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佐助来说,他也以为是自己杀了团藏的,至少团藏已经受了他的致命一击,是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的。只是他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并不罢休,所以还会在树林里不停地找寻这个男人。只要找到他,必然要夺取他的性命。
这个男人,这个叫团藏的可恶卑劣的男人。他制造的那些龌龊的计划生生地毁了在他体贴温柔的哥哥,毁了他的爸爸妈妈,毁了他原本温馨的家庭,更毁了令他骄傲的一整个宇智波一族,他毁了这些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们外,还毁掉了他的人生,毁掉了他足足的到现今十六年的加上他未来的所有的岁月,这一切怎么能叫他不恨?
宇智波一族要反叛,这样的事情原本令他格外的痛苦。可是当明白了他们是不得不反叛的时候,宇智波一族最后留下的骄傲的少年那颗充满伤痕的心再次被狠狠地划了伤口。仇恨从他的心底澎湃而起,燃烧了他所有的理智,他鲜红的眼睛疯狂地注视着眼前迷茫的景色,好像随时能点燃一把火焰。
粉头发的少女跟在他的身后,高高低低地迅速跑着,披风随风而动。她的眉头上满是担忧,但是她也只能无言地跟在他的身后。那一晚,佐助从那个叫宇智波斑的人走后就一直沉默着。她也跟着站在门外许久,只是一直没有进去而已。她知道他的安静在告诉她不要打扰自己,但是她放心不下他,于是只是用无声的陪伴以自己的方法去安慰他。只是这样的行动是徒劳。佐助已经完全地因为什么事情而受到了打击,沉溺在复仇里,再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宇智波佐助从那天晚上变了。他不像从前那般刻意冷漠起来,因为寒冷浸透了他整个人,已经深深地印刻在他的一言一行中。他的眼神里全然是一股恨意,他只要提到木叶,提到半点和宇智波一族有关的问题,就随时会激动地红了眼睛,让人觉得可怖。
小樱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是她没有去问。她想佐助必然有自己的痛苦,不肯说就不能问。但是当佐助亲口说出要毁灭木叶的时候,小樱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佐助忍不住第一次带着忤逆问他: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么?而佐助却只是以一种微妙的语调,压抑着令他容易激动的仇恨之情,徐徐地道:“这个世界上,有木叶就没有我。”
这句话惹得小樱又一怔:“但是佐助,你不是已经报仇了么,不是已经杀了那个男人了么?为什么你突然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佐助,木叶里有井野他们,还有卡卡西老师,还有火影大人他们。你现在这样会不会是非不分?他们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啊。就算是下了处死你的命令,那也是团藏一个人的做法。你的仇人是宇智波鼬,而那个万恶不赦,死有余辜的杀人犯已经死了,你还。。。”
话到这里的时候,黑发少年的面容随即僵硬,他的双眼不自觉地鲜红了起来。他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又更像是突然被激怒了,小樱眼见他的变化,马上因为感觉到一阵极度的寒冷而停下了话。而黑发少年下一刻抽出刀,直直地摆在她的面前,显得激动地道:“以后。。。”
以后?
“以后不在我面前说这些,否则我杀了你。还有,如果你要为木叶说话就给我滚。”
毫不客气的言语,甚至那无法控制的激动情绪让佐助显得失态,丝毫没有他过去那种处事不惊的风范,小樱知道自己为木叶说话会遭到佐助的厌恶。但是他说的不要再他面前说那些话,指的是什么?
小樱疑惑了,一直到她见佐助失神地看着远处,神情也是恍恍惚惚的模样后,小樱突然在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佐助最近的反常是不是和已经死了的宇智波鼬有关?宇智波斑告诉佐助的会不会是关于宇智波一族的事情?
她想她的猜测是对的,因为随后,在和团藏的决斗中,她亲耳听见佐助对团藏说:把鼬的性命还给我!
