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也不是我们给的啊。”
一旁的柳长公忍不住嘴角一勾,他朱国公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这个时候竟然想抛弃陈咸,将事情撇得一干二净,真是愚不可及。
皇帝果然有些气愤,瞪着眼看向朱国公,厉声问道:“朱国公,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朱家究竟有没有谋逆之心?”
“老臣没有啊,老臣冤枉啊,如果朱家要反,早就可以反了,为什么要等到今日没势之时起谋逆之心呢?一定是有人要害我们朱家,陛下明鉴啊!”因为激动,朱国公的脸上鼻涕眼泪到处都是。
柳长公忽然疾步走出队列,十分激动道:“陛下,老臣原先见朱国公年老,便存了一丝同情之心,现在想来,是老臣太过愚钝了。这等反贼,出现在陛下面前,实在是在污浊陛下的眼睛,不如将朱国公先押下去?”
皇帝没有回应,众人等了许久,才听他唤道:“子顺,你怎么看?”
刘衍被皇帝叫到着实没有准备,因为他一直在等,他在等宗挚开口,可是他没想到等来的确实皇帝的发问。
当下也只能迎着头皮道:“儿臣觉得此事尚有可疑之处,且不说那苣适言论可究性,单是凭一张银票和一柄匕首就能给陈咸安上罪名,未免也太好笑了。”
“殿下何出此言,如果这些都不足以证明陈咸的心思,那还要如何才能呢?”柳长公当即反驳道。
刘衍却不看他,转而看向陈止明道:“陈大人……你作为司刑寺主司,自该知道这证据不是绝对的,我说的可对?”
陈止明咬着牙根说道:“太子殿下说的没错,只是……如果说这陈大人的意图还不够明显,如果什么证据都说是巧合,这才可笑吧?”
“证据自然不是巧合,因为证据可以是栽赃,是嫁祸,是人为。”刘衍轻松反驳道。
皇帝见往日下朝的时辰快到了,又见他们各执一词,挥了挥手便道:“暂且……将朱国公……”
“且慢!陛下,臣有话说。”宗挚忽然出列,刘衍的目光不由得一盛,终于等到他了。
看着宗挚一副事态严重的模样,众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就连刘彧也忍不住用余光打量着他,宗挚的出现,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我方才见诸位大臣左右言语,给朱家冠上了一个巨大的罪名。而我一直沉默不语,只是想看看,诸位大臣到底是怎么将白说成黑,怎么为忠骨烈士扣上谋逆的罪名!”宗挚每个字都说的很用力,让人听着不由得一震。
朱国公有些不敢相信地去看宗挚,他没想到,这个时候,肯帮助朱家的竟然是宗挚。
皇帝听了他这话,有些不安地挪动着身姿,目光一紧道:“宗爱卿此言何意?难不成知道些什么?”
“昨日陈大人出府,是收到臣的书信,臣约他在东城坡五里地相见。他府上应当还有臣的亲笔书信,陛下大可派人去他府上搜查。根本不是他们口中所说,想要贿赂和刺杀苣适。”宗挚对上苣适的目光,冷笑了一声,看得苣适将头埋得更深。
“你说你约陈咸在五里地相见,你们去那干什么?为什么白天不去,非要夜深了才去,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柳长公见他有扭转局势的前兆,忙逼问道。
宗挚像看一个傻子一样地看着他,哈哈大笑道:“何为夜深?那时不过是酉时刚没,离宵禁也有一段时间,我与陈大人约见有何不可?直说也无妨,陈大人找我便是为了朱家的事。”
柳长公噗之以鼻道:“我倒以为是什么,原来陈咸昨夜找过宗大人,也不知和宗大人说了什么,值得宗大人这样帮他。莫非他身上带的不是一张银票,而是两张?一张给了宗大人,分别之后又去找苣大人,却不巧被大皇子撞上了,阴谋便失败了。”
他这一开口,一旁的大臣纷纷点头应和,“柳公所言极是啊。”
宗挚听了却是古怪一笑,看得柳长公心中发毛,紧接着从怀中取出一纸书信,正色道:“这是跟随苣适一同去齐国的亲兵所写,陈咸自知在劫难逃,便将此书信交到了我手中,希望我能在朝堂上将真相道出。”
“你又如何证明这书信是亲兵所写?”柳长公咄咄逼人道。
“柳公是否听过桦胶,将信封牢牢粘固,除非撕破信封口子,否则无法在信中动手脚。这桦胶最神奇的地方就是,时间越长,这粘性就越小,十天半个月后,这封口差不多自己就开了。”宗挚将信纸交给一旁的陈公公,追说了一句道,“从齐国到这里,差不多十日,陛下可以轻松打开信封,这也足以证明,在此之前,从未有人看过这封信。”
(未完待续。)