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方法都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沈捷。其实也没啥诀窍,只不过是教他认识了山茄子,以及其他几种具有麻醉作用的药草,还有简单的炮制药材的方法而已。
其实,用药捕捉猎物,也挺渗人的。过去是生活所迫,没有办法,如今有条件了,不用自己亲自动手,杏儿乐得做甩手掌柜。跟野果、野菜和花花草草打交道,杏儿的心情痛快、开心了许多。
山寨里的老弱妇孺,则在山寨后面的大山上,挖野菜摘野果。沈捷派了巡逻队,时刻保护着她们的生命安全,防止有猛兽突然从哪里冒出来。南山和北山都很大,各自有大约上百亩,虽然沐清风亲自带人搜索过,被猛兽几乎都捕杀了,但是,也不排除会有漏的。
秋日的采然山区,层林尽染,极目远眺,天高云淡。满山遍野串如珍珠的越桔(北国红豆)、蓝莓、榛子、稠李子、山丁子、核桃、开心果、香榧、板栗、榛蘑、榆黄蘑、黄花菜、香菇等等,以及各种名贵的中草药材。
杏儿高兴坏了,欢喜得跟一个孩子似的,自打进了山林,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落下过。十五岁的凌波提着藤编的篮子,跟随在杏儿的身边,心情也前所未有的愉悦。
丰收的喜悦,劳动的喜悦,原来是这般的美好!
浅水湾的居民,自然也被杏儿动员了起来,集体参加到了采集的行动之中。几乎没有人抵抗,因为冬天转眼就要到来,他们这些人又没有什么打猎的本领。不勤快一点,到了大雪封山的严冬,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山寨的宅子修建好之后,杏儿又让泥工瓦工和木匠师傅,齐齐来到了浅水湾,盖了三座大院,共五十间房舍,三间大仓库。大院的围墙,都是青砖砌成的,高达三米,可以防止大型的猛兽袭击。对一般的山贼和盗贼,也有防御功能,安全问题总算有了一定的保障。
浅水湾的人心,逐渐的安定了下来,不再那么的浮动。大家对杏儿以及山寨的人,敬畏之心顿时生起,被赶下山来的那点积怨也逐渐的消散了。
明理的人都释然了:以前众人不够忠心,不够勤快,被赶下山,其实也是在情理之中。如今这个乱世,朝不保夕的,安然郡主他们自然得为自己的生命安全负责。明知道他们这些人不可靠,不可用,还留在山寨,那安然郡主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欢快的采集,整整持续了一个月。
豹子岗的南山和北山,都各自修建了三个大仓库,如今都堆满了各种晒干了的野果、野菜、药材。分别是野果仓库,野菜仓库,药材仓库。
另外,南山和北山,都各自修建了一个作坊,用来制作腌肉、腊肉和肉干。猎杀的野物,几乎都进了作坊,加工成各种东西。用药捕捉来的野物,留下一部分养殖,超过九成的都卖给了“云客来”酒楼,用卖得的银钱购置了大量的粮食、被褥和布匹、棉花等生活用品。13acv。
“云客来”买了一个农庄,把猎物都圈养了起来,留着慢慢的杀。有了豹子岗的支持,“云客来”的生意渐渐的红火了起来,大家都知道“云客来”的野物在杀之前,都是活的。就有好多富贵人家的管事,从县城慕名而来,出高价购买野物。
一只山鸡,从豹子岗收购的时候,只要二十个铜板。卖给那些大户人家,价钱猛然翻了好几倍,至少也得一百个铜板。不过,这“云客来”的幕后老板,可是沈捷跟杏儿,“云客来”挣来的银子,最终还是要补贴在山寨的公用设施上。
许悠然和沐清风虽然不知道,那张大户和刘管事是渔晚山庄的人,但是也清楚这两人是沈捷的人。对于差价的问题,自然不会有半点不满,然而有的人却跳了出来打抱不平。
“云客来”低价收购,高价卖出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滴,就传入了云萝的耳中。她听说之后,气得不行,就跟母亲嘀咕:“母亲,上官木和上官岩,都是柴杏儿的人,一定是他们受那柴杏儿的指使,跟酒楼的人合起伙来骗许侯爷!要知道,在这山寨里的主子,可不止柴杏儿一个,所得的银钱,许侯爷也是有一份的!柴杏儿多贪污一两银子,许侯爷就少一两!”
将来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许侯爷的妻子,那么许侯爷的银钱就是我的银钱,柴杏儿贪污公款,就等于是从我口袋里偷银子!
她脸上的不甘和小心思,是那么的明显,云夫人看得直皱眉:这个女儿,这段时间以来,接连被许悠然无视了好几次,逐渐变得古古怪怪了起来,让云夫人很是不喜欢,也很是担心!
“你莫要想太多,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你我压根就不了解!退一万步说,即便就跟你猜想的那般,那又如何?关你什么事啊?”云夫人是个懂事的,她瞪大了眼睛,呵斥女儿。
云萝不以为然的撇嘴:“怎么不关我事?日后,我是要嫁给许侯爷的,为他着想有什么是不应该的?”
“那就等你嫁给了他之后,再来操这个心!”云夫人气得不行,陡然提高了声音:“郡主跟、沈侯爷跟许侯爷的关系,那是十几年的交情,是过命的交情。三人曾经数次生死与共,那份感情比亲兄弟之间的感情,还要深厚,还要真诚!你一个外人,少说这些有的没的!”
云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的话里,居然透露出了某种嫌弃的味道。
“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可是你的女儿,你不为我着想,莫非还想要为那个不要脸的柴杏儿着想?!”盛怒之下,云萝失去了理智,口不择言。
“放肆,安然郡主也是你可以辱骂的?!”云夫人气得够呛,劈手就给了女儿一个耳光,心里又气又痛。
女儿这是怎么啦?为了一个男人,就成这样了?慢说她还不是许悠然的妻子,许悠然也压根就没有跟她有过什么来往,就算她已经是许悠然的妻子了,也不能把安然郡主视为“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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