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
西门宽下意识想说教习,没说出口愣住了,他赫然发现,抓住他手指的竟然是个杂役,面生的很。
“少……哥!”乍见吕蒙,小云惊得跳了起来,随即发现不妥,赶紧改口。刚喊出来,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如泉涌。
和吕不悔他们不同,他俩还有家,有各自的家人,而吕蒙和小云,当真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天涯海角重相逢,这份激动可以想象。
“说你是贱婢,果然没错,你是婢女,你哥是杂役,你们全家都是贱人。”西门宽仍在叫嚣,只不过有些色厉内荏,他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法抽出手指。
“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传来呼喝,人群分开,一名年长的教习走了进来。
虽然阁内不禁止比斗,可也得要在可控的范围内,至少不能太过,也不能出人命。
吕蒙微微皱了下眉,松开了西门宽的手指。
“你特么滚开,下贱坯子!”西门宽甩了下手,大喝一声,赶紧站开几步,吕蒙让他有些看不透,本能警觉。
紧跟着教习,吕不悔走了出来,指着西门宽大声道:“是他,这小子打了封余休的脸!”
武者最重人格,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打人耳光,那是极其严重的行为,甚至超过了失手出人命。
这种情况,在一般的门派,必然会受到严厉处分,然而那教习看清是西门宽所为后,神情一滞,竟然犹豫了起来。
吕蒙立刻明白了,这西门宽,家里只怕是楚国贵胄,势力庞大,教习也不敢轻易得罪。
果然,四周围传来嘲笑声:“打你们耳光怎么啦?人家西门世子可是将来的小侯爷,被他摸过脸,是你们的荣幸。”
教习这时也想通了,苦着脸道:“大家难得同窗,我看算了吧,要不让他道个歉,别闹的太僵。”
教习表面上打圆场,实则是帮着西门宽说话,然而人家还不领情。
“教习,强者向弱者道歉?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西门宽傲然道。
弟子们纷纷附和,表示打了就打了,不够还得接着打,强者才有话语权。
楚国五大神堂中,厚土阁的教习是最没有权威的,这源于极为宽松的制度。再加上西门宽的身份……那教习叹了口气,竟然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那……比武也是寻常事,打脸就打了嘛,打哪儿不是打?”
“你们!”吕不悔他们三人吃了亏,结果还被所有人嘲讽,气得脸都红了,却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一片乱哄哄中,传来吕蒙冷冷的声音:“既然都说强者为尊,那我看,就还是拳头解决吧;刚才我听谁说,要打他们三个的?不妨就比划比划,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喧闹声戛然而止,弟子们茫然看着吕蒙。
这里的总体实力要高于赤炎堂,炼魂境比比皆是,相当一部分人能看出来,吕蒙不过是炼魂境一层,比其它三人还不如,可怎么……说话的时候竟然会给他们压迫感?
吕蒙发话,起哄的弟子们立刻安静,西门宽倒是没什么压力,叫嚣道:“我说的,怎么样?难道还真想打?来来来,不服气三个一起上!”
炼魂八层对二层,别说一挑三,一挑十都不成问题。
闻听这话,吕蒙笑了,扫视一圈他们三人,问道:“我让你们打他们三个,有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