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要不然她现在也不会坐在这家客栈里喝闲茶。
来了两天,睡了两晚,早晨醒来,她依然还在这里。
这种情形,倒像是永远回不去了。
今天槐叔来同洲城给在私塾的儿子送东西,叫上她一起过来,她对那个不常看到的柱子哥没啥印象,见面也寒暄不起来,索性就跟郭槐说自己在这边坐坐。
郭槐想想自己待会儿要干的事儿,就由着她了,还大方地给了几个铜板。
同洲城算是个交通要塞,繁荣有余,秩序不足。来往人流密集,杂人很多,酒楼茶馆又是各色人等汇聚地地方,能听到各类的消息。
呆了半天,她也算是明白了,现今这江湖,一个叫做天谕山庄的地方是个财大气粗的主儿,那些侃侃而谈的人每句必含。
乍一听这名儿,她总感觉有些熟悉。所以也就多多留意了几下。
"什么,天谕终于决定要灭隋门了?我以为早几年就应该灭的?毕竟五年前…"一人拍着桌子喊道,同桌的人瞄瞄四周,赶紧拉扯了一下他,"你小点儿声,这事儿现在已经没人敢提了。"
隋门?
柜台后的永乐掌柜吐出竹签,讥诮地勾了勾嘴角。
五年前把天谕山差点儿灭门是吗?
可惜啊!阿九福大命大,被关几个月还能完好无损的出来,重伤隋炼,以雷霆之势重振天谕。
如今小小的隋门也足以跟天谕放在一块儿?看来最近天谕实在□□逸了,没啥大动作来震慑一下江湖,正好,就拿隋门来杀鸡儆猴。
思绪万千时还抽空看了看角落里的姑娘,内心有点儿蠢蠢欲动。
而生笙端起茶碗,毫无觉察地喝了一口。
砰砰砰,几声锣响,外面忽然变得吵吵嚷嚷的,连空气都骚动起来。
"快啊,红楼招人了。"
然后一片混乱的脚步声,似乎有很多人在往一个方向跑。
生笙好奇地伸长脖子往外看,只捕捉到几道跑过的身影,那面上欢欣鼓舞的神色更勾得她好奇心愈盛。
刚来这儿就碰上好玩儿的事儿了。
她问旁边那桌的青年,"这位小哥,外面嚷嚷的红楼是干嘛的。"
旁边五大三粗的汉子一看是个娇小的美人,脸上红晕乍现。
"姑娘刚从外地来吧。"
一道声音从柜台那边传了过来。
生笙看过去。
墨绿长衫,修剪得极细长的眉毛,浓密翘长的睫毛下一双冒着精光的眼,嘴唇薄而显得冷情,轻浮不羁。
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此精于算计的人还是不要打交道的好。
所以她默不作声地又喝了一口茶,当没听见。
那人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拖出生笙对面的椅子坐下。
旁边的大汉被抢了风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在下永乐掌柜姬无忌,敢问姑娘芳名。"人虽长得不咋样,说话却彬彬有礼。
生笙只顾埋头喝茶,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见对面的美人儿不做回应,他翻起桌上扣着的茶杯,慢条斯理地也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地说,"这红楼,是天谕山庄门下的武馆,待遇极好,只要进去,不愁成不了武林高手,不过…?"
说了一半却停下来。
生笙抬头看他一眼,无声地催他继续说下去,哪知那人冲她笑笑,说:"想跟姑娘交个朋友,还不知道芳名呢?"
一副生笙不告诉他名字就不继续说下去的无赖样子。
生笙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左不过就是少了解件事儿而已。
"爱说不说。"
正巧槐叔到了客栈门外叫她,"笙儿,回去了。"她哎了一声,扔下一个铜板,没看一眼对面的人就出去了。
身后的姬无忌看着门口纤细如柳的腰肢消失不见,变戏法似的又叼出一根竹签,哼着小曲站回自己的柜台。
可惜,少了一份艳遇,难道最近魅力见减。
"笙儿,叔儿上回来给你瞧了份工,帮大户人家制衣的,现在带你去那个管事嬷嬷家看看。"
生笙皱眉,"我不会制衣。"
"就是不会才要去看看的嘛。"
沉吟片刻,"那行,您带我先去看看吧。"
俩人七拐八拐地来到一高门大院,郭槐上前敲了敲门。
"谁?"
门%0%0呀一声开出一条缝,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厮冒出头来,警觉性十足。
"是我,王管家。"郭槐谄笑着上前。
那人偏不瞧他,只去打量站在一旁的生笙,越看眼睛越亮。
一脸欢喜地拉开大门,"进来吧。"
郭槐哎了一声,乐滋滋地要进去,回头一看生笙还杵在原地,催她
"赶紧进来啊!"
生笙盯着他瞧,那犀利的眼神直把他看得后背发凉,面上却装的不动声色。
"咳,进来吧。"他软下声儿,朝她招招手。
生笙撇开眼,自顾踏进门,王管家朝郭槐使个眼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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