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了。”
这话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提醒和担忧,但是鸣人听见却被挨了骂还难受。他在心里知道他果真是为自己而担忧烦闷忐忑煎熬,不觉地感动起来,又有点愧疚。
愧疚的不是别的,而是他怀疑了鼬的真心。
也是。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的,都是生死考验,九死一生的经历。他为了鼬好几次生命垂危,鼬也为了他,冒了无数风险,抛弃了许多责任,甚至和他那么喜欢的弟弟佐助都挑明了立场,连自己是兄长必须忍让的事情也暂且搁一边去,只为了和自己在一起,鼬又怎么会突然背叛他呢?
再想那个宇智波奈绪,虽然不晓得过去鼬和她到底怎么亲密,就算鼬每隔段时间都要联系医院询问她的事情,但是鼬不是还是天天陪在他的身边么?他病了,鼬照顾他,他痛了,鼬担心他,他一病发,鼬就和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地了不得。况且,自从他遭遇了那样的事情后,鼬不但没有嫌弃他,反而日日夜夜地守候在他身边,好声好气地开导他,劝慰他,小心翼翼地保护他,不肯让任何人多说和这事情有关的一点半点,要他淡忘一切。这又哪一点没有体现出鼬对他的爱意呢?
怪他自己想太多,虽然的确鼬隐瞒了他,倒也从来没有故意欺骗他的意思,他太冲动,倒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还要鼬这样废寝忘食地来照顾他。想到这里,鸣人不觉眼里湿润。他埋头下去,揪着鼬的袖子,又闷闷起来。
这一切看来真的都是因为他太喜欢鼬而带来的自卑造成的。他虽然显得对鼬很放心,但是他内心里十分依赖他,怕他哪一天突然消失了,离开了,喜欢别人了。这种心理对于他这样乐观的人来说有一点不可理喻,但是不管是谁,对于自己格外在乎的人,想来都是有一点不可理喻的。
不可理喻地想要对方只是和自己在一起,想要他只喜欢自己一个人,这种事实,是真的存在的。
鸣人越想越觉得是自己不对。鼬只是隐瞒了,未必是欺骗了,他却这样跳脚一般地和他闹,还把自己弄成这样,于是他很愧疚,低声道
“对不起,鼬,我什么都不会,就会闯祸。”
声音显得不大,鼬却听得真切。知道鸣人内疚,鼬也不多说,看他现在这病情也不稳定,伤势也才慢慢地恢复,鼬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还怪他?只是道:“那些以后再说。你好好休息。”
鸣人听完点点头,抹了下眼睛,闭着眼睛继续躺好。
夜晚格外静谧,只是有一些不一般的响声。鸣人隐约听见虫子的叫声,还有一点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音乐声。果真是一个爱好音乐的镇子,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娱乐么?
“鼬。”
鸣人轻轻叫了声,而鼬也轻轻地答应了声
“恩?”
“好像有人在唱歌。”
鼬听完,侧头去看了眼窗户外,过了一阵子回头,轻声道
“这个镇子的人睡得很晚,夜晚娱乐活动很多。大约有聚会,可能是谁在那里练歌。”
鸣人靠在鼬的怀里,又听了一小会儿,道
“不是一个人。是很多人……晚上了还在唱歌。还有吉他的声音。他们真是好悠闲啊。”
“想去看么?”
“啊,恩。”
“好了就带你去。”
话到这里,鸣人一点头。
“鼬,我觉得这个地方很好。”
“为什么?”
“感觉这里和红莱镇,还有碎冰镇,还有……祈云镇一样,好像大家都很开心。过自己的生活,也不会在乎外人的眼光。”
听到这里,想起过往经历的形形色·色的镇子,鼬微微翘起嘴角
“是啊。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生存,大约是最开心的事情了。”
鸣人点点头,伸手抱住鼬,鼬也微微收紧手,两人再没有多余的言语,安静地听着窗外的声音一起入睡了。
第二日醒来,鸣人果真好了很多,一下又神清气爽起来。山崎看见,这心里的愧疚少了一半。
“哎呀,好多了啊?这就好,这就好啊。啧,怪我,都怪我啊。我只是贪嘴,也没注意。其实,鼬,他虽然的确是一直照顾奈绪,的确他也很喜欢奈绪,不过都是陈年往事了,现在他打电话去其实都是和医生说话,奈绪和他说话他都不会超过三句呢,事实证明,你才是他的心肝宝贝嘛,所以……”
心、心肝宝贝……
话到这里,鸣人不觉得面上一黑,而鼬也面无表情地看着山崎。山崎见鼬面色不善,紧忙住了嘴,道:“好吧好吧,我不说了不说了。我就是爱喝酒,会做点饰品,和能说一点罢了。不过以后我不说了还不成么?对了,鼬,其实我来是为了和你说那个铃铛的事情的。”
这正是说到了鸣人所想的事情,他紧忙道:“山崎先生,铃铛,能解开么?”
话到这里,那山崎抓抓头,讪笑道:“有一点困难。我觉得我需要去翻翻我们家的书柜,找点东西,暂时可能还没办法呢。所以如果可以,你们多留那么几天。对了,过两天可能还有活动呢,不然你们可以再这里玩几天。”
“啊,活动?”
“是啊,听说有什么,音乐大赛的。可以看看哦。当然,未必要唱,看他们表演就可以了。镇子里会有很多人来玩,很有意思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