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梦诗娓娓道来:“有些担心你的情况就过来了,没想到在电梯口遇见了纪老师。他好像记得我们是同学,就问我是不是来找你的,点头后,他就把我带到了这里。”
顿了顿,她又说:“年年,你还记得昨晚究竟怎么回事吗?”
“梦梦,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记得吗?”年歌抱头蹲地碎碎念,“完了完了……我肯定又在纪承沣面前出丑了!”
她使劲按了按太阳穴,企图抓住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最后却一无所获。
“梦梦,”年歌抬头问室友,“先前我们喝过酒,我醉后酒品怎么样啊?”
陈梦诗:“唔,也就抱着电视机聊了一晚上天吧。”
……
年歌放弃了回忆,起身拉起室友就往外跑:“算了梦梦,你带我家的备用钥匙了吧?我们还是先溜吧,不然纪承沣回来我可能要自杀!”
陈梦诗任由她拉着走,换鞋的时候却目光一顿。
她发现,纪老师家里不止一双年歌的鞋子,那双凉鞋是她和年歌逛街时看着她买的。
年歌一心只想着逃跑,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她趿上自己的兔耳朵拖鞋就拉着室友溜了。
虽说家里和纪承沣就一楼之隔,但当大门合上时,内心的安全感还是油然而生。
陈梦诗特意过来看自己,这令年歌非常感动,她决定请对方吃大餐。
意外地,对方没有拒绝。
两人前些天就约定的“散伙饭”便在今天得以实现,当然,是以豪华外卖形式在年歌的租房里进行。
一如从前,整餐饭间都是年歌在叽叽呱呱的聊天,她将自己在指尖平台遭受的不公平通通都不设防的告诉了室友。
或许是否太过震惊,陈梦诗比从前更沉默,她不擅长安慰人,最后只是抱了抱年歌。
她说:“年年,你做得很对,咱们大四好好找工作也能养活自己的!”
虽然是千篇一律的话,但年歌还是感激的拥抱陈梦诗,为了表达感谢,她最后还打车将陈梦诗送到了车站。
学期已经结束,室友要回家了。
送走陈梦诗,年歌在回程的路上忽然又沮丧起来。
原本,她是打算在学校多留一个月做直播,毕竟回家后父母在不如一个人自由。可现在看来,她或许要提前回家了。
一路上,年歌都在整理自己的情绪。
她不停宽慰自己,告诉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就算她真的要退圈,也得将网上的谣言先解决掉。
只是,怎么证明是个问题。
年歌想通之后,便又为自己即将发言的微博措辞。
她的心思都被这件事占据,这导致纪星言的未接来电被她忽视了整个下午。
直到傍晚,年歌拿起手机点外卖,她才想起,因为陈梦诗和自己有意逃避直播的事,她下午暂时没回学弟的电话。
内疚涌上心头,她立刻给对方回了电话过去。
“年年!”纪星言几乎秒接,“你再不回我电话,我就要报警了!”
年歌心虚地回:“哈哈哈哪有这么夸张,我就消失了一天而已嘛。”
那端,纪星言顿了顿,关切的道:“学姐,昨晚电话里你醉得很厉害。还有,网上的事我都看见了,你没事吧?”
年歌:“……我昨晚也给你打了电话吗?”
她现在真的想自爆狗头。
“嗯。”纪星言的声音起伏并不大,略为一顿,他决定不再拐弯抹角,“学姐,最近有很多平台找我签约,你还记得吧?”
“知道!”年歌真诚的道,“言言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决定签哪家了吗?我是真心为你高兴!”
纪星言当然不会怀疑年歌的真心。
他笑了笑,说:“学姐,我觉得玩味TV不错,”
年歌:“玩味TV啊?上升期直播平台,的确不错,他们现在没有什么超一线主播,你过去了应该会比较受捧。”
为了缓和气氛,她还加了句:“言言你很聪明,宁当鸡头不做凤尾嘛!”
纪星言感觉女孩的声音挺平静的,便将那个不知好坏的消息告诉她:“嗯呐,不过学姐,那边的一位股东让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年歌:“嗯?”
纪星言:“他们说如果你能把这次的开挂风波翻篇,想把你也挖过去诶。”
“啥?!”年歌十分震惊,“他们要挖我?付违约金的那种吗?”
也不怪她这么惊讶,实在是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
年歌现在可谓声名狼藉,且不说开挂最难自证,就算她自证成功,那也留有黑历史在。
再加上老东家指尖平台现在要搞她,就算她不是一线主播,到时候违约金肯定也不会低。
挖一个有开挂嫌疑的主播过去,还得支付高额违约金,在她身价不稳定的时候是极不划算的,所以这段时间原本几个想挖她的大平台都放弃了。
纪星言理解她的惊讶,笃定地回答:“当然了,昨天他们的股东兼经理亲口和我说的。学姐,我觉得指尖平台真的很过分,就算玩味TV最后没挖你过去,这件事咱也不能就这么搁着啊!你又没开挂,不能被平白泼了脏水!咱们联合发个声明吧,我来替你证明!”
年歌沉吟,仔细考虑着玩味TV的邀请。
良久,连纪星言都沉不住气提醒她最好抓住这个机会时,她终于开口了。
“言言!”她说,“这个机会我当然要,但你能不能把那位经理的联系方式给我?有些细节我想和他本人商量!”
纪星言当然不会拒绝。
当晚,直播圈被一条消息轰炸:
近日被“石锤”开挂的吃鸡主播年歌,要于三日后在线下网咖现场直播,她声称将还原动图的游戏操作、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