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信心,也该对我们有信心啊,凶手自然是要抓的,一定要抓的,只不过受当前的形势影响,迫不得已。如果殿下希望翻案与抓到凶手一同进行,那殿下可能要等上十年八载了,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能怀疑到刘彧头上。自勤王出事以来,我就在找证据,找了这么多年,我甚至连刘彧是凶手这件事想都未曾想过。”
见刘衍脸色阴沉,楚沉夏接着道:“勤王的清白总是比凶手要重要的,世人唾骂勤王多年,季氏漂泊在外,忍辱偷生,殿下难道觉得他们不冤吗?他们又能等得起多久呢?”
“我知道了,照你们的意思去做吧。”刘衍忽然打断楚沉夏,冷声说道。
二人见刘衍心情低落,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正好马车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刘衍掀帘道:“今日就说到这里吧。”
楚沉夏告别后,也跟着跳下了马车,徐之才顿了一顿,也跟着下了马车,楚沉夏不解道:“徐大夫这是要看望徐老先生?”
刘衍听到楚沉夏的声音,也回头看向徐之才,徐之才并未言语,只是微微点头,恭敬行礼道:“麻烦殿下带路了。”
刘衍忽然想起了陆执,便对楚沉夏道:“你带徐大夫去找半容他们吧,我去看看陆执回来了没。”
“是,殿下。”楚沉夏应下后,见徐之才一脸的欲说模样,忍不住悄声问道,“怎么了?”
徐之才拐了一个弯,见无人,才对楚沉夏道:“陆执是勤王的人,他与我一直都有来往。”
说完这话,两人一路走着,始终都会遇上那么几个人,楚沉夏也就没作回复,引他到徐熙院中,这才行礼告退。
楚沉夏疾步走向中殿,至外殿时,不曾听内殿传来说话声,却瞧见刘衍和陆执的身影,因此人未到内殿,声音已经飘了进去道:“你是勤……”
说完这几个字,脚步正好入了内殿,楚沉夏这才瞧见,另一侧坐着王铨鸣和若渝,见几人都朝自己投来目光,尤其是陆执和刘衍眼中的不安,看的楚沉夏心口一沉,忙硬着头皮说完刚才那话,“你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陆执顿了一顿,忙接话道:“办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那我先出去了,打扰殿下和王盟主了。”楚沉夏说着就往外走,陆执见他出去,也行礼跟着退了出去。
陆执低声问道:“殿下和你见过徐大夫了?”
“是,他把该说的都说了。”楚沉夏打量着四周,也悄声回答,趁无人,问道,“你今日为何无故失踪?”
“事发突然,我得到消息,刘彧购了两车炮竹,不知其用意,我方才已经带人将其引燃了。”
“炮竹?在哪里引燃的?”
“西郊。”
“可有人伤亡?”
“我是带人从路旁的断坡处丢下的火把,那两车炮竹威力十分巨大,差点将断坡都炸个粉碎。不过我和兄弟们都没事,只可怜了那几个运炮竹的,炸的粉身碎骨。”
见有人过来,两人连忙分开,那两宫女走到面前,欠身行礼又走远了,楚沉夏才凑近陆执道:“勤王案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翻案。”
陆执愣了一愣,忽然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要多快?”
楚沉夏诧异地看了他两眼,低声道:“越快越好,我倒是希望明日就能翻案,可这未免不太实际,毕……”
“可以。”陆执忽然插嘴,迎上楚沉夏错愕的目光,陆执又道,“该有的证据都有了,全是指控卫术铭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先昭告天下,勤王沉冤得雪,季氏也可以借此回归。”
“你有证据?”楚沉夏抓住重点追问道。
“我有,徐大夫也有,刘大人那边也有,殿下这也有,拼凑起来,难道还翻不起一个案子吗?”
楚沉夏默了一默,他没想过事情可以发展地这么迅速,快得让他有点措手不及,还没想好万全之策,陆执又凑过来问道:“你是打算让殿下明日在早朝的时候,当着众人说吗?”
“当然不行,让殿下去司刑寺和刑部投案,按照正常的行程来。”
“刑部和司刑寺哪里敢接这个案子啊?他们一定会闹到皇上面前的。”
“那就闹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