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光顾着打量人呀。】
【浪费时间。】
【下次还是去东郊吧。】
【以后再也不来了。】
虽然店主很有黑市人民“来者皆是客”的淳朴作风,但是依旧无法阻止白则心里腹诽店主浪费时间毫无意义。
花栗鼠凑够了热闹,看透了一场早有预谋的有趣闹剧,不免有些无精打采,只感觉自己的脑子要顿得打结了。
但,不及她继续腹诽个完全,店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防御系统,打开了房门,蛮横的藤鞭毫不犹豫地向店主劈来。
这一鞭顿时落空,险而险之的落在一旁的地板上。
孟夏本就没有想过要真的在黑市里闹事,自然不会真的做出伤害无关人员的举动。
只是她最近说得上是事事不顺,任务出了点问题,要好的朋友也都联系不上,她心里难免有气,刚好别有用心的人凑上前来,她也就顺水推舟。
可谁又知道,这个看上去胸大无脑、脾气火爆、性子直爽的女人脑子从来清醒,心里更是比谁都清楚。想要用她做借刀杀人的刀,不顺势而为一场恐怕实在会伤了某些人脆弱的小心脏呢。
只是这把借来的刀究竟是会落在被谋算的人身上,还是不受控制的送借刀者一个全身插刀、两败俱伤的结局,就是难以预测的了。
想到这里,她骄横万分的扬起鲜红的唇角,凌厉的凤眸里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收回手中的藤鞭,慢慢整理自己的着装,从衣袖到腰带,从领口到发梢,动作风轻云淡,虽然依旧是火一样的青春风华,却安静的像是火系元素师手中幻化出来没有杀伤力以供观赏的彩焰,全然看不出之前在门口肆意妄为的模样。
一脚踏出,火一样的少女走进“云”的分店。
擦肩而过,少女目不斜视,目标明显是那个纯真少女。
“俗!”
杂货铺子一样的新交接的店铺果然没办法入孟大小姐的眼,就这么被下了一个简单却不明确的形容。
然后,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孟夏手中不知何时凝聚了一团翠绿的光芒,这光芒突然化成了三支绿玉似的箭射向扒在大汉肩膀上的小姑娘,然后小姑娘迅速就着大汉的肩膀弯下腰,展现了人体一道优美的弧度,于是那三支箭就向更后面的白则射去。
白则身边突然出现了一道淡蓝色的电弧迅速地在三支箭尖闪过,三支绿玉一样的箭就这样瞬间湮灭,保护完主人的电弧并没有随着那三支箭一样消散在空中,而是越发凝实,渐渐像一条盘旋蜿蜒的小蛇不断在她身边辗转,又似乎被突然刺激到了一样在迂回的同时释放细小的电弧,显得很是焦躁不安。
再看原本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却是已经不再做任何伪装了,脚尖踩地,像是将要翩翩起舞,手中却牵着极细小的丝线,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细丝偶尔闪过银光,诡异细线的另一端则是沉默寡言的大汉的颈脖,她唇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幅度:“哎~做什么这么生气?还有,我不叫元秋哦!”小姑娘半点不怂,看向孟夏的眼神不可避免地带着点先前从未展现出的傲然和戏弄。
“把我朋友放回来,你的事情我没兴趣了。”
听上去似乎很有一番故事,但花栗鼠刚刚受了刺激,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这副“体弱多病”的身体反应能力不够快,但是随身的护具都是她自己昨天晚上连夜修改升级过的“电鳗”,“电鳗”是非常不错的攻防一体技术,可惜现有能源等级不够,没办法真正发挥出这技术的真正威力。
而能让“电鳗”发挥出真正威力的能源资源现在的白则手里根本没有。
【林白真是名副其实的废柴。】
白则悄悄向旁边挪了几步,确保自己可活动的空间更大之后,拿起手上端着的营养剂盒子中的一支,用牙齿细细的磨咬出一个小口子,又开始喝营养剂。
店主忍不住侧目,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对峙着的小姑娘和女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厚。
“不可以,这个追随者我很喜欢的。”
“你打不过我。”
“对啊,但是哥哥还在我手里呢,姐姐你不会不在乎哥哥的吧?”女孩颇有兴趣地自问自答,眼睛亮的诡异,“应该是不会的呢?毕竟你们是一个队伍的不是吗?你们都追我追了三个城市了,我也很累的。要不然你们就把哥哥送给我吧,我保证肯定会好好对待他的。”
“如果你不把他还给我们,我们还会继续追下去。当然,帝都似乎就是你的老巢了,你什么身份我们并不是查不到,只看你愿不愿意暴露了。”女人抬眸,“帝国八阙预备役的考察就要开始了,相信没有哪一个帝国人会拒绝这样的荣誉,即使你的身份实在见不得光,还有七杀这边……”
女孩立刻做出心动的表情,但明显和她之前演单纯的小姑娘的演技不在同一水平线上,实在不很像,反倒像是在明晃晃地嘲讽眼前企图循循善诱的女人。
“八阙和七杀啊,是很让每一个真正的帝国人心动呢。”侵略性满满的眼神在一双实在不相符的大眼睛里射出,“我偏就不心动,你又要用什么来打动我呢?”
孟夏皱了皱眉,她本质上也就是一个见识多点、毅力强点、脾气傲点的女孩,实在不适应这种弯弯绕绕的语言交锋,眼前的人居然连帝国人都向往的荣耀都不在乎,她这时候已经有些无语了。
既然语言上没办法达成一致,那就继续打吧。
诡异的银光细线和翠绿的光芒在本就窄小的空间里跳跃,除了大汉被控制经常成为抵挡伤害的人肉盾牌之外,旁边的店主和白则无疑成为了被卷入这场战斗的无辜者。
各式各样的物资盒落地,地面上扬起细小微弱的尘埃。
而让白则略感诧异的是,这位云’的店主居然对此无能为力,甚至有些乐见其成的纵容。
他唯一一次有些情感动容的时候也就是刚刚询问是谁惹得祸那会儿,看着是为了表达不满才突然撤防。
但这已经严重违背了作为商人的原则,尤其是黑市里面的商人。
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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