样传来后,鸣人呆呆地落下眼泪,那手慢慢往上抚摸着他的脸颊,用的是他渴望的方式。对方很有默契,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他,他只是一直紧紧地盯着鸣人,眼里满含着难解的压抑着痛苦的神情,任由他的手停在那里细细抚摸自己。
也正是这一种难以察觉的默契一下让鸣人的激动平静下来。他突然能思考了,突然能顺畅地呼吸了,突然能冷静了,也突然感觉不到那激烈的痛苦和恐惧了。黑色的,光怪陆离的画面突然消失了,不受鸣人控制的反射般的挣扎也这么地没有了。
鼬的出现安抚下了鸣人的痛楚,连带着他绷紧的神经也抚慰了,使得鸣人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鸣人还想说什么,可是随之而来的极度疲惫袭上了他的心头,于是他喘息着,松开手,突然失去了力气。闭上眼睛,鸣人倒在鼬的怀里,又一次失去了意识。鼬接过他,停了许久,只是拨开他的刘海,将他的衣服掩好,扶着他又躺了回去。
这一切发生地这么突然,谁都没有思想准备。坐在一旁的鬼鲛睁着眼睛咬着饭团用力吞下去,捶了锤胸口,然后开口
“怎么这么突然,吓我一跳,鼬,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扶着鸣人躺下的人好象也受到了鸣人这突然爆发出来的情绪的影响,他将他的手放回去,背对着身后的两个人没有转过身,也不答应。
了解到他的脾气,更看到他捂着自己眼睛的动作,鬼鲛知道黑发男子不想让别人看见他激动的模样,因而耸了耸肩膀,转过身对着火堆吃起东西,过了一小会儿又开口:“你饭没吃完呢。。。对了,你那手没关系吧?”
鼬听见才想起,他回头看了鲨鱼脸的男人一眼,见他要丢给自己绷带,只是一摇头,然后又坐了回去。可是饭团再拿在手里的时候,他却怎么也没有办法送到嘴边。
这个时候,旁边的少女看见,嗤笑道:“真是的,饭难吃就算了还吃得不让人省心,难得我要咬下去还突然吓了我一跳,你们这些爱虐待人的家伙什么时候对自己抓的囚犯这么心慈手软的,我还以为她咬了你你会狠狠给她一巴掌呢。不像你们的强盗风格嘛。”
话才说完,那鲨鱼脸的男子马上反驳:“我说你叫紫曲还是紫红的,我们什么时候虐待过人?”
少女一叉腰,道:“我叫‘紫菀’!!!”
话落,那有着浅麦色头发的少女睁着紫色的眼睛狠狠瞪了鬼鲛一眼,然后举起手里的饭团,看着他又开口:“你看看你给我的饭团,又干又硬,还只有一个梅干。这个不叫虐待么?”
鬼鲛听见,看去,不屑道:“呵,你还吃饭团呢?你不是决定要吸空气的么?”
紫菀听完抱起肩膀不服气地道:“我早上的时候知道,原来你们老大早告诉过你们要好好对我,可是你们却给我这样的食物。我可是你们的贵客,小心我到时候不帮你们忙!”
鬼鲛只觉得好笑,但是想来也不想继续和她多辩,只是换了话题道:“我有个问题,你为什么不会觉得困?”
紫菀道:“困?身为巫女每天早上四点就要起来祈福,哪里和你们这些人一样吃饱就睡。啊,我只觉得饿。可是吃的这都叫什么啊!”
鬼鲛耸耸肩,说到:“是你自己提出来要吃东西,我们只有这个。不喜欢就别吃,。。。不说了不说了,我困了。”
这话才说完,鬼鲛就打了个哈欠。其实对于这样的呱噪女人,鬼鲛最后悔的就是告诉了她关于他们老大告诉他要礼待她的事情。现在这个叫“紫菀”的臭丫头反而显得神气活现了起来。他并不是没有办法对付她,只是如果真要和她认真较真,她明明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而已,显得自己小气反而掉价。
不过那少女貌似不想放过他,她越发气愤道:“喂,睡什么呢?我说,我们什么时候起身啊?”
