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去还是留

血色。马云奇缓慢的坐起，记忆的画面一幅幅出现在脑海之中。他终于明白，自己就是陈无怀。

    几天前，因为调皮，进入大山深处，遭到蛮兽攻击。十几天前，打了村长的侄子。二十几天前，偷了王大爷家的鸡，炖了吃了……

    “这小子，原来是这样浑球！怪不得这些农人现在都要将他赶出去呢！”马云奇不觉腹诽，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不正是这个混蛋小子吗？

    “哎，醒了醒了，这小子，不会是故意装出这样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引起我们的同情的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今天，不是我们逼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马云奇也就是现在的陈无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双眼始终看着林间的夕阳的余光。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这样的美丽。安静，祥和，虽然现在他要被赶出村落，但是在钢筋混凝土的世界里厌烦了的他，此刻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既然醒了，就收拾一下准备离开吧！这个村子已经不属于你，你也同样不属于这个村子！”赵德芳的声音不容人抗拒，虽然软绵绵的，但是却带着一种强烈的震慑。

    但是，陈无怀就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只是看着远山。夕阳西下，这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耳中突然传来“噗通”一声响动，定眼望去，只见韩姓老者身材佝偻，双膝跪地，脸上更是老泪纵横：“各位乡里乡亲，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无怀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后生有什么错误，我们做长辈的生气也是应该的。但是，你们今天将他赶出村子，让他怎样生存啊？”

    “韩大爷，你……”陈无怀惊诧万分，虽然能不能留在这里他并不在乎，但是韩大爷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所遇到的对他最好的人。现在，他为了自己，跪地不起，更让陈无怀觉得无地自容。

    “快跪下来，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求求各位叔伯，他们会同意你留下来的！”

    陈无怀缓缓地站起身来，目光再次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嘴角微微一扬，一抹微笑出现在脸上。只听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韩大爷，您不必这样，我离开就是了！”

    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看着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的脸上，还带着稚气，他的身材还不甚高大。但是“我离开就是了”这几个字却如同千斤巨石一样，压在每个人的心头，随着这几个字的出口，陈无怀整个人在众人眼中也变得那么陌生。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固执！快跪下来，各位叔伯乡里乡亲的，只要你改过自新，他们不会为难你的！”韩姓老者却大惊失色，连忙伸手去拉陈无怀。

    陈无怀又是微微一笑，反伸手将韩姓老者扶起，接着说道：“韩大爷，感谢您这些年来对小子的照顾，小子无以为报。如今，小子也是七尺男儿，怎能仰他人鼻息。更何况，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得！”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众人一阵冷嗤。但是陈无怀置若罔闻，朝着韩姓老者跪倒在地，拜道：“以前小子糊涂，做出了人人愤恚的混蛋事。今日，小子陈无怀外出闯荡，不功成名就，绝不归还！”说罢，起身转身离开。【求票，看着好，就收了，这次更加用心来写，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