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熙若的房间出来,正好撞见柳芝苋一个人匆匆从堂内回房。
“柳姐姐。”她出声喊住。
柳芝苋回头,“啊!生笙?有事吗?”
“没什么事儿,就想着来了这么久还没跟你聊过天。”
柳芝苋笑笑,很美,也很随和,“那去我屋子里聊会儿吧。”
进了柳芝苋的北厢房,屋内摆饰整洁清新,跟她的人一样。
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闺阁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的
。
转过头去,是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还有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一架古琴立在角落。
柳芝苋招呼一直站着的生笙坐下,一边给她倒茶,一边说,“是不是比你那屋差远了。”
“哪有?姐姐可比我强多了,我那屋别人都没法进。”生笙放下茶杯看着她,一脸夸张。
“哎咦,尽胡说八道。”
自己一直闷着,身边也缺少像生笙这般活泼好动,能调节气氛的人。才搭了两句话,心头的那个郁结就松散了些。
“我最近得了两首曲子想跟姐姐探讨一番,到时候请姐姐为我伴奏,这样不久后的江湖大会定能一鸣惊人。”
生笙一脸的憧憬向往,双眼亮晶晶的,对未来似是充满希望。她眼角余光却盯着柳芝苋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果不其然,一提起江湖大会,柳芝苋的眼神就黯淡下来,脸色也极不好看,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
“姐姐!姐姐!”
生笙在柳芝苋面前晃了好几下手。
“啊?”柳芝苋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失态,有些无措地端起水壶想给生笙添水,才发现那杯子里还是满的。
“姐姐有心事?”
似乎有些难为,不过看着对面小姑娘澄澈的双眼,她还是决定说出来。
“生笙,你说除了被送给有钱有权的人,我们还能出的去吗?”
“姐姐为何想出去?”
“这,,,这府上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更何况,,,更何况有人在外头等我。”说完这些,柳芝苋的眼神里充满哀伤,自己与石磊青梅竹马,从小就定下的婚事,被拐卖至此,何时才能出去。
生笙这下明白了她一系列反常行为的原因,能牵绊住一个人的必然是感情,她在此处孑然一身,没什么好顾虑的,其他人就不一样了。本想带上柳芝苋一起谋求出路,这下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姐姐,你放心,只要我们想,一定能够出去的。”
从柳芝苋处出来,生笙没有立即会自己屋子,今天对方的话让她觉得,有些事必须尽快做了。
沿着长廊往前走,不多时迎面就是一堵墙。墙上爬山虎纵横,不知长了多少年,覆盖了一层又一层,大家也只当它是一堵简简单单的围墙。
生笙驻足立了片刻,然后四下望了望,树影摇曳,微风轻拂,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影。
她迅速走到墙体角落,细细地拉扯开墙上千丝万缕的藤根,一面还要注意保持其的完整性,是以极度的小心。
一道小门渐渐显出了样子。灰色陈旧的门面几乎与墙融为一体,再加上还有爬山虎掩蔽,也难怪这么久都没有其他人发现。
门上的插销锈得不成样,轻轻一拉铁屑扑棱棱地往下掉。
生笙开出一条缝,小心翼翼地挤进去,伸出右手到这头,把拂上去的藤条拉下来,然后从那头阖上了门。
一切又恢复如初。
墙的这边同样是个很大的园子,看上去荒芜已久,不过从残留的一些痕迹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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