佐助和团藏的战斗可以说是两败俱伤,尤其是他们的队伍由一共五人变成了只剩下她和佐助以及香磷了。重吾和雷影发生了激烈的战斗,生死未卜,而水月也随后在和雷影的战斗里失踪,连佐助自己都受了伤,还动用了小樱从来没有见过的可怕的大招,导致他体力的大量损耗。如果不是香磷的协助还有她的治疗,佐助或许当时就会因为体力不支被众人包围,纵然能逃出也要元气大伤。
看见佐助硬撑着已经损耗严重的身体也要追杀团藏,小樱不忍了,她再次劝道:“佐助,不如你先休息让我治疗你。找他不需要这样费力,因为他受了重伤了。”
她这么说了几句,对方没有答应,于是她再次冒着被骂的危险劝他,然而,没等她再开口,一直奔跑着的佐助却突然站住了。小樱和香磷跟在他身后,还在为佐助突然停下动作感到奇怪,而随后扑面而来的大风还有漫天的大雾惹得几人警惕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就在几人警惕起来的时候,在前面的大雾里有一个影子隐隐显现。小樱借着好眼力去看,顿时愣在了那里,同时,她也感觉到面前的黑发少年身体突然的一颤,听见他怔怔地道:“不可能的。。。”
是的,不可能的,因为在他们面前,此时站着的是一个和佐助有着相似面容的黑发男子。这个人的眼睛犀利,面容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他披着披风站在那里,任由风如何吹也吹不动半分,那在风里轻轻飘起的刘海划过他显得孤傲的面容,他一闭眼,一睁眼,沉着地用他惯有的带着些许磁性的低沉嗓音对着面前的黑发少年道:“够了佐助,不要再往前了。一切都到此为止。”
。
很寒冷。风吹得肌骨发硬,行动也迟缓下来。身上的披风是非常保暖的,白色的狐皮轻便而舒适,贴合着他的身体让他得以避免风雪过多的侵害,可尽管是这样,他还是咳嗽着,面色越来越不好。跟在金发人身后的白眼少年是很焦急的。但是他也只能焦急而已,这个人倔强地好像一块啃不动的萝卜,就是不愿意听他半点。只是他的心又着实地挂在他身上,见不得他半点痛苦,所以当看见他眉头紧皱,白眼少年终于忍不住一把拽住他:“好了,够了,鸣人,跟我回去!”
对方只是一甩手,明明嗓音沙哑却还是要争强地道:“不,我不要!”
白眼少年有点生气,他随即伸出另一只手制止他的行为,扶着他的肩膀冲着他厉声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现在身体很不好,不要再这样了行不行?就算你不管你自己,你也为别人着想一下。你在这里我还哪里有心情找人?宇智波宇智波的,你为了他们连命都不要么?”
这话说得金发人一跺脚,握着拳头显得任性可是又焦急地道:“我才不管呢!明明知道他们见面了一定要出问题,我还躺在那里休息么?与其那样还不如让我亲自来阻止他们做傻事!我才不会等下去!咳,咳咳!”
话到这里,鸣人又捂上嘴用力咳嗽起来。发觉他的体温越来越高,呼吸声音也开始不对,宁次焦急之下彻底火大了起来。尽管他还是尽量不失态,可是他可怕的面色还有冷得让人害怕的声音显示出他此时极度的怒火。他二话不说,一下背起鸣人,看着前方道:“好,你要找我就继续陪你找。找到他们为止。不过我话先说在前面,你要是病出了问题,不要怪我和他们生气。我一个个和他们算账去,一个都不放过,你也是,我会把你关起来的,然后一个星期都不许你去吃拉面,红豆汤,就算你跟我哭闹我也不管。你如果当我开玩笑就试试看,我现在说话是非常算数的!”
话到这里,那在他背后的金发人瞪着他道:“什么‘非常的算数’啊?!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做了什么?”
白眼少年一闭眼,沉沉地道:“没什么。你要是听了一定要哭鼻子,还是别听的好。”
鸣人听见,不甘地道:“我可是立志做火影的男人,为什么要哭啊?!”
宁次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鸣人,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是代理火影。”
鸣人顿时瞪大眼睛,指着他乱喊起来:“凭什么啊,你代理火影了?!下一步是火影了?!你怎么可以和我抢?!”
宁次瞪着他,道:“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会和你抢了。你要是听我的,那我就不考虑了。要听话还是不要听话自己决定。”
这样的话从日向宗主的嘴里说出来着实是让人意外,一直跟随着宁次而深知他脾性的几人听见这个少年早熟的自己家的大人那几乎和小孩子一样任性的话语后,虽然面上没说什么心头却已经目瞪口呆,甚至开始忍俊不禁。真的是许久没有见过日向家的宁次少爷这样过了。他还没有担当上大任的时候,一直都显得谨慎而严肃,不苟言笑的让人觉得不好靠近。他和这个漩涡鸣人相识以后倒显得温和许多,言语行动都温柔和善了。但是自从这个漩涡鸣人失踪后一直他一直闷闷不乐,又变得消沉许多,等到某天他当上了宗主后,别人就已经习惯了他一个人或者在书房里沉思,或者看着院子里已经凋落的八重樱的郁郁寡欢的模样,而如今他和这个金发人再次见面,依旧能这样任性地争吵,着实地和平时寡言的他不一样,怎么能不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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