鬼鲛并不回答,而她看鬼鲛转过头光打哈欠不理自己,于是压下怒火,看着鼬又重复地问了一遍。可鼬放下手里的饭团,喝了一口水,也并不和她说话,只是擦擦嘴角,慢慢地旋上盖子,在给鸣人拉好被子随后靠在树上闭目养神了起来。看到两人都这样,少女顿时感觉到被人无视了,嘴角微微抽动,面子上也下不去,于是忿忿下地把手里的饭团丢到了地上,大声嘀咕道:“会说话的长得不顺眼,长的顺眼的又是哑巴,真是让人讨厌!如果不是在家里呆烦了,我才懒得乖乖听你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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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这里的时候还没天亮,夜微凉。站在悬崖上往下看,什么也还都望不见——色,线,轮廓都是模糊的望不见的。随后,黑暗稀薄起来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一切开始变化。
正是凌晨的临界点,天空开始变成浅灰色,东北角上一颗星一直都是亮得耀眼,也是这浅灰色上最夺目的。
他披着披风,站在悬崖边俯瞰那下面的一大片树林。可是无论白眼看到哪里,都没有办法发现什么。
[难道不在这里?]
他狐疑皱起眉头,直到身边的人低声说话:“宁次大人,我感觉到他们就在这个森林里面。”
宁次紧忙问:“有几个人?”
那人道:“大概是四个人。有两个人查克拉量巨大,其中一个绝对是漩涡鸣人的,没有错了。”
鸣人?!
听到这里,宁次握紧拳,然后看向身边的人道:“你感觉到了四个人。。。可是为什么我看不见。。。”
那人低头回答道:“这一片地区因为在音忍村附近,所以受到磁场干扰也很严重。我是靠着感觉辨别出来的。”
宁次皱起眉头:“也就是说宇智波佐助带着鸣人还有他的手下。。。”
那人回答:“不,没有宇智波佐助。”
听到这里,少年的白眼睁大,显得有点惊异:“没有他?可是我们在他们的基地搜查了半天没有发他。”
那人点头:“是的,宇智波佐助的查克拉我曾经遇见过一次,和这里的四股查克拉的感觉都不一样。”
四个人?
他低头思忖,想起刚才抵达音忍基地的情景。
虽然突击队伍跟着他四处搜查了宅子,但是那里早已经人去房空,偌大的房子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看见没有找到要找的人于是一方面派几个人继续细查,一方面就带着人追了出来。
他猜想也许是宇智波佐助听到了什么风声而逃跑了,但是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而也就在他还想着什么的时候,有人跑来,匆匆地道:“宁次大人,从木叶来了消息。”
宁次没有心情,只是淡淡地道:“等下再看。”
对方紧忙回答:“可是宁次大人,团藏大人说必须让您在消息到达的第一时间看到。”
宁次听完皱起眉头,犹豫几秒,然后接过递上来的纸条,一边看一边怪道:“鬼之国的巫女被人掠走,怀疑现在就在音忍村附近?”
那人点头:“是的,宁次大人,鬼之过前日到火之国求助,火之国已经接下了这个任务。因为紫菀大人被掳走后有人找到紫菀大人房间的秘密通道,发现侵入者带着紫菀大人经由通道到了音忍村。最有可能是隐匿在这附近。他们已经派了人赶往这。而因为知道我们的任务就在音忍村,所以团藏大人就吩咐我们接下任务。并且他还说要让宁次大人您亲自带回紫菀小姐。”
“我现在比较忙,让其他人去做。”
宁次想到自己这里事情还没有半点解决的迹象,那里又有人派了任务,心里正烦躁不看,忍不住一伸手手把便条放回那人的手中,那人慌忙接住,劝道:“宁次大人,现在正是我们刚刚接到火之国重权的时候,虽然团藏大人现在正代理着火影的职务,但是还是有一些人还不太赞同团藏大人,所以我们必须做出一些成绩来堵众人口。这个鬼之国虽然不是五大国之一,可是在忍者界却有着很高的声誉,他们丢失了重要的巫女此时正是人心惶惶,如果我们能够帮助他们找回紫菀大人,正好展示新掌握领导权的我们的能力。如果成功了,我们一方面能在各大国内能获得赞赏,一方面也好压压国内反对派的口舌。而团藏大人让身为火影助理的您亲自带回巫女大人,也正是为了让您能够通过这次行动崭露头角,受到各方重视,可谓是对您的关切,用心良苦呢。”
听到这里,宁次蹙起眉头,思忖了起来。而那人继续道:“属下知道宁次大人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救紫菀大人和带回漩涡鸣人并不冲突的。巫女的查克拉通常都非常特别,我刚才感觉到的除了两个巨大的查克拉外,还有一个查克拉显得虽然很弱却很特殊。属下想,那四个人当中搞不好就有紫菀大人。。。”
这一句话提醒了宁次,他点头道:“也就是说。。。”
那人回答:“是的,宁次大人,很有可能这个四个人里,除了漩涡鸣人以外,还有紫菀大人,而那另外两个人,他们能够在鬼之国森严的看护下将巫女带走,不动声色地利用秘道逃跑,这样的实力和胆色,恐怕除了那个组织的人,就没有其他人了。”
“你的意思是另外两个人是‘晓’的人?”
“是的,宁次大人,极其有可能。”
说到这里,宁次皱起眉
这么一来思路清晰了很多。
“‘晓’的人,倒是有点麻烦。。。”
不过。
“宁次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
没等宁次继续说什么,有人从背后跑来报告道,他于是收起混杂的想法,一挥手
“很好,那直接行动。别的先不说那么多了,现在立刻进去搜,按我的要求行动。”
“是,宁次大人!”
看着越来越亮的地平线,宁次心中激动起来
握紧拳头,他深深呼吸
[马上可以见到你了,鸣人,不管是‘晓’的人还是谁,我一定会把你从他们身边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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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混帐臭小鬼一定是骗我,不然我怎么按着地图走到了八百目?!我一定饶不了他们,不要让我见到他们!见到他们,我一定让他们尝尝我的新药,我要让他们吐到胃抽筋泻到腿发软,满脸长疮头上流脓。。。可恶。。。”
女人拄着一根木棍,走得腿都发麻了。好不容易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一块比较平坦的地面,她一没支撑住,松开树枝,双手连撑地的力气都没有,一头碰在了草地上。
“都怪我也不好好看看,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白送了他们那么好的药,可惜了可惜了,下次一定。。。”
她累地一头栽在地上,好象一头喝水的水牛一样,她摸了摸自己的腰,感觉那里快要断了。
“还是翻过来休息一下下比较好。”
她的头抵着地面,一只手胡乱摸了摸确认身后有没有石头什么的东西,终于,感觉到周围的平坦,她一个翻身,整个人重重压在了齐膝长的草地上。
“啊,这是什么啊!!”
她这一躺不要紧,却在她没有确认的死角的地方一躺躺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硌应着她的后背,那叫一个痛。于是她一把扶地而起,用力揉。
“真是连老天都和我作对,想找个地方安稳躺一下都不可以!!这个是什么?!。。。哇————!!!”
没有错的,她刚想确认是什么,就发现了让她乍舌的东西。
硌应到她的可怜的后背的是一只人的手。
“。。。。。。”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伸出了因为害怕而有点颤抖的手
这里的草比较长,所以她刚才都没有发现,等拨开草丛,一个人的样子显现了出来。
果然,她走到头昏眼花了,连一个人躺在这里都没有发现。
“喂,喂,你还活着么?死了?”
男人的眼镜摔碎在一边,身上也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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