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将鸣人严格地监视起来,禁止他的房间里出现任何不应该出现的利器刀具,也将所有硬物都包裹了起来,就是为了防止鸣人发生任何的意外。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尽管这么做了,却还是百密一疏。宁次的身上总是携带着一两件必要的兵器,他只是为了防身使用。毕竟想暗杀他的人不在少数,又为了不过于显露自己的忍术水平,他总是用普通的冷兵器来解决掉那些暗部来不及处理的暗杀分子。
可这却被一心求死的鸣人观察到了。鸣人早就听梅香说过宁次的事情,也注意到过他的腰间包,他见宁次这样彻底地控制了他自杀的任何可能,百般思忖间想出了利用分x身假借袭击宁次实际上却是杀死自己的计划。
鸣人本身不是什么绝顶聪明的人,他却能想出这样一个让宁次都没有料到的招法,在宁次的眼皮底下自杀,足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的痛苦。
这一刀很险,几乎就要割断了他的心脏的动脉。但是也许正是因为他命不该绝,又因为还有人实在太不舍得他离开,这刀没有夺走他的性命。宁次抱着鸣人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喊他的名字。他见他鲜血流了一身,几乎痛绝。
他恨不得刚才那刀就是刺中了自己,他恨不得自己来挨这一刀。
他喜欢鸣人,鸣人却为了不和他在一起而自杀,这远比刺杀他更让他痛苦,只是猛然想起,这一刀捅来的时候,那异样的反射的光线,宁次心里却又宽慰起来。
忍者如果真想杀人,是绝对要避免发出任何不应该的声音,气味的,也要注意到利刃的光度反射。但是这道光却偏偏照到了宁次的眼角,可见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想到鸣人其实不想杀自己,宁次更加百感交集。他心里虽然痛,却莫名地洋溢起一种幸福的感觉,以为至少鸣人不要自己的命,就是念着旧情,对自己还有感情。他站在门外等着里面的消息,心里也突然欣慰了许多。
等待是火上烧一般的煎熬的。宁次在门外来来回回地焦急地走着,不停地问着身边的梅香到底还要多久,梅香只是劝慰宁次,很快就要好了。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医生在救治的时候害怕自己的过于激动而在场造成干扰,宁次真希望自己能进去。他看着侍女从屋子里端出一盆盆鲜血,触目心惊,不寒而栗。他没有害怕过什么,就算这些血是他自己流的他也不会害怕,惟独他想到鸣人那早虚弱了的身体,还有他过于强烈的求死意愿,他实在不能不怕。
好容易,手术从正午一直做到日头从屋子里移到假山上,大约也过去了两三个小时,门终于打开了。里面的六名医师纷纷收着工具,同时有侍女打开门,而未等医师请进宁次,宁次早一步跨上门口,冲了进去。
“怎么样,他怎么样?”
主治的是一名年岁相当的医师,他见宗主如此着急地进了门,紧忙带着其他医师站起,低头道:“血已经止住了,没有大碍。只是伤口有些深,需要多注意点。这今后除去服用药物外,要多补血气,请大人好生照看,这里有最上好的愈合药,一周大约就能痊愈。”
听到这里,宁次眼里紧绷的神色终于松了下来,他紧忙让梅香接过药瓶子,对着几名医师点头道:“多谢各位医师,大家辛苦了。来人,好好地答谢医师,打扫干净附近的几间房间,让各位医生住下,在鸣人好前,我要随时劳烦他们。”
“是,宁次大人。”
话落,门外有人紧忙去调配,医师也纷纷出了门。宁次紧忙几步走到鸣人的铺位前,坐下。
鸣人的面色是惨白的,失血过多的结果。他的胸口扎着厚厚的纱布,血的确已经止住了。宁次知道他无大碍了,就是伤口比较危险,思前想后,他沉吟般对着梅香道:“今天收拾下这里,这以后为了防止他再出什么事情,我要住在这里。”
梅香听见,面露惊异:“宁,宁次大人……”
也是,鸣人已经十分地表示反感他了,而他居然要住在这里,岂非是更要讨鸣人厌恶?再者,宁次说要住在这里的意思是……?
而宁次并不多解释,只是侧头对着梅香道:“我以后要在这里办公,用餐,休息。我要全权看着他。就算他不同意,我也一定会这么做。”
话落,知道自己家大人因为这一次事情是彻底地后怕了,梅香也不多说,随即下去派了侍女将宁次在房间里的日常生活所用的紧要东西都收拾了过来,一趟趟地往这里搬。的确有点不符合礼仪,不过自己家大人说了要给鸣人名分,那么这些也就不算什么了。好在鸣人居住的屋子的确够大,别说两人,二十人都住得下,于是东西很顺当地搁在了这里。
大约是傍晚,喂药下去后,鸣人的面色好了起来,虽然他依旧没有什么意识,可是毕竟是好了很多。宁次也躺在床上,他抱着鸣人,对着怀里的他轻声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没有办法。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为了这个我付出了很多代价。如果不是为了来爱你,早在他们企图扼杀我的存在的时候我就束手就擒了。鸣人,你知道众叛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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