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尽。
这是齐省的‘百泉大曲’,高粱酒,63度。口味烈,如烧刀子,好汉也喝不了一斤半。
叶风却一口气喝干了一瓶,在场的男生,都被他惊呆了。
“够爷们!”
岳仲捏拳,在桌面狠狠一砸,震得盘子‘叮咚’作响。
“哼,老子也跟你们这群见钱眼开,没有廉耻的狗东西,绝交!”
说着,岳仲端起酒杯,也喝了个干净。
而后,杯子一摔。
叶风和他双目对视,都是哈哈大笑。
痛快!
好男儿,头可断,血可流。
让老子低三下四,卑躬屈膝。
难!
“风子,咱们走。这顿饭吃得真窝囊,还不如撸串过瘾。”
两人起身,也不看旁人脸色,径直往外走去。
这时,杜勇捂着流血的脑袋,站了出来。
“操,惹了老子就想跑,给我站住!”
刚才,他已经给堂哥,打了求救电话。
不出十分钟,东升的古武打手,就能赶到这里。
他的堂哥杜东升,称霸平河县十几年。
养的古武打手,能征善战,心狠手辣。
这些打手,帮杜东升讨债、拆迁、欺男霸女,做尽了坏事。
其中很多人,都有伤人杀人的案底。
‘哼,只要东升的打手来了,叶风就死定了。老子非把他的皮剥下来,就算他跪着求我,也不能饶了他!’
杜勇在心底盘算。
同时,他两手一伸,挡在门口,阻拦叶风的去路。
‘傻比!’
叶风看都不看他,抬腿就是一脚,踹向杜勇的肥脸。
‘嘭——’
这个倒霉家伙,连人带门一起摔倒,飞到了走廊里。
贵宾厅,装饰得富丽堂皇。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墙边摆着玉石木雕,都是价值不菲。
杜勇猛然摔了出去,撞坏了好多东西。
‘噼里啪啦——’
宣纸水墨画,被他扯了五个窟窿,翡翠貔貅兽,被他撞下脑袋,成了无头怪。
最可惜的,是个水晶雕成的鱼缸,价值起码五十万。
鱼缸被杜勇撞出了裂纹,已经漏水。
‘呼——’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糟了,叶风闯大祸了!’
谁都知道,被毁的字画玉雕,没有一样低于十万。
杜勇幸灾乐祸,哈哈大笑。
“叶风,你完蛋了!损坏了这么多值钱的东西,你肯定赔不起。等一会儿,不用老子出手,酒店的人也会收拾你。”
杜勇一脸血污,高兴地又蹦又跳,像个丑陋的胖蛤蟆。
众人议论纷纷。
“叶风真倒霉,这些损坏的东西,至少上百万啊!”周文斌摇头叹息。
他在电视台工作,做过鉴宝类节目,很清楚这些玉石字画的价格。
有人说:“谁不知道,江源大酒店的后台很硬,老板是县城首富江诚。酒店出了这种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叶风没有正式工作,就是个乡下小村医,他能挣几个钱?我看,他赔不起这些东西,肯定要坐几年牢。”
“啊?那……咱们帮帮他吧?”有个女同学,好心提议。
“操,傻子才为他出头。刚才,叶风不是跟咱们绝交吗?他再得瑟啊!怎么不牛比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收场!”
“就是,咱们有几个人,能拿出上百万的钱。再说了,谁肯借钱给叶风?”
一时间,众说纷纭。
叶风,成了全场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