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套头针织帽的男人低着头喝着咖啡,就没别的客人了。
她看到咖啡台后女服务员正微笑望向她,就点了一杯咖啡。她拿着搅拌棒搅动咖啡,正想轻轻呼唤“骆无名”的名字,却发现西北角的男人坐到了她对面。
叶轻文抬头一看他,不禁愣住了,这不是桃源市街头救她一命、无意中邂逅的花英炜。她吃惊地问:“花、花英炜!怎么会是你?”
花英炜挑挑眉,笑说:“怎么了?很意外?”
“当然!任谁都会意外!”叶轻文不相信地说,此时此刻,瞬间觉得他像个怪物。
花英炜却仍淡淡笑着,笑容丝毫不减,若无其事地说:“你昨天在骗我,我说不夜城又美又热烈,你不言又不语。我说送你到家,你却半路就停下了车。你说你回自己家,却直奔宾馆。你不声不吭就坐上了到海隅市的列车。我见到在月台上的你形单影只,就知道你需要个依靠。那时,我打电话给公司,与我海隅市的同事对调了业务。其实,你坐软卧,而我就在你不远处的硬卧……”
叶轻文震惊地说:“你竟然跟我在同一车次列车上?”
花英炜“啪”地一声,把火车票按在咖啡桌上。叶轻文好奇地要抢过去看,谁知花英炜另一只大手突然落到她的手背上:“怎么,这么急着要看?”
叶轻文瞬间心跳加剧,急忙抽手而回。
花英炜笑声膨胀,用他勾魂的眼神盯着她,把列车票竖起来,在她面前横陈:“你见过,为了寻找一个他一见倾心的女人而不远万里的好男人吗?”
叶轻文一时语滞,这种匪夷所思的事,第一次见到,她也不知该如何说,但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她仔细静下心来想到,这是一处她走不出去的位置,内心深处忽然明白怕的是什么……
“你怎么来到的这儿?难道又是追了我一路?”叶轻文怀疑地问。
花英炜指了指女服务员说:“她是我堂妹,明慧。”
明慧冲叶轻文点头证实:“是的,他是我花哥。”
叶轻文依然皱着眉头,但也想不清楚,只能喝咖啡。过了一会儿,她幽幽说:“我得回家了,到中午了……但我发觉这儿方向有点怪。”
花英炜若有所思地望望她,忽然笑笑:“哦,这个位置,地下有磁性矿物,很特异,能干扰导航,一些小型飞机都怕这一带。很多车到了这一带都会感到偏向。其实,它距你住的地方不远。”
“是吗?百慕大一样神秘?”叶轻文将信将疑地反问,她不能完全确定磁场力干扰导航的真实性,也不能排除。
花英炜突然拍拍她肩说:“好了,别想了。女人嘛就得简单点,这样才不容易老!一会儿,我送你回去。明慧,加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