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雪花觉得自己有罪,你认为在她们欺负我的时候,背着手看热闹不来阻拦就可以撇清责任吗?”
傅盼盼惊恐地喊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在刀身反射出的景象中看见了自己的脸,头上笼罩着灰黑色的雾气,多半是幻觉,她最近总是能看到诡异的幻象,但她心里清楚每个幻象代表的意义,譬如现在这个,代表她快死了。
邵小霜抬起刀尖:“大叔你是个好人,只要你现在立马让开,我便不会伤你,不然我也无法保证这把刀会砍到谁的身体上。”
看外貌只是个营养不良的小个子初中生,居然有这么强的武力吗?
傅盼盼的母亲不知道该怎么办,捂着嘴痛哭不已,大叔立在傅盼盼前面寸步不移:“不行,不管她犯过怎样的错,你们之间有怎样的纠葛,她都是我的女儿,我可以让她身体力行去赎罪,但也必须保证她的生命安全。”
“那就没办法了。”邵小霜无奈地将刀收入刀鞘,将它当做棍子使,拎着打向大叔的脑侧,被他用手攥住挡下。
大叔具备力量和身高优势,但和有充分实战经验,脑袋里全是杀人技巧的邵小霜还是差远了,她几乎是立刻借力腾空,双腿荡到大叔的肩膀上,夹着他的脖颈死死勒住。
颈动脉受压迫使他不得不松懈力气,邵小霜便抽出刀鞘,踩着他的肩膀跃起,在空中转身挥向他的后颈。
‘嘭——’
在傅盼盼母女两人的观望下,大叔晕厥倒地,邵小霜其实有刻意减弱力道,所以这下只能让他昏迷一段时间,不会带来太大的损伤,更危害不到性命。
现在要想杀掉傅盼盼就轻松多了,她用观赏猎物的眼神看着傅盼盼,再次把锋利的横刀从刀鞘里取出,缓慢地步行到这跪地的女孩面前。
傅盼盼放弃了抵抗,面无血色地任凭邵小霜用刀尖挑起她的下颚,尖锐处顶着皮肤,差一点就要刺破,这把刀附有诅咒,只要刺破皮肤就会流血不止,谁也救不回来。
但邵小霜在犹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些什么,这难道不是她在收容所里日思夜想的事情吗?只要杀了傅盼盼,她的无限生命便可再延续下去,多么美好的事!
学者的人格在讲话:“傅盼盼是帮凶,确实有错在先,但杀戮能解决问题吗?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裁决他人,自诩为正义?毁灭了两条鲜活的生命,你犯下的罪岂不是比她们三个大的多?”
女战士的人格回应道:“喂,谁说过要做正义人士了,我们只不过是完成对邵小霜的诺言,从而保全我们自己的命,其他人的死活和我有何干?”
须发皆白的老人指着角落里的女孩说道:“你们别再争吵了,我们应该听听主人公的意见。”
邵小霜把头埋在双膝间,缩成很小的一团,发出轻微的呜咽哭声,良久,她抬起头:“我后悔了,我不想杀人,这……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