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青铜计划

！我不在那个时间段！”

    “注意你们各自的氧气表，大约能够支撑3个小时，足够你们使用。”曼施坦因蹲在船舷边叮嘱。

    “数据线，同时也是救生索，纳米材料的外层，一般是不会断的，如果你们意外失去了知觉，我们会用这跟索子把你们拉回来。”曼施坦因拉了拉连在路明非潜水服上的黑索。

    “潜水服是特制的，全封闭，能承受20个大气压，表面是纳米材料，但是注意不要刮破了，一旦漏气，不但氧气泄露，气压差也很可怕。”曼施坦因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我能问个问题吗？”路明非战战兢兢地说：“我们潜到龙王家里去放炸弹……如果他发现了……想必很不高兴……怎幺办？”

    “这一点可以放心，‘青铜计划’的制订人是校长和全体教授。我们进行了大量的研究，推测龙王不会苏醒，因为他还需要一段时间再生身体。”

    “再生身体？”路明非一愣。

    “龙类的骨骼具有很大的可塑性，所以他们可以模仿人类，即使龙形也有不同的变种。但如果要使用最终的言灵，就必须有巨大化的身体才行，以人类的躯体是无法承受那种力量的。你们在学院见到的那个龙类就是因为孵化意外停止，强行破卵而出，所以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他发挥出的力量不到他自己真实力量的百分之一。而这个龙王如果要掌握火系言灵的终极形式，势必会重新结卵，孕育巨大化的身体。他不会轻易醒来，所以我们才要使用炸弹迫使他提前孵化。”

    “万一呢？”这时候，旁边传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万一诺顿没有孵化呢？”东方若曦在旁边淡淡的说道。

    “这……理论上不可能发生。”曼施坦因摇摇头。

    “不要说的那么绝对，教授，您也说了，是理论上！夔门计划就因为估计错误，人员差点全军覆没。”东方若曦看着曼施坦因。

    “我不是反驳董事会和船长您的计划，我只想说……”东方若曦眼神顿时凌厉，“如果万一有意外情况，我会第一时间下潜，这是我的职责！”

    路明非本来听曼施坦因的话还觉着任务轻松，听到自己大姐的话，心脏顿时狠狠地提了上来。

    曼施坦因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无法反驳，“你是救援人员，救人这方面我答应你。”

    说完，一把将路明非和诺诺推下江去，耳麦中传来了“祝你好运。”

    与此同时，船上的人员开始各司其职，东方若曦则紧紧的盯着屏幕上传上来的水中的画面。

    不多时，在路明非和诺诺的插科打诨中，画面定格在了东方若曦熟悉的青铜城面前。

    还不等东方若曦提醒，路明非便带着浓浓的作死之心摸向了前面那张扭曲的活灵。

    “诺诺，你携带的真空管里有‘钥匙’的一毫升鲜血，把血涂抹‘活灵’唇上，高纯度的龙族血统会为你们打开入口。”曼施坦因说。

    诺诺从后腰里摸出了那支真空管，用一根针管从里面提取血样。

    “这活灵还是活的么？”路明非问。

    “死的，‘活灵’只是个炼金学上的定义，他的意识已经死亡。”诺诺说。

    “可他……”路明非的声音颤抖起来，“咬我！”

    诺诺猛地抬头。路明非的手卡在“活灵”的嘴里，看起来真像是被咬住了。路明非正挣扎着要把手抽出来。

    “别乱动！只是卡住了，‘活灵’不会轻易动的，它只是个门锁而已，锁孔会咬人吗？”诺诺说，“谁叫你乱摸的？”

    “不……不是！”路明非说，“真是他咬了我！”

    他的脸煞白。

    “明妃，不要慌！那个活灵应该是感受到了你的血统，慢慢的，慢慢的把手抽出来，准备好进入青铜城。”东方若曦这时候在旁边越过曼施坦因通过通讯系统插嘴。

    “东方若曦同学，你现在是救援人员，不是船长，也不是顾问，请你安静！”曼施坦因不愧是风纪委员，面对东方若曦的越俎代庖直接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

    还不等东方若曦回应，摩尼亚赫号的画面便一阵旋转，然后变为一片漆黑。

    曼施坦因顿时一阵慌乱：“摩尼亚赫号呼叫水下小组，收到请回答！”

    不久，耳麦中传来了诺诺的声音：“陈墨瞳报告，水下小组已经进入青铜城，但是路明非的潜水服被咬破了，不过氧气还有余量。”诺诺说，“唯一的问题是，通讯线嵌在了墙壁里。而且有两件事与预料不符：一是青铜城内有氧气呼吸，二是我们没有用钥匙的血，活灵便打开了。”

    “我大概能回答第一个疑问，”曼施坦因说，“空气现在可以呼吸了，是因为龙王已经返回了他的宫殿。他是爬行类，也是呼吸氧气的，他的家里必然有氧气。换而言之，他现在就在你们附近。”

    “我能回答第二个疑问，”路明非把手举了起来，“活灵开门，因为……他吸了我的血，我当时有种在医院采血样的感觉。”

    这时，船上人员一齐看向东方若曦，这与他刚刚的分析不谋而合。而东方若曦看着这些讶异的目光，无所谓的摊开手耸耸肩。

    根据曼施坦因的方法，路明非把携带的染料扔在水里，顺着水流一路前行，而在看不见的黑暗里，路明非前面的蛇面人由直立缓缓弯腰，路明非后面的蛇面人则由弯腰缓缓直立，仿佛恭迎王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