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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警方搜查了乔凯的公寓。
意外的发现,在卧室衣柜里有一具摆放成端坐姿态的人骨骨架。骨架的头骨不见,起而代之的是一颗塑料模特的头,五官用油彩描绘成少女模样。
经技术科鉴定,该骨架与8月15日在广播学院发现的头骨属于同一死者,即09年S市持枪杀人案主凶,迟菲菲本人。塑料人头的脸部形象也酷似迟菲菲。
三日后,S市刑侦二处处长唐健,给陆小棠传真过来一封信。他走访过迟菲菲当年呆过的孤儿院,据老员工回忆,十年以前的确生活过一个叫乔凯的孩子。孤儿院院长交给唐健一封信,写信人署名迟菲菲。日期是在2009年4月16日。也就是在迟菲菲枪杀李墨等人的前一天。
信是写给乔凯的。据孤儿院院长回忆,两年前迟菲菲曾经回来找过她,她把信交给院长时嘱咐她不要拆开看。如果乔凯有一天来这里,什么都不要说,只把信转交给他就行。
院长答应了,于是把这封信放在在办公室抽屉里,一放就是两年。两年过去,写信人已不在人世,收信人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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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心爱的阿凯:
让我再这样叫你一次吧。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也许已经永远再也无法跟你想见。
我知道,是我错了。可惜,我知道得太迟了。我已经无法回头,也无脸见你。
也许,你一直都在怨恨我。连我都在怨恨自己。你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却不懂得珍惜。虚荣,自私,欲望,卑贱,统统蒙蔽了我的双眼。让我看不到了真爱我的你,让我看到的只是一个虚幻的梦。
为了这个梦,我一次又一次出卖自己。像妓女一样,陪着那些我连名字都认不熟的男人上床。那些日子里,每一次接到你打来的电话,对我嘘寒问暖,我都深深的憎恶自己。我怕听到你的声音,就像刀子一样割着我肮脏的心灵。你想象不到,你心目中纯洁的小菲竟然是这样一个下贱无耻的女人。有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说在学校排练,其实,我当时正躺在李墨的床上。那天,你用力抽了我一个耳光,我当时心里很开心,觉得负罪感多多少少能减轻几分。
那时候,我已经完全被李墨控制了,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好像他就是掌握我未来命运的神灵,我只有义无反顾的遵从他,人生才会有希望。
3月11日那天,就是在“丝路花雨健康美少女大赛”的前一天,我刻骨铭心。
李墨说,特意为我找来了大赛主办方的领导。一个是电视台副台长郑卫东,一个是担任评委的资深编导马向龙。他告诉我,只要他们点头,我入围决赛不成问题,甚至拿到冠亚